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林馗接上就噼里啪啦道,“这个我知晓这个我熟,刘大娘子,慕世子向阮国公提亲这事儿我也能说给你听哩。”
“你!”刘苒瞪着阮凤,一话噎在喉咙里。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把放在自己心头的潋表哥如此当众糟蹋!
“当然……”慕澈就在一旁,外人面前阮大娘子定要当一个贤惠闺秀,敬了自己未婚夫君为天,“慕世子遇敌英勇无畏,为人十分有担当,我哥哥瞧中的便是他这般的敢作敢当,才答应了两家亲事。”
阮凤自顾自的羞涩邀请,“大娘子,日后我与慕世子成亲,你可要早些过来喝一杯我们的喜酒了。”
刘苒只觉有一把刀子一刀利索的捅进了她的心窝子,早这人不要脸如此,还不如聊自己丰厚的嫁妆让自己得意一筹了!
再见慕澈,一物降一物,他站在阮凤身旁瞧着阮凤,眼中居然也透出了一丝难得的羞涩之意。
“潋表哥!”刘苒哪里能接受这等的两情相悦,当下滚出了两行眼泪,她正欲动嘴质问慕澈,阮凤一下子就截住了,“大娘子又不喜咱们聊慕世子?那咱们不如……聊一聊圣上是如何给我与慕世子赐亲的?”
“咚!”
也不知是被阮凤给气的,还是被“圣上赐亲”这四字给惊得,亦或是适才被贼人给吓的现在才显现出来,只见刘大娘子全身一阵哆嗦,双眼一翻,直直往后晕了过去。
“姑娘!”知情吓得魂飞魄散。
阮禹瞧着很是乐呵,摆摆手道:“带出去带出去,还站着做什么,快些将刘大娘子的带到隔壁让她好生休息去。”略一顿,瞧着林馗,“你也去隔壁,守着刘大娘子。”
“诶!”副将笑嘻嘻的扛着刘大娘子去隔壁了。
“将军,”范明松下许福,几步过来分析道,“今日行刺之事应不是在慕王府的刘衍搞得鬼,白家兄弟一直监视着刘衍刘贤,说是今日之前,刘衍再无外出一直待在慕王府。”
朱守城招手让下头的人将三个刺客的尸体拖上来。
跃入河中,眼见慕澈与阮凤一道因一条腰带飞回了楼上,本想再上楼,却不想,阮禹的手下立即赶到。
阮禹帮妹妹装了偷听器,听说妹妹悦食楼要会面情郎又会情敌,哪里放下的心,正偷偷摸摸时时让人注意着呢,就听属下禀告悦食楼出了刺客行刺之事,当下如天外陨石飞驰而来,将三个刺客砍了个碎尸万段。
朱守城仔细打量一遍刺客尸体,道:“瞧着三个刺客模样,像是京郊农庄的干活汉子,不像是白莲教的。”
阮禹道:“京中城门口早已在五日之前便对来往之人进行仔细盘查,白莲教想入京城不是易事,这三人明显是之前想要茗茗与慕世子性命的那帮人。”
不一会儿,谢煜带着大理寺众衙役上来。
谢煜见了已包扎好了脚坐在榻上的阮凤,还有站于一旁的慕澈,微微一顿,而后,他朝包间位高之人都作了一揖。
阮国公的办事效率倒是风驰电掣,日前阮大娘子堪堪被贼人掳走而辱了闺誉,今日,阮国公便将阮慕两家的亲事都给定下了,最奇怪的是,瞧慕世子模样竟也没半分不情愿在里头。
阮府真是好手段。
“谢大人,”阮禹见了谢煜,不打官腔,“刺客尸体均已经在这儿了,舍妹还有伤在身得早些回府歇息,还要麻烦谢大人将要问的赶紧问了……”他手一指,“隔壁尚有一个目击人证,是暂住慕王府的云南知府家刘大娘子,这会儿正晕着。”
谢煜也想快些将棘手的案子结案掉,当下就寻问了前因后果。
阮凤也罢,慕澈也好,都是言辞清楚。
阮凤道:“当日刘大娘子递了拜帖于我,我想着我刚来京中不久,府中甚乱,便邀了刘大娘子来悦食楼做客。”
谢煜果然是精中求细之人,思绪甚是敏捷,问道:“那为何阮大娘子不是与刘大娘子待在一个包间,而是与慕世子待了一处?”
大理寺丞从隔壁回来禀告道:“大人,小的从隔壁墙上发现了这个……”
谢煜拿在手中瞧了瞧,这正是军营中才所有的偷听竹器。
阮禹站出来,当仁不让:“谢大人,这件小东西罢,是阮某让人装上的。”
谢煜拿着竹管:“阮国公让人在隔壁装了此物,是想……?”
“可不就是想让我妹妹与慕世子一道听一听这刘大娘子约我妹妹做什么么!”阮禹随即道,“谢大人,你也知道,阮某就这么一个妹妹呐,前两日还刚刚被贼人给掳走了,我自然要担心妹妹的每次外出,于是就把刘大娘子莫名约了我妹妹之事告诉了慕世子,他得看着我妹妹一些啊,然后……”
“然后,”谢煜道,“阮国公就想让阮大娘子与慕世子一道在隔壁听一听刘大娘子讲了什么露了什么马脚?”
“可不就是!”阮禹道,“知己知彼才能保自己安危呐!”
谢大人沉入迷之沉默。
朱守城做了结案陈词:“谢大人,刘家大郎刚来了京中,慕世子便被人掳走,刘大娘子刚邀约了阮大娘子,悦食楼便出了刺客,这事儿一件倒也没什么,可连着两次便不寻常了,如今京城戒备森严尚有刺客出现,只怕刺客已打算背水一战不死不休,幕后定有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
刘苒躺在榻上幽幽转醒。
一睁眼,瞧见对她痴笑一声的林馗,刘大娘子顿时心中酸气上涌,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