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暗空间，我怀疑可能是灵魂空间，而不是意识空间！因为根据程金辉博士的研究，网状大脑是不存在思维的，意识也就无从谈起。”
张仲民和李国利博士对视一眼，李国利随即摇摇头，道：“灵魂太神秘了，即便是现在以我们的科技，也无法确认是否存在。”
“可生命进化液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跟，对于它的作用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即便是打心脏上，也不会和打其他地方有任何区别。”
张仲民博士自然不同意，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生命进化液只是诱因，他的精神剧烈波动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因素，如果这都不能确认血兽拥有灵魂，我就不清楚了要怎么解释，一个没有思维的怪物，拥有意识。”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钟晖赶紧提醒一句：“博士，时间……！”
李国立博士温和的问道：“你能给我描绘一下，你和树妖嗯，意识相连时的感觉吗？”
袁泽很配合的思索，紧缩眉头，缓缓说道：
“我也不知道它算不算意识，而且那种联系很微弱，只要我刻意忽略，其实可以当做不存在的，树妖的反应也很本能化，传递的情绪翻译过来就是饿啊，疼啊，迟钝且像块木头！”
闻言，李国利博士断言道：“血兽的意识是存在的，有情绪就代表有意识，哪怕可能是因为网状大脑压制，变得很弱小，但依然不容忽视！”
袁泽此时被他们的争论搞迷糊了，低声问一边的钟晖。
“意识和灵魂，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非常重要，这几乎关乎人类未来发展的道路。”
钟晖偷偷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服谁的博士，小声解释：“这么说吧，一旦确定人类没有灵魂，只有单纯的意识和生命磁场，那么我们的发展就需要靠挖掘生命磁场和意识为基础。”
“如果确定拥有灵魂，我们就得以灵魂为基础。否则，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最后错的越来越远。地基没有打好的结果，就是大楼可能会随时崩塌！”
不愧是最前沿科技理论中心，云山雾绕的理念之争，明明无关紧要的东西，却必须争个高下。
袁泽突然有些明悟，这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而争，而是为了国家的发展争论。
只有经得起质疑，经得起考验，经得住磨砺，才是真理！这样路才会走的踏实。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两位老人问了几个在袁泽看来平平常常的问题，可他们总是能以此展开争论，回回被钟晖制止，依然不见停止。
“小伙子，以后有空常来，觉得那里不对劲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知道吗？”
临走前，张仲民一再嘱咐，生怕袁泽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对钟晖嘱咐：
“你小子可是他的负责人，他要是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你可得上点心，别耽误了，知道吗？”
“老爷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也麻烦你们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多讨论一下关于网状大脑和枢纽的事情！”
袁泽赶紧保证，同时也不忘自己身上的那四颗运动神经枢纽，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无性繁殖出一个北鼻，他就感觉死了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