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节选自《疯狂动物城》的片段,涵涵虽然不是主角,但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表演的乐趣。

怪不得这家伙的化妆舞会选择了树懒,原因在这里啊。

舞台上,小孩子们无论自己扮演的什么角『色』,戏份多少,都乐在其中。

幼儿园中班的孩子,举手投足之中透『露』着稚气,那一板一眼的认真劲儿特别地可爱。

我第一次看这么小的孩子演出,不免沉浸其中,被这自带喜剧效果的作品逗得合不拢嘴。

忽然坐在身边的楚晴川碰碰我,递给我一个面具。

我一看,是涵涵让我扮演的兔子警官的图案,而楚晴川手里拿着狐狸尼克的面具。

卡通头像很萌,面具做工精美,我心想学校挺照顾家长们的面子,用面具的形式给家长制造了便利,省去妆扮的困扰,毕竟穿一身卡通服的感觉很怪异。

我把玩着面具,斜眼瞄着楚晴川手里那个,是越看越觉得涵涵选的真是太贴切了。

“老狐狸。”我悄声吐槽。

本以为正全神贯注观看演出的男人,却猛地扭头看着我:“说谁呢?”

“谁承认说谁。”我恶向胆边生。

他呵呵一笑:“随便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当时被他威胁地很不爽,便故意说道:“我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他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状:“哦,反正你也不介意多付出一些吧。”

我不明就里,但总觉得他不会说什么好话,索『性』不再接话。

演出结束后,家长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小朋友们全体上台谢幕,我却看到本来站得靠前的涵涵被旁边的小朋友挤来挤去,挤着挤着就到了边上,然后又被推到了后排,被两个小朋友挡在身后。

身高在同龄人中偏矮的涵涵急的在后面直跳脚,我知道他是怕合影里面拍不到自己。

他努力蹦高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笑。

我看到坐在前排的琳达对着涵涵挥手,示意他站到最边上的位置,这样至少不用被挡住。

可是舞台上的灯光太亮,涵涵应该根本看不清台下,小脸上满是焦急,几乎要愁得哭出来。

“看那个小孩儿,好像就是爸爸坐牢的那个吧?真可笑。”后排的议论声传进我耳朵。

“哦,那就是今天过生日的小孩啊。要不是因为听说丁丁爸爸要来,我们才不会参加他的生日派对。”另一个女人说。

“可不是,听说他爸妈离婚后关系还不清不楚的,他爸坐牢也有他妈的功劳呢。”

“我得跟我儿子好好说说,别和这孩子一起玩儿。”

“单亲家庭的孩子,心理都有缺陷,我也得让我闺女离他远点儿。”

“单亲倒没什么,主要是我看他那个妈,也不像个正经女人。你看穿得花枝招展的,咱们不光得看好孩子,还得看好孩子他爸。前段时间刘太太她老公不就出轨了一个离婚的女的,这离异的女人啊最能放得开了,反正有过前科也没负担……”

我听得差点要炸裂时,楚晴川伸手跨过我肩膀,大手捂住我的一侧耳朵,然后俯首在我耳边低语:“别听。”

我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墨『色』瞳仁,只觉得这些漫无边际的诋毁真是无处不在。

人们总是可以毫无根据毫不负责地戴上有『色』眼镜,不去看你做了什么,不去求证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只是凭着猜测和臆想,去塑造一个他们脑海中的形象强加在你身上,而你呢,百口莫辩。

人心要有多么恶毒,才会把这样的恶意放在无辜的孩子身上?

楚晴川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开心,他靠的我更近,薄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耳边:“她们不值得你生气。乖。”

他说最后的一个字的语气,如同在安慰受伤的孩子,告诉他要远离伤害。

我歪头,恰好靠在他下巴,他任由我靠着,原本捂着我耳朵的手抚『摸』着我背后的长发。

全场的灯重新亮起时,我坐正身体前,他吻了我的额头。

我真得很想就这样和他回到从前,可内心深处总有一种罪恶感和顾虑。

如果我违反和卢瑟的约定,楚晴川会不会旧病复发?

他当时虽然没有要求我赌咒发誓,但我总觉得食言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

承诺不是可以轻易反悔的,我相信违约的人要付出代价。

我承认这纯属是我的心理作用,可这条线,我不敢逾越。

说白了,这个要求是建立在卢瑟救了楚晴川的基础上,那么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口头约定的前提条件就是楚晴川的命,或者说健康。

他现在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面前,又成了从前那个为我抵挡风雨的亚瑟楚,是我一直朝思暮想的。

可我却无福消受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是我没那个命吧。

大概是因为要走了,我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不舍得把他推开。

可越是不舍得,就越明白一定要去做。

“以前的事,你不怪我吗?”我问他。

他沉默两秒后回答:“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留到舞会结束后。”

我说好。

他忽然轻笑地看着我:“不装了?”

我一愣,旋即明白他说的是失忆这件事,于是撇嘴道:“你都失忆两回了,我还不能玩儿一次?”

“不能。”他武断地回答。

“凭什么?”我立刻跟上。

“因为我不是装的。”他很严肃地对我说。

我嗤之以鼻:“谁


状态提示:第257章 不装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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