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寒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眼,只觉得这个时候的母亲,美得真是让她看不够。

她其实很难想象,当年父亲瘫痪在床,母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操劳到底是抱着对她怎样的爱,才能忍受苦痛的煎熬那么多年。

这一世,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辜负他们!

她一定要努力变强,她的家人,将由她来守护!

“怎么了?九儿?”任芳梅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女儿看着她的时候,情绪有些不对。

一时之间,她仍旧以为九寒是在因为昨天的事怪她。

想了想,任芳梅不由得轻叹口气,轻柔的纤手,在九寒的头上揉了揉。

“妈妈不用自责,我并没有怪你。”

像是知道母亲心中在想什么,陆九寒抬眼看着一脸温柔的母亲,绽放出来重生之后的第一抹甜美笑容。

任芳梅见了自家女儿这样,心里倒是更加感叹。

她自觉生了个好女儿,可只要一想到婆婆家的那些人,她便不由得眼眶有些泛酸。

最终,两母女简单交谈了几句,任芳梅告诉九寒他们现在呆的这里,是她爸爸的叔叔,余爷爷家。

九寒乍然听到余爷爷这个称谓,突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后来,她又转念一想,上一世的时候,好像也是有这么个人。

不过,当时这所谓的余爷爷,并没有引起她过多的注意。

她脑海里对其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老人好像挺看重自家父亲,曾硬拐着他要上山学医。

偏偏那个时候的自家父亲根本就放不下自己闯荡的生意,还有家里的妻女。

于是,拜师学医这件事情也就只能遗憾地作罢。

而她曾有幸见过这老人的两次,无疑是父亲瘫痪和去世的那天。

只是现在,她想到这里竟然是那余爷爷的家?

或者说这样泛着冷清而又带点荒凉破旧的老宅,是他一直所住的地方?

当然,她倒也不是对这里嫌弃,只是想到这个时候自己的父亲,还是刚从港城回来的年轻有为的老板,这放在华国的八十年代就是妥妥的万元户。

九寒一时有些想不通,他们两人明明既非亲又非故,那到底又是怎么结识的。

纠结不过来,九寒便不再去想,连带着也索性不管他们一家人为什么放着好好地陆家村不住,反而来到这一片荒山。

这个时候的九寒,为了体现出来自己是个乖乖女,十分遵从陆母的话,倒是干脆利落的迈开了小胳膊小短腿儿,跑到了这老宅子的后面,逛起了荒山。

只是,这么一圈儿走下来,九寒才发现有些东西不对。

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她眼花了,直到她多试了几次,才稍稍的确定,她似乎能感受到了这些草木的灵!

她看到了百米开外的青萝藤,上面正耷拉着一朵紫色的小花,淡淡的烟气从它们的身上丝丝绕绕的缠出。

别看这说起来像是很玄乎的事情,但这对经历过重生的陆九寒来说,这些离奇事,她的心里已经稍稍有了些底。

她发现她现在不仅视线变得格外清明,就连听觉和嗅觉仿佛都隐隐得到很大一段提升。

在这里散步,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大自然对她的亲近。

不由得,她对这里竟然生出了一丝眷恋。

但没多久,等她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不是早先那么愉快了。

因为她已经折腾出了一身臭汗,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洗个热水澡。

等陆九寒一家洗漱完出来,果然就只见这老宅子的堂厅里坐着个精神矍铄,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意味的小老头儿。

他的身量倒是和陆父差不多高,甚至他整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要比在场的普通人要高上一截。

“九儿过来,快让你余爷爷给你把把脉。”

陆父看着自己那年幼娇萌的女儿,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软。

九寒跨门进来,收回自己那好奇的打量目光,做成一副年少无知的模样,恬静乖巧地伸出细白的小手来,让余振给她把脉。

自从九寒进门开始,余振那一双泛着精光的眼,便早就注意到了她!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这小丫头和之前给他的感觉竟然完全不一样了!

余振在心下感慨,面上却又不忘故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再三的将眼前的丫头不停打量。

她的命数,他竟然已经看不透?

甚至这和他之前见她,身体仿佛一刹之间,也有了许多改变,就像是古代的洗髓伐骨,突然被人打通了经脉。

就在九寒走到余振身边停下的时候,余振的心神竟微微一顿。

这是?草木亲近的气息?

余振眉眼微变,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

他难得的嘴边勾起一抹笑,唤了自己眼前这小丫头,往他这边坐过来。

“余叔,九儿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她昨天可是在火场里边儿困了那么久,救出来之后,又时不时的晕迷,我和芳梅两个人,唉,都着急的不行。”

余振手里正不动声色的给九寒把着脉,对于陆父,他只是斜瞟了一眼。

又换了一只手诊治之后,余振的心底微叹,果然,但却不忘对陆父陆母解释道:“你们只管放心,你和芳梅生出来的这丫头,以后是个福分大的。”

“倒是你们底下的那一家子人,要小心对付。”

“如果你们有心,倒是可以再把九寒这丫头留在我这里几天。”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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