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怜和安芷的室友,看到了安芷跪在陆瑟两腿之间,双手还上下忙活这一幕。

更有甚者,白衬衫扣子松开的安芷,还不在乎两人的目光去扯陆瑟裤腰带。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心理,急着展示你堂兄的大宝贝吗!我可没眼看赶快住手啊!”

“我没烫伤,真的没烫伤。”

陆瑟赶紧站起来,把床单和裤边上的茶水泼溅位置指给林怜和安芷的室友看。

“稍微观察仔细得一点,就会发现这是一场意外。安芷摘下领结是想帮我擦干而已。就像林怜说的那样,我和安芷是堂兄妹关系,再怎么荒唐也不会在学校寝室里做奇怪的事吧?”

“是……误会吗?”

安芷的室友手托下巴,眯起一只眼睛,做出对艺术品估值的表情。

“让我想想这误会值几块克朗罗巧克力哈~”

“我给你一纸盒箱的巧克力,所以不要在校园里乱传闲话,成交吗?”

陆瑟马不停蹄地开出价码,同时把目光转到林怜的方向。

“林怜,流言蜚语对于在校女生,尤其是安芷这样内向的女生伤害有多大,应该不需要我特地向你解释。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要是你不小心把茶水溅到了我腿上,帮我擦干的时候被人误会,内心也会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吧?”

窗外的雨声这时变大了,安芷的室友庆幸自己折返回来取伞,一来不必变成落汤鸡,二来没有错过看热闹和占到便宜。

林怜看向安芷那张充满了自责和进退两难的脸,若有所悟。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们了。给陆瑟同学和安芷同学添了麻烦,请大人有大量地原谅我们吧!”

林怜头一句话用的是“我”,后一句话用的是“我们”。显然是把罪责都揽在了自己头上,却希望安芷的室友也同时得到原谅。

虽说道歉时应该露出胸部是基本礼仪,但林怜弯腰后弹力绝佳仿佛带着“噗呦噗呦”声的欧派形变,完全抵得过平胸妹子的基本礼仪。

“所以……误会解释清楚了吧。”陆瑟确认了一下在人多时更显拘谨的安芷的表情,“我可不像言情剧里男主角那样只会喊‘听我解释’却迟迟不肯说重点呢!”

然而陆瑟过高估计了安芷室友的人品,尽管拿了贿赂之后她只字未提安芷给陆瑟擦裤子的事,却把安芷和陆瑟的兄妹关系在全校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原来高二(1)班的陆瑟和高一(6)班的安芷是堂兄妹!之前竟然没人知道!”

“也正常啦~据说陆瑟的爷爷是个淫僧,强迫了安芷的奶奶才有了后面的事,家丑不可外扬嘛!”

“好可怕……所以说陆瑟的斑秃是祖先遗传啊。原来一些智商高的人最后会皈依佛门,不是因为信佛而是因为治不好秃头吗?”

陆瑟对于流言的传播听之任之。

首先,说爷爷见空和尚是“淫僧”也不算冤枉他(虽然并没有强迫过谁)。

其次,让自己和安芷的兄妹关系公开化,也有助于安芷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对兄长做非分之想(效果有待观察)。

另外,林琴得知兄妹关系这件事后没有立即大肆宣扬,能够拖到现在由安芷的室友泄露出来,本身就已经是奇迹了。

大概是,林琴认为所有弱势的女性都是需要她帮助的“妹妹”,所以才网开一面吧?

第二天清晨,陆瑟从寝室里出来准备去食堂吃饭,却被理香从后面叫住了。

“陆瑟君,学校里流传你和安芷是堂兄妹的事,是真的吗?”

看样子理香早已等在这里,是专门找陆瑟谈话的。大概是害怕错过而急着出门,脑后的单马尾扎得略有瑕疵,有两根头发从发圈中反翘起来,在视觉上给人造成“这个女孩好像没睡醒”的错觉。

“是真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如果从人类文明的历史长河来算,陆瑟无论什么时候知道都算“最近”。

陆瑟和理香的婚约关系更早为大家所知,见大清早两人就站在寝室楼下,经过的女生都耳朵伸长,仿佛集体变成了能够360°收听八卦的龙猫怪。

感受到他人目光的理香微微放低了声音,她点亮自己的手机屏幕,给陆瑟看上面的内容。

果不其然,是前些日子安芷给理香发的信息——

「请问,日本法律是不是规定表兄妹/堂兄妹可以结婚的?」

“陆瑟君,当时我很奇怪安芷为什么问我这个,你告诉我安芷在写剧本想要一些参考而已……真的是这样吗?当时你知不知道自己和安芷是兄妹关系?”

啊……被风纪委员抓住重点了呢。

略一思忖,陆瑟将表情变得沉重,声音也同样低沉起来。

“理香,其实有件事我很少对别人提及,因为你是我未婚妻我才对你说。”

被强调了彼此的身份,理香脸颊微红,急切需求答案的冲动被冲淡了一些。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被称作「拉普拉斯信条」的宇宙决定论。这种理论浅显来说就是所有的瞬间都由上一个瞬间来决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有的事件都只不过是宇宙大爆炸的余波,是可以精确计算出来的既定结果。”

“换言之,自由意志不存在。也就无所谓努力和懈怠,无所谓爱与恨,成功与失败。可以说是我的知识诅咒了我自己,让我深陷于虚无主义的泥潭……”

陆瑟的理论引用过于专业,理香听都没听过,她眨着眼睛不明觉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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