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一名隐士的前半生>第四百八十七章 太自我的人
鼓励了一个伟大的人:陶渊明。

贫穷、低贱,但不掉价,甚至还很高尚,很自得,这种自我欣赏的情怀,不能说没有竹林七贤的功劳。

我突然想到一个作家孙甘露,他在一篇小说里有一句话。“中国的读书人,如果不能弄个一官半职,难免要舞文弄墨一番。”我们都算是读书人,我们是不是也有这种习惯呢?这可是中国传承了几千年的文人避世方式。

我怎么想到孙甘露了呢?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这种方式,有点像是弗洛伊德的自由联想。要知道,在《梦的解析》中,早期,弗洛伊德并没有熟练掌握催眠术,这个半懂不懂的家伙,在早期当心理医生给人治疗时,用自创的山寨版催眠术来代替:自由联想。

这有点像乡村兽医,迫不得已为人治病时,没有酒精消毒,就把刀在火上烧一下,勉强为病人剜去毒疮。亏他还为了赚钱,给贵妇人当医生,真是有钱人傻。

按他对自由联想产生的走神,或者按他所说半梦的状态,我可以分析自己的心理轨迹。我是因为什么把竹林七贤与孙甘露,在此时,联想起来的呢?

对了,是空谈。我们三人在空谈,而竹林七贤也在空谈,虽然他们的话题更为高妙,也只不过中口气更大一些而已。而孙甘露的小说,更多是把人物的语言作为基本的卖点,他是我第一个看到,纯粹以语言和文字的游戏中,表现出思辨和感情张力的作家。

在这么短的时间,我就分析了自己的走神及原因。可见,思维的迅捷度该有多么快。那么,可以类推,纯粹思维与语言的游戏,制造的问题,会更快。

回到初心,我需要调节此时的气氛。怎么就走神到心理分析呢?大概因为小胡说了一个词:潜意识。

我得试试转移法。

“你们看,我们谈论了半天不愉快的东西,却错过了现实的美好。这洱海,已经变换了多次颜色,各有各的美,我们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地方,自已找别扭,是不是荒唐?”

他们终于被我拉回注意力,开始有模有样地看景色。此时苍山在水中,已经变成黑色,而天边的晚霞,映衬出湖面一种昏黄和神秘的光。

我必须点感慨了:“江山本无主,闲者是主人。如此美景,不趁机舒缓自己的心情,不融入这种画面,是不是亏了?”

“那个害杜丘的人,也是这样想的。”万老师开始幽默起来,他模仿着电影里那反派的语气,说到:“杜丘,往前走,不要怕。你看,天多蓝啊,走下去,走下去,融化在这片蓝天里。”

实话实说,他算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很有戏剧感。但,小胡的反应是一脸懵。一个七零后爱看的电影,对于我这种八零后来说,也是因为偶尔有别人电脑上看到的存货才有印象的。对于小胡这种九零后,从他本人到他同学甚至他所有认识的同时代人,都没有看过这个电影了。当然懵得不行。

“你应该看过啊?”万老师惊奇到:“一个心理医生对付一个假精神病的桥段,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

我赶紧解释到:“艺术不等于专业,请你尊重一下北师大好吗。”

此时,小胡果然笑出声音来了。他的笑稍微有点夸张,我没听见过他可以如此大声地笑,估计有故意的成分,房顶上惊飞了两只鸟。

万老师估计受到了感染,知道让人开心的重要。“对啊,李白,苏东坡,都得到相似的结论。把心闲下来,可以纵情山水间,陶渊明我们学不了,但做个快乐的旅游者或者自由人,总该是不错的。”

“结论还不是一样”小胡的语调又从假装的轻快变为忧郁的平静:“及时行乐呗,骗自己吧。”

“怎么这么说呢?快乐就是快乐,多一分比少一分好,对不对?”我不希望他过快地低迷。

“这个量变并不能引起质变,无论你自以为的快乐有多少,但无法改变人生是悲剧的特点。万老师,这样的例子,在逻辑学上,是不是有一个忒修斯悖论?”

这个悖论我也知道。一个逻辑模型,证明量变与质变的不可通达性。假如一条木船在海上长久地航行,当它坏了一块木板,就换一块新的,长此下去,当船的所有组成部分,都换完了,那么,请问,这条船还是原来出海的那条船吗?

“是有个这样的悖论,这只是说明了逻辑所能解释的范围有限而已,或者说逻辑解决不了此类问题。当然,更重要的是,如何定义这条船。是按组成的物质成分来定义?从船员来定义?从航行的连续性来定义?”

我马上阻止到:“你们又在制造问题,何必要找这个答案呢?如果按你们这样乱想的话,那人也不好说了。比如你的细胞你的肌肉你的一切身体,早已因为细胞的代谢更替,不是小时候的那个你了。但我们认为,你还是你,为什么?这种问题,好多古人回答过,没标准答案,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呢?”

“所以,佛要我们洒脱。”小胡好像看开了点:“我是谁,这个问题都说不明白,那么,研究生与死,存在与灭亡,主体没有了,客体就没意义了,对吧,万老师?”

“对啊,主体与客体是互为存在条件的,一方没有了,另一方也就无从谈起。”

他们转回到佛法,我就放心多了。虽然有点跑题,但毕竟轻松些。“所以,观法无我,对不对?”

“可是,我是谁,我们可以自已看不见,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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