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上去将城攻下来。”
“杀了他们,杀了这群自大的匹夫。”
“敢嘲笑我们,我们同他们拼了。”
虎据山群情激愤,跳着脚地叫骂着,吵吵嚷嚷地提议要冲上城去同天籁府的强者们决一死战。
队伍前边的那些尊者们这个时候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们毕竟还是极为关心驻地的安危,不停地联络着驻地的人,接收着那边的回报,然而,那些回报越来越让他们沮丧,越来越让他们心中冰凉。
噩报一条接着一条不停地传来。
“尊者,完了,我们完了,八百多人已经死了七百多了。”
“天啊,那些大小金刚连我们人的尸体都不放过,人家这是摆明了连杀带抢。”
“尊者,我们的核心洞府全被人家攻占,我们驻地的一切矿石一切财富,全被人家倾囊席卷一空。”
“挡不住了,挡不住了,我们还剩下了三十几个人了,其余的人全死了,只有圣尊者和几个尊者跑了出去,其他的全死了。”
这样的传报让那些尊者们全都快要疯了。
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经营了无数年的驻地一朝之间就让人家如此轻易地侵占,那种锥心刺骨之痛让他们心中全恨的快要滴血。
“金刚宗,敢趁火打劫?我必叫你们万劫不覆。”
一位尊者对着传讯灵石里边大吼着问道:“对了,杀到咱们驻地的有多少架金刚傀儡?说详细一点,越详细越好
在他的质问中,传讯灵石那边一片哭腔,声音也断断续续的。那边被杀的命都快要没了,哪里还有心思更精细地回报啊。
“大金刚有四架,小金刚,几乎有三百多架……”
“好”
那位尊者的眼眉一下子就立了起来,他大步迈了出去,将其他几位尊者与圣尊者叫到附近,脸色狰狞地说道:
“圣尊,各位尊者,金刚宗出动了四架大金刚,三百多架小金刚,我们驻地看来全完了,再也救不回来,不过,金刚宗也是倾巢出动,他们的驻地现在也一定极为空虚,所以下一步我建议,先不打飞烟城,毕竟同天籁府这些以逸待劳的强者死磕,我们最后也要损失严重,我们应该先去……”
这个尊者的话还未说完,其他十几人同时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对,我们去打金刚宗。”
“金刚宗倾巢出动偷袭我们,那么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这些人火速前进,全力赶往金刚宗,趁他们还未回来之前,我们将金刚宗的老巢占了,将我们的损失全夺回来。”
“对,杀到金刚宗去,敢在我们虎据山头上动武?我们的大队人马还在,我们势力的根本力量还未损失,我们这些人合力,就给那个胆大包天的狗屁宗门一个致命打击。”
“对,一个驻地换一个驻地,我们不亏”
虎据山与金刚宗毗邻,两者互有利益争夺,平日里互相之间的情报打探极为密切,虎据山的这些尊者们对金刚宗有多少大小金刚几乎知之甚详。
听说跑去驻地偷袭的大金刚有四架,小金刚三百大架,这些尊者们就知道,金刚宗已经有近八成以上的力量都出动了,那么,那个宗的驻地现在一定实力空虚。
这个时候,同样是偷袭金刚宗的最佳时机。
虎据山的几位尊者脑袋里边飞速转动着,将一切可能发生的变量全都考虑到了,飞烟城与天籁府的所有势力几乎全都被牵制在了这座城里,金刚宗的大部又都在虎据山,那么,金刚宗驻地那里除非有神人相助,否则绝逃不过他们这次突袭。
“走,去金刚宗。”
“杀那帮兔崽子一个丢盔弃甲。”
“对,杀光他们,抢了我们的驻地,我们将他们的驻地反抢过来。”
那个枯黄头发的圣尊者牙齿喀地咬响,满脸杀气地指着对面的城墙喊道:
“一群宵小,今且饶过你们几天,待我们再杀回来的时候,就是你们这座城血洗之日。”
“我们走。”
圣尊者愤然转身,后边的城墙上,“哦”地一声戏谑地叫喊,全城哄笑,这样的哄笑声将那个圣尊者气的脸色铁青,差一点就想转身狠狠地给这座城一点教训丨
最后,他到底忍住了,转身带领着虎据山的这些强者们如一群饿狼一样掠身而起,沿着山谷出山的方向向金刚宗那个方向纵掠过去。
“快,我们加一把劲,赶在那批大小金刚回驻地之前,我们将他们的驻地血洗了。”
“快,都快一点。”
几位尊者的吆喝声中,几千人知道,这一次突袭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如果能将金刚宗驻地反抢,那么,他们就又有一个可供容身之所,还可以一切从头来过。
每个人都咬牙拼命了,十万火急,生死时速,他们全都将最快的身法拿了出来,山谷中嗖嗖地一道又一道流光,几千人穿行过飞烟城附近的这座雄峰,进入到后边的一方如井中天一样的山谷之中。
这是通往金刚宗的必由之路。
呜、呜
山风掠过谷口,一阵一阵怪异之极的厉啸从四周峰顶传了过来,这样的怪声仿佛针一样直刺进耳膜,听着让人气血翻涌心神不宁。
怪声打着旋地在山谷中上下回旋,队伍后边,一些实力稍低的甚至感觉头晕眼花,脚步虚浮。
奔行之中,队伍最前的两位圣尊者齐齐皱眉,他们心中总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仿佛有一些什么念头他们没有把握住,仿佛一些极度的危险就隐藏在他们看不见的冥冥之中。
但是,那些危险是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