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候再度点头,心中着实有些高兴。
王缙所言与他一路上所揣测的不谋而合,一派出身的官员所把持,但今年闹出这么大事后,制举他们可就难插手了。
有此事作为铺垫,加之制举又是更重实用的性质,吏干派接手主持简直就是顺理成章。
如果说朝中文学派的领袖是张说,那吏干派的旗帜毫无疑问就是宇文融,有前面那本宇文融的荐才奏章打底,他柳轻候分明就是这次制举的头号种子选手,他要是不中,宇文融脸上先就无光,无识人之明嘛。
对于一个有志于宰辅,甚至是首席相公的吏干官员而言,无识人之明意味着什么怕是哪一个主考都明明白白。宰相的核心职责之一可就是铨衡天下人才,使野无遗贤。
想想自己的第一次考试仕宦之路还真够一波三折的,但这些波折又是紧密相连,往往前事之果便成了后事之因,还真应了世界是普遍联系的哲学观,只不过事前谁能想到联系来联系去居然联系出这么个结局。
哈,这样的考试才叫个爽!宇文融前边把自己架火上烤,生生把自己逼出了京,现在还回来正当其时,一取一予,大家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