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一剑倾国>6、恶人自有恶人磨

飞剑的慢,在于路上要搜查踪迹,五个人的重量也是原因之一。

可是三天两夜过去了,搜查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此后不但连打斗痕迹也看不到,损毁于河底下的残骸,也是半片都没有。

在调查出现僵局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分岔的两个河道,只得按落飞剑,在岸边上商讨对策。

燕离从出发那天开始,到如今六天五夜都没合过眼,双睛于是就布满血丝,用了充满疲倦的声音道:“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依老夫看,还是找个地方先歇一下,年轻人吃得消,老夫这把老骨头,却是快散架了。”袁复论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三天两夜对于一个陆地真仙而言,当然不算什么。

“那儿有个市镇。”燕十一指了指远处。

燕离道:“先把今晚过了吧,我也确实快受不住了。”

修行者的续航能力强大,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打坐即可。

进了市镇,找了客栈,燕离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打坐恢复。

第二日的凌晨,众人早早起来,吃了点滚烫的热食,这才算是消除了一身的疲惫,回到昨日的岸边继续商讨。

袁复论道:“依老夫看,继续找下去也未必有结果,不如从别处寻找线索。”

“前辈有什么想法?”燕离道。

袁复论道:“江湖上有个叫红磨坊的地方,专司情报买卖,兴许他们知道一些什么也说不定。”

“不可以!”燕离瞳孔微缩。

“怎么?”袁复论道。

燕离想了想,这时也不好再隐瞒,道:“前辈有所不知,那红磨坊背后是血衣楼,前番血衣楼图谋天柱山异宝,被我害得损失惨重,他们不落井下石便罢了,怎有可能帮忙找人?”

陆汗青惊讶道:“红磨坊竟是魔界的?”

“晚辈亲身经历,断无虚假。”燕离说着,心里突然一动,这次的针对燕山盗的行动,莫非是红磨坊主导的?可他们又怎知燕子坞跟我有关系?燕山盗围剿奉天教的事,也只是在人、仙两界传扬,阿修罗界都够不到,何况是魔界。

这个疑问只在他心里转了转,他更多的怀疑是奉天教,毕竟仇恨是刻骨铭心的。但如果是,他们又何须遮遮掩掩?以他们的暴虐狂躁,报得大仇,不宣得天下知晓,是绝不会罢休的。

袁复论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道:“既如此说,这红磨坊在天上京经营了那么多年,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竟发现不了?”

陆汗青不屑地讥刺道:“哼,朝廷还没有瞎到这个地步。龙座上那一位,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怕是早就与之相勾结了。

“不怕九大报复,真是好胆量。”袁复论也摇头嘲笑。突然想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又道,“燕离,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么?”

燕十一突然插话道:“季轻候的尸体,二位查看过么?”

陆汗青一怔,道:“这倒是没有。”

袁复论眼睛一亮,道:“你是说,从那些尸体上查找线索?”

燕十一轻笑着道:“这世间总是万法归一,他们越要隐藏的,就越容易找到突破口。”

陆汗青道:“可是已过了那么多天,尸体还会保存?而且数目不小,龙皇府怕是图省事,直接给烧成了灰,也不无可能。”

袁复论道:“按律,凶杀案的受害者,须仵作验尸后方可下葬。两百多具,说不定还有没验完的,我们速速赶回去,即便验完,未必也就烧了,若只埋着,还可掘出不是?”

“这是要刨坟啊!”陆汗青苦笑。

燕离可不管刨坟还是什么,只要有一点线索,他都不会放过。当下召出碎玉流歌,又带上众人往回赶。

……

“燕朝阳?”薛狂咀嚼了一下名字,“还不错。你拼死一击,将我们的船击沉,有什么意义呢?你的同伴不是早就从另一条路走掉了么?”

燕朝阳沉默不语。

薛狂又道:“当然,你的同伴自也无可幸免,现在应该全部死光了。”

燕朝阳还是沉默不语。他的情绪上的波动,原本就不很表露,更别提说话了。

薛狂露出一个很邪恶的笑容,接着道:“不过,也不一定,其中有一个姿色不错,说不定能幸免。是你的什么人?”

他似乎已知道燕朝阳不会开口,自顾自地说,“你方才的神情变化了一下,瞒不过我,说明这个人很重要。这样吧,我就在你面前玩弄她,你就一定会很痛苦了吧?”

天残大的一只眼睛亮了一下,欣然道:“薛兄,莫非你已认同我的方法更优于你的方法?”

“我不过就是消遣一下他。”薛狂耸耸肩。

二人走的河岸生了很多水草,突然间动了动,从水草中挤出一个极狼狈的人头来,甫一钻出,就大口大口喘气,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呼吸都喘完。

然后抓狂似的,在头脸上拼命地抹,抹去一部分的浮漂和水藻,显出一张被水泡得有些浮肿的脸来,但仍可看出英武和贵气来。

“该死的李苦!”他咒骂一声,便打算爬上岸。

“李苦怎么了?”薛狂就站在一丛垂杨下看着他爬起来。

姬无虞实在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从九天悬河下来,他的眼皮就直跳个不停,果然在洛阳城遭到了李苦的埋伏。他所认为的当然是埋伏,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多亏了一件护命的宝具,让他得以潜水逃走。他那可怜的皇叔,龙皇圣朝权柄最重的亲王,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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