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叔蓝传心淡淡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仪。(
她是师叔,她的辈份比宗主蓝翎衣还高了一辈,当年她曾代师传功,亲自传过蓝翎衣的修为,在蓝河宗,蓝传心是资历最深的老一辈强者,在她的面前,‘门’人弟子们不仅惊惧于她的崇高身份,更惊惧于她莫测的修为。
蓝传心目光咄咄‘逼’人,紧紧地盯着宗主蓝翎衣,今天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么,她们一脉与宗主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今天,势必要分出个你死我活了。
不是她们将宗主放倒,就是宗主一脉将她们彻底罢黜。
势关权势与生死,这一刻看着仅是蓝河宗内部的小矛盾,但是在平静的表面下,‘波’诡云谲,暗涛汹涌之势甚至比方才天水云府的压迫还要凶险万分。
做为掌‘门’师叔,蓝传心知道,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局势,将宗主蓝翎衣的气势压下去,才能为已方赢得一分胜算。
“你说我都没有资格?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蓝传心一脚踏碎山石,厉声质问,广场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近乎于窒息。
今天蓝河宗宗‘门’内的掌权者几乎都在,而在这位掌‘门’师叔的威压下,她们这些小辈几乎没有一个敢正眼抬头,没有一个敢直面这位前辈的威仪。
“你也知道你是个老不死的?”
宗主蓝翎衣这一刻强势的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蓝翎衣也豁出去了,今天不将掌‘门’师叔一脉打压下去,那么,蓝河宗将永无宁日。
蓝翎衣眸子里面骤然放‘射’出一道冰冷光芒,冷冷地看着这位师叔,接着说道:
“你,就是没有这个资格。”
蓝翎衣一语惊人,一句话让广场上陷入一片死寂。
掌‘门’师叔蓝传心气的手都直哆嗦,犹有余韵的脸上肌‘肉’都隐隐有些狰狞,‘抽’动的肌‘肉’下面,写满了震惊与愤怒。
“蓝翎衣,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对你师叔说话,你竟然敢如此无礼?”
“是你让我说的,翎衣自幼熟读蓝河宗‘门’规,从未听说哪条‘门’规上写着掌‘门’师叔是凌驾于宗主之上的存在,从未听说过,辈份高就可以任意侮辱宗主继承人。”
蓝翎衣已经平静了下来,淡淡地看着她的师叔蓝传心:
“大长老也好,掌‘门’师叔也好,都只是作为辅佐宗主的存在,在宗派中,宗主之令,至高无上,不然的话,天下间所有的宗派都像你们这样以下犯上,宗派还如何在世间立足?”
蓝翎衣的语调并不高,但是其咄咄‘逼’人之势竟然比掌‘门’师叔的气势犹有过之。
蓝传心嘿然冷笑。
现在已经彻底地不要脸面了,那么好吧,就别怪她下狠手出最后一招。
今天,这个宗主必须要废掉,从立听命于她的新宗主,这么多年暗中谋划,她掌‘门’师叔一脉羽翼已成,借着今天的导火索,她要一举将蓝河宗的权利格局改写。
蓝传心冷然道:
“不过宗主,你也别忘了,在宗派中,宗主身份的确至高无上,可是,如果‘门’派认为宗主确实无力维护宗‘门’的利益时,长老会的长老们联合起来,是可以弹劾宗主的。”
蓝传心的话说到这里,广场上的众人一片低低的哗然与‘骚’动,所有人脸上都微微变‘色’。
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肉’搏状态了。
谁胜谁负,在此一举。
大长老蓝念‘玉’一脸狞‘色’,率先走到了掌‘门’师叔的身后,与对面的宗主蓝翎衣遥遥对峙。
紧随大长老其后,广场上竟然又有数位长老级数的强者一咬牙,也最终走向大长老那边。
蓝翎衣这一辈份的长老们,竟然有大半走到了蓝翎衣的对面,从数量来说,宗主一脉竟然完全处于劣势。
这么多年蓝念‘玉’暗中钻营,已经将宗主一脉的根基都掏空了,今天正式站队,非此即彼的形式明朗起来,宗主一脉竟然完全被对面压制。
蓝河宗若是真的启动了长老弹劾宗主的程序,那么宗主蓝翎衣一系,十有**恐怕要落败。
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那么,作为宗主,蓝翎衣的威望将受到不可挽回的打击。
蓝传心一脸冷笑,咄咄‘逼’人地直视着宗主蓝翎衣。
她们一方,胜算已定。
秦菲韵满脸担忧之‘色’,悄然向她师父这边靠了靠。
感受到了对面的战意,宗主蓝翎衣也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师叔蓝传心:
“师叔,你们想启动长老弹劾程序?”
不待回答,蓝翎衣突然提高声量说道:“想启动长老弹劾?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蓝翎衣的强势一下子将广场上的众人全都吓傻了。
这位宗主要孤注一掷,和宗‘门’的整个长老会为敌吗?
蓝翎衣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继续说道:
“师叔,你与大长老蓝念‘玉’意图谋篡宗主之位,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今天我就以蓝河宗宗主的身份,下令革除你与蓝念‘玉’的长老之职。从此,你们就不再拥有长老的身份,你们,想启动长老弹劾,还没有这个资格。”
蓝翎衣的反戈一击顿时就让蓝传心震怒的脸孔都‘抽’搐了。
如果宗主要强行剥夺她的长老身份,按照‘门’规,宗主还真就有这样的权利。
蓝传心态度强硬地向前迈上一步,一头秀发在脑后飘飞起来,身上的长袍也猎猎向后飞舞。
“行啊,这么多年翅膀硬了啊,翎衣,难道你忘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