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丁听到也一拥而上,就怕迟了会遭到李国芳的训斥惩罚。

海棠和芍药又惊又怒,万俟竹音却是脸色不变,随手抓起身旁桌上的碗碟筷子朝着冲过来的家丁扔去,庄子里顿时哀嚎遍野,所有围上去的家丁都抱着头轰然倒地。

她万俟竹音是谁?曾经青帮的大小姐,就算不用灵力,这区区的几个家丁她还不放在眼里。

孙金荣和李国芳皆是一愣,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万俟竹音一步一步地向他们两人走来,孙金荣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转身就想跑。然而万俟竹音先他一步,一脚用力踢踹他的腰部,从他背后震伤他,非但让他无从聚力,更是疼得他喉间满是腥甜的味道。孙金荣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李国芳见状顿时慌了,立刻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只是她才喊了两声,万俟竹音一个旋身,右脚猛地扫向李国芳的脸,将她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根本不待李国芳反应,一只冰冷的脚已经踩在她的颈后,不仅令她站不起身,还令她抬不了头!

“你、你要造反不成?竟然敢打我们,你个贱人,小心我告诉国师和夫人,让他们——啊!”孙金荣惊恐万分地骂着,只是还没骂完,那踩在她后颈的脚力道更重了几分,踩得她的下巴几乎要嵌到地里,只听万俟竹音淡淡道,“夫人还是安静些为好,我向来不喜欢吵闹,夫人要是一直叫叫嚷嚷,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突然把夫人的脖子拧断。”

也不知是自卑还是虚荣,李国芳一向自称夫人,也让庄子里的人都称呼她为夫人。

真是可笑!

小小的一个管事的妻子,还是奴婢出身,也敢自称夫人?

万俟竹音清冷的声音令李国芳顿时身子一僵,骇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如夫人就先对宾客们说说,我到底是什么人。”万俟竹音的声音冷冽而略带黯哑,王湘君不是想要在世人面前维持她的温柔娴淑、端庄大方吗?呵呵,她今天就偏要在人前揭开她的假面具,打破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贤良名声,让人们看看她仙姿琼态下阴毒如蛇蝎般的嘴脸。

将她的真实身份当众说出来?

坏了夫人的名声,他们一家三口还能有命吗?

想到王湘君的凶残手段,李国芳一张脸阴晴不定。

万俟竹音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如狗的李国芳,在她张口说话前再一次先她一步开口,将她反驳的话全部堵了回去,“夫人现在只需想你自己要怎样才能活命为好。”

李国芳的心顿时一凉,万俟竹音只是嘴角冷冷一勾勾,那踩在李国芳颈后的脚一抬,而后竟用力踩到了她的腰上!力道之大令她再一次痛呼出声。

“你、你这个野种!夫人她不会放过你的!”李国芳仍然嘴硬,对王湘君的恐惧战胜了对万俟竹音的恐惧,庄子里这么多宾客看着,她就不信万俟竹音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杀了她。

“我呢,最讨厌的就是同一句话要我说第二遍。”万俟竹音俯下身一手按着李国芳的头,一手将小匕首握在手心,将冰冷的刀脊贴在她脸上,一边轻轻拍打着,一边不疾不徐淡淡道,“若是你不说,那我就在你的脸上先开几个洞,又或者——”

万俟竹音将匕首由李国芳的脸蛋慢慢移到她的脖子上,语气依旧淡然,仿佛她脚下踩着的不是人,而是死不足惜的蝼蚁,“或者,直接将你的血放干净如何?”

“你、你怎么敢!?”李国芳被脖子上的刀吓得魂飞魄散,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那把刀连将她的喉咙给割断。

然而,即便如此,李国芳仍是不敢说出万俟竹音的身份,因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激怒王湘君更恐怖的。

万俟竹音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她的手背,只听轻微的“咔”的一声,李国芳再一次痛呼,泪水无所征兆地立刻迸出眼眶,她的指骨竟被万俟竹音生生踩断了!

周围的宾客听见李国芳那凄厉的痛呼声,都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只是,看见这个平时仗着国师府的势便横行乡里的恶妇被如此折磨,庄子里竟没有一个宾客想到要去报官,更没有一人上前去帮忙。大家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同时开始猜测议论万俟竹音的身份。

万俟竹音面上的淡然不变,好似这踩断了李国芳的手指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一般,只是将脚慢慢从李国芳手背上移开,然后慢慢直起身,走到李国芳面前,不屑地用脚尖勾起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苍白且狼狈的面容,淡淡地说:“李国芳,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还是你以为等官府的人到了就能解救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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