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从明日开始,整个殷都的官家女儿我都要给你挑个遍!我就不信,你还能继续独宠着那丫头!”

一听这话,墨玹头又大了“母后……”

“哼!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看不上苏落,没关系,天下的美人多的是,殷都找不到,整个夜瞿国我也给你翻个遍!总有那么几个让你钟意的,我倒要看看那丫头还能傲慢到几时!”

“母后,雅儿她不是傲慢,她是……”

王后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言词激烈“我知道,那丫头是把我当成蛇蝎妇人了,以为我陷害了伶夫人,所以特意跑去长门殿可怜那贱人!呵!真有意思!我的儿媳妇居然去关心那个贱人?岂有此理!”

墨玹苦苦解释“母后,您又误会了!雅儿不是去可怜她,更不是去关心她。雅儿是怀疑晋王心怀不轨,连带着伶夫人也一并怀疑了,这次只是想去套她的话。”

“套话?套什么话?”

“母后,您不觉得奇怪吗?晋王这些年太安分了,安分得有些不太寻常。一个人不怕他锋芒毕露,就怕他深藏不露。”

此话在理,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墨珏有可能在背后谋划叛逆之事?”

墨玹剑眉深锁“也许比叛逆还要严重。”说罢,他突然想到一事,忙问,“对了,母后,伶夫人的女儿是不是还活着?她现在在哪儿?为何所有人都说她死了?”

提及此事,王后的脸色有些难看“家丑不外扬,何况是国丑。”

“母后的意思……”

王后叹了口气,道出了原委“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父王的种,那是伶夫人和廷尉大人秦兵勾搭成奸生的孽种!”

“竟……竟有这事?”墨玹不敢相信。

王后冷笑“他二人早就苟合了,却反过来诬陷我和韩太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一直瞒着你父王,偷偷把那孩子送出了宫,给了一户农家收养,对外便称是伶夫人杀了那孩子,好让秦兵对她心灰意冷。”

墨玹了然,点点头“母后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事若是让父王知道,只怕连晋王都难逃干系!”

王后幽幽一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还疼吗?”

墨玹忙摇头“不疼,儿臣知道母后的心更疼。”

王后隐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道“你知道就好。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来指责母后,怀疑母后,只要我的儿子站在我这边,母后就什么都不怕。残暴又如何?冷血又如何?让世人评说吧!我问心无愧!”

墨玹重重点头“儿臣明白!”母子二人冰释前嫌,月华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其乐融融。

晚膳的时候,墨瑶兴冲冲地跑来蹭饭,一听说今天下午的事,顿时瞪大了一双美眸,惊恐地望着墨玹。

“王兄,你真的去长门殿啦?”

墨玹不想再提这事,可这少根筋的妹妹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索然地瞟了她一眼,大口吃着饭,归心似箭。

王后也看出这小子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回东宫,可他越是着急,王后就越不打算让他走,乐呵呵得像只笑面虎。

“去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整个夜瞿国都是他的,他想去哪儿谁拦得住?”

这话说的酸味十足,墨玹听出来了,放下筷子,慢吞吞嚼着饭,食不知味。

墨瑶却嘟着嘴,心里极不痛快“母后,你偏心!王兄犯了这么大的错你居然还让他在这儿安安心心的吃饭!”

“那你想怎样?”王后突然来了兴致。

谁知墨瑶毫不留情说道“应该让他在一边儿跪着,看着咱们吃!”

话音刚落,墨玹充满杀意的目光陡然扫向她,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出去。

这真的是他的亲妹妹吗?

“嘿嘿!”转眼墨瑶又咧嘴朝他嬉笑,笑得没心没肺,“我开玩笑的王兄!别生气别生气!嘿嘿嘿……”

墨玹扶额,又开始头痛了,刚想趁着这机会脱身,宫外却突然传来急报。

卫承深受重伤,踉踉跄跄跑了进来,一到跟前就重心不稳栽倒在地,看得三人倒抽了口凉气。

“卫承,怎么是你?”墨玹心中忐忑,却不敢多想,忙上前扶他起来,急道,“发生何事?”

卫承嘴角溢着鲜血,上气不接下气“殿下,太子妃……太子妃遭贼人劫持……”

“什么?”大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墨玹顿觉天旋地转,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揪起卫承的衣襟,怒极攻心,吼道,“你说什么?”

卫承战战兢兢,只好壮着胆子又重复了一句“太……太子妃遭贼人劫持……”

“混账!”墨玹气急败坏,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好歹也是我东宫血影卫的统领,竟让贼人从眼皮底下把人劫走了?本宫养你何用?”

卫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属下该死!属下无能!请殿下降罪!”

墨玹早已丧失了理智,目光中杀气沸腾,王后眼看情况不妙,忙上前安抚住他,随即转身问道“具体情况如何?对方有多少人?”

卫承不敢有半点隐瞒,如实道来“属下护送太子妃过了玄青门,便一路赶回东宫,不料途经东市御河街时,十几个蒙面高手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属下……属下寡不敌众,让那群贼人劫走了太子妃,属下该死!该死……”

“这么多人?”王后吃惊不已。

墨玹听了,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双手却仍死死攥着拳,青筋一根根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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