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将军一张长年驻扎在边疆被寒风挂得被烈日晒得古铜色的脸满是着急之色,他见众人围在中央的青年帝皇一脸冷意,背着手站在那里,急忙出声劝道。

“陛下,熊将军为国为民这么多年,打了多少场胜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次虽然打了败仗,但是罪不至死啊陛下。”

卫明冷峻的眉眼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从领头劝话的雷将军,再到下面的各个将领小兵,被他扫过的人本来满脸吃惊焦急之色,但是帝皇的视线一过,一个个皆是低下了头。

卫明看向一旁一脸焦急之色的雷将军。

“好,既然雷将军说熊飞昂罪不至死。那么,依雷将军所见,朕该如何处置熊飞昂。”

“这——”

雷将军被帝皇点名一问,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低下了头。

卫明视线转向场中央的熊飞昂。

那个长满胡须,能单手击拳砍倒老树,敌军闻风丧胆的汉子此刻裸着上半身跪在卫军主帐之外,给人指指点点。

“既然大家都说不出来,那熊飞昂你自己说。”

熊飞昂一张长满胡须的熊脸有些发白发青,但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

“熊飞昂无能,领兵打了败仗,理应接受军令处罚,打三十大板子——”

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闭眼,改口道。

“不,若是陛下觉得臣办事不力,想要杀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然后我大卫就这么少了一员能征战沙场的虎将,下次秦兵来犯时更加势弱,任人宰割?!”

卫明突然打断了熊飞昂的话接口道。

事情陡然转向,峰回路转,让在场各个将领小兵们皆是再一次吃惊地抬起了头望向场中的青年帝皇,尤其是本来一脸菜色的熊飞昂。

他瞠目结舌地跪在场地中央,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

便见那青年帝皇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地瞪向他。

“还是朕应该听你的话,不辨是非,接受你的威胁,痛打你三十大板,然后下次敌军突袭的时候你就只能躺在床上呻吟,任凭敌军宰割,被敌军活活砍死?!”

这熊飞昂不愧是被军中众人一致同意称呼的“棒槌”,一句话就给跑偏了,抓错了重点,卫明这么长一句话,他只听到听懂“威胁”两字,赶忙开口解释。

“陛下,臣并没有想威胁您——”

熊飞昂还待再解释,便被卫明一瞪,打断了他的话。

青年帝皇因为熊飞昂主动求罚龙颜大怒,有点脸色的这个时候就应该收敛一下,但是熊飞昂向来是素来有军中“棒槌”之名,除了说话爱跑错重点跑偏,还有一项便是最不懂得看人脸色,三句话能噎倒人。

此刻在帝皇面前,熊飞昂也不懂得收敛几分,他咬了咬呀,还是道。

“臣打了败仗,按照古法军令,理应痛打三十大板子。”

这自然便是最轻的处罚了,若是陛下口中的要砍了他的脑袋,也是应当的。

熊飞昂心道。

青年帝皇目光凌厉地再一次扫过场中央的熊飞昂,那汉子闭着眼睛,不敢抬头看他,却还是不怕死地咬着牙跪在那里,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

这一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卫明逼迫他所致。

青年帝皇一张向来不轻易喜形于色的俊脸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抖动,显然被气得不轻。

他冷眼望着跪在主帐之外的熊飞昂,冷声发问。

“这次打了败仗是你玩忽职守所致?”

熊飞昂被帝皇一瞪,不敢再摆出一副英勇献身的样子,心上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呐呐地低下了头。

一张古铜色的熊脸有点发红,耳朵也隐隐有爆红的趋势。

被帝皇一训斥,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回话。

“不是。”

他虽然为人莽撞,但是素来听从军令,玩忽职守这种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莫说玩忽职守这种事情他主动去做,就是军中有将领小兵玩忽职守,按他素来的性子,定是第一个不依不饶,一把虎虎生威的锤子就这么挥打过去!

围观的将领小兵们面面相觑,帝皇面前不敢交头接耳,但还是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些什么,便见青年帝皇目光冷冷地扫过,一个个赶紧低下了头来,不敢再挤眉弄眼。

卫明视线转回正中央跪在那里的熊飞昂,看得他又低下了头一分。

“这次打了败仗是你骄傲自满,轻敌所致?”

卫明一双剑眉微微蹙起,视线紧盯着跪在正中央的熊飞昂,继续出声发问。

“不是。”

熊飞昂呐呐地把头再低一分,心虚之下,声音也小了一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但是总归惹怒了他一向最敬重的皇帝。

卫明微微抬了了头,眼帘拉低,视线紧盯着跪在场中央的熊飞昂,慢慢扫过他随意扎起的头发,硬朗翘着的眉毛,满头满脸的胡须,以及没穿上衣,背着荆条的上身。

在他凌厉的视线下,熊飞昂那风吹日晒地发黑发亮的上半身,都隐隐有变红的趋势。

卫明冷声再问熊飞昂。

“这次打了败仗是你指挥失误所致?”

熊飞昂一张长满胡须的熊脸更低了一分,一低再低,都快埋到颈子里了。

在帝皇凌厉的视线下,熊飞昂心上更添加几分心虚,他呐呐地出声。

“不是。”

卫明声音陡然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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