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现在才知细思极恐。

尼玛啊,她就说嘛,她不过几句话而已,比起矽对他们的“捉弄”也算不了什么,那人怎么会生气!

他根本就是……

君诺冷不丁觉得身后的汗都流下来了,吞了口口水艰难开口,“所以你那时候说考虑完了的事情是指……”

“要不要杀人。”矽的语气和容色都是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听说那里有件绝兵,我便去了,谁知终究是晚了一步。后来的一路上,我便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你们两个杀了,然后……”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君诺道。果然和她想得一样。

这种离奇的剧情简直了好吗!

她隐隐听过矽和禁城城主的秘闻,知道这人对自己定然是没有兴趣的。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啊!

穿越、架空、美男、刁难。

这种情况不就是她笔下经常有的桥段吗?

她发誓如果不是矽做得太过,有那么一瞬间君诺怀疑是自己的女主光环起了效用,让这个强大美貌性格又不太正常的男子起了兴趣,因而试图用那样的手段引起她的注意。

呵呵……

果然还是小白文写多了,都留下后遗症了。就她这么命途多舛事儿贼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苦逼女子,充其量是个不扑街的女配好吗。

没准儿“不扑街”都轮不上。

所以说……既然如此,矽又为什么决定放过她了?明明当时以他的实力很容易就能抢回焚。

他既然愿意为此前去,想必焚对他来说也十分重要才对。

仿佛是看出了君诺的所思所想,矽开了话匣子,便又继续说了下去。他们此刻已走入了那一条遍布小虫子的走道,奇的是矽除了一开始用了传音入耳之后,接下来的话都是直接出了口,也不见那些小虫子对着他们下手。

不过他的话题正是君诺感兴趣的,这一点细枝末节便被她忽略了。

“我会去取那件东西,就是受人之托。既然上天无意让我得到它,便也就罢了。”

矽的声音向来是惑人的,便是那种开口就自带了三分笑意的媚人音色,许是与他真身是个狐狸有关。不过此刻,君诺却隐隐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苦涩。

他说完,便不再开口了。君诺就是有诸多疑问,也纯属是好奇心作祟,明白这时候开口反而不美,便安安静静地随着二人朝前走。

四周一时间静得出奇。

要不是那些小虫子好端端地附在岩壁之上,密密麻麻铺就了一大片,她几乎要以为先前的那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却终究有什么忽然变了。

被扰乱了的心思,如何能够平静得下来?

矽并未开口,乃是因为他陷入了回忆。

“你就这么没用?还是说——你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那件东西了。”

“那也是你的动作太慢了!传消息的人才回来没多久,你就出发了,可就在这样短的一段时间内,你没有把东西取来。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

回应那个声音的,是一段良久的沉默。

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能打消坐在他眼前之人的想法。恐怕无论他说什么,那人都不会相信吧。

可沉默却也是罪。

座上之人见他久久不开口,更是怒从心起,手中不知从何处揣了一只石杯来,猛地朝着矽丢了过去。

矽下意识便挪了位置,那石杯子没落到他身上,却掉了下去在地上不停打着转,唯有杯中溅出的茶水,在落地之前喷洒到了矽的身上,脸上也沾了些许。

那人却尤不解气,又将杯盖和桌上随便寻来的东西朝着矽身上胡乱丢去,“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我?呵呵……我算什么,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活那么久,是不是?”

“只是突发善心救了你一命,要论还,那也早该还清了,是不是?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就算是这偌大的城市,也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却站得比你还高,你心中不高兴了对不对?”

他一边说着,手中的东西不断朝着矽掷去,全然不顾厅堂内垂着头极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守城战士们。

矽的脸上破了一道小口子,转瞬却又自愈了,仅留下了一道血痕。最初那一次,是他没有注意,毕竟那人从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

所以会躲,也在情理之中。

而之后的那几次,矽木木站在原地,既不开口,也没有旁的动作,只是等着那人发泄完毕。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那样了。

“流霜。”待座上那人稍稍平静了些,矽才抹去眼角的血迹,缓缓道:“你想太多了。”

说罢,便想离去。

其实流霜从前不是这样的,矽也知道这些年来他心中的苦闷。可纵然如此,他一而再再而三对他破口大骂,他着实有些累了。

哪怕他们是生死之交。

哪怕他于他有救命之恩。

“矽,你等等。”见到矽忽然转身的那一刻,流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从未见过矽那样的表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他终于忍不住慌了,“不要走,你听我说。”

“嗯。”矽当真停下了步子,看向他的是宽容的笑。

“我只是、只是太在意你了,你也知道,我能够活到现在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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