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付出,从小到大,我跟在你身边,样貌身段哪里不如你?!对他的心哪里不如你?!你只会让他罚跪,被皇帝怒斥,被万民数落,只有我会真心心疼他,但是他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

卫珠站着那里,大病初愈的她愣在原地,纤细的背影透出几分可怜。

耳边是少女的哭嚎怒吼还有铁链碰撞的声音,远处是其他犯人飘飘渺渺断断续续的鬼哭狼嚎。

“哐当,哐当——”

铁链声还在不停地敲击,间或伴随着少女的尖叫声。

“哐当,哐当,哐当!——”

“啊!——”

“啊!啊!啊!啊!啊!——”

形似疯癫抓狂的少女又尖叫了一句,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上一阵一阵地不舒服地难受。

卫珠却慢慢感觉这一些渐渐离她越来越远,眼前慢慢发白,思绪转移到了幼年的时候——

那年,她因为调皮捣蛋,与尚书家的小公子起了争执,两人一起掉落水里,皇兄为了护住她的名声,替她顶罪,假意掉落水里,名声受损,被父皇罚跪。

母后一向偏爱她,却对皇兄严厉异常,她惹了祸端,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休息,皇兄却因为为了替她顶罪,主动跳到水里感染了风寒,还被父皇罚跪。

她想找母后求情,母后却是觉得皇兄该罚,不愿意帮她。

那时候她是真的知错了,和芯儿一起去找父皇求情,父皇却是铁了心罚皇兄,冰天雪地里,芯儿向来细心,拿了一件衣服过来。

鹅毛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公主,这衣服给太子殿下吧,奴婢怕他跪久了身体不适,就算不能免罚,挡挡风寒也好。”

小小的她没有细想,忽略了身旁小宫女脸上含羞带怯的眼神,惊喜地夸了身旁的小宫女一句。

“芯儿你真细心。”

说着,她跑到皇兄身边,却没想到被皇兄怒斥。

那一年,他还是太子,跪在雪地里,稚嫩的面庞上覆盖上了对亲妹妹的心疼。

“天寒地冻,你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回去。”

她急忙说了自己的来意。

“我没事,倒是你,感染了风寒还在这里跪着,芯儿那里带了件风衣给你。”

她说的确实是芯儿,但是皇兄感激的却是她。

少年跪在雪地里,天气严寒,但是他的眼底却是冰雪消融,浮满了温柔。

“乖,皇兄没事,快点回去。”

……

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事情,在她成长的过程之中,似乎真的不少。

关心皇兄的永远是身旁的小宫女,她粗枝大叶的,尽管有那个心思,却总是做不到,就算做到了,也是一番毛毛躁躁,但是皇兄却是如获至宝。

而每次她调皮捣蛋,带着身边的小宫女,明明主动撺掇事情的是她,最后罚的,永远先是身边的芯儿。

——“你又未经父皇同意一个人偷偷溜出宫去玩了。”

——“皇兄。”幼小的她仗着父兄的宠爱再次撒娇,企图蒙混过关。

——“撒娇也没用,不想挨罚?可以,宫女芯儿,照看主子不力,打二十大板。”

——“皇兄!”

——“皇兄,闯祸的是我,为什么要罚芯儿?!”

——“照看主子不力,就是她失责,不想看她被罚,你就老实点。”

……

——“上个月刚刚说了你,你又出去捣蛋了,这次带人打了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是那小子先骂我‘喂猪’的。”

——“宫女芯儿,照看主子不力,罚两个月俸禄,去院子里跪三天三夜。”

——“诺。”小宫女的声音细若蚊声。

——“皇兄!”

……

——“我听说你把老皇叔家的大孙子闹哭了。”

——“是,是老皇叔家的……”

——“宫女芯儿,照看主子不力,罚去盥衣院洗三个月衣服。”

——“诺。”

——“皇兄不要!”

……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皇兄知道,她性格倔强,我行我素,偏偏对身旁的贴身小宫女感情非同一般,皇兄想让她长长记性,所以每次都是以威胁惩罚她身边的小宫女警告她长点记性。

就像那次溜出去皇宫看夜灯……

卫珠抬起头,面前的少女还在试图挣脱铁链,突然又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起来,神似癫狂,似乎真的是憋了许久,一朝释放,管不住自己,又似乎是因为她被关押审问了许久,精神已经是不太正常了。

卫珠直觉她又想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语。

果然。

芯儿恶毒地望着卫珠,嘴上说得话,好像是一番诅咒,咬牙切齿,眼神盯着她,仿佛在吃其肉,啃其血。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日,你不知道,虽然我被送至秦国与你一起和亲远嫁,但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欣喜,毕竟在他眼里,你还不是独一无二的,你没有权势重要,没有那个位置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绑在墙上的少女仰头笑笑,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

“真是令人畅快,在那个时候,我想,你与我又有什么分别呢,我便想,还是替他好好守着你吧,就当是同情你了。”

少女突然低头,望着面前的卫珠,裂了咧嘴角,露出带血的牙齿。

原本细白的粉牙,已经带上了不少黑血。

显然这些日子,面前被绑在墙上的少女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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