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钱家人是要按最初设定的方案执行的,谁知那钱华不知怎么地,识破黄郎中是奸细,钱家庄便将计划提前了,连夜纵火,全族隐匿。黄郎中就此也打乱自己的预先的布置,只好涉险秘密尾随一支钱家转移的队伍。可再怎么小心,还是被人家发现了。好在他多年来,对此地十分熟悉,这才侥幸逃出钱华的剿杀。

“老三,还能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刘世鹏兴奋的问着。

黄郎中努力地点了点头,伤口传来的疼懂,让他不住地呲牙。

“他们不会已经另行藏匿了吧?”陈凯有些怀疑,两只小眼睛不停地乱转起来。

黄郎中接过一名士兵递来的皮囊,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不会的,我发现入口后,没从原路返回,而是从落云峰上兜了个圈才遇到钱华的”。

“好,太好了!”刘世鹏抡起大手直拍巴掌,接着说道:“老三,身体能抗的住吧?那我们速速赶去,可别让钱贵那老儿跑了。”齐火听后也在边上频频点头,大有除钱贵后快的感觉。

“全听大哥安排。”黄郎中答道。

用人够狠的,人家都伤城这样了,你还指望呢?陈凯偷偷地瞟了一眼刘世鹏,紧忙收住目光。不过转瞬回来,却发现那黄郎中在对自己微笑,那微笑透着说不出的感觉,不舒服。

“哈哈,好,三弟啊,回到庆云,大哥便让那胡县令也封你个校尉当当。”刘世鹏听后仰天狂笑、大手一挥:“来人啊,兵发落云峰。”

陈凯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指着其身后的牛车和新抓的壮丁,对刘世鹏小声说道:“表哥,这人和财物?”

“安排些人、先押回县城。”刘世鹏不以为意地回道。

“不妥,万一路上有个闪失,没法交代,财物是小,人跑了再去哪里抓来?”陈凯摇头表示不同意,“还是我带些人先押他们回县府,然后再抽调些官兵一同来协助表兄,这才稳妥。”

“也罢,那你先行回去。”刘世鹏说罢就上马,率先行冲出了李村。

落云峰下竹林,一只狐狸正慵懒趴伏在一处小土坡上,本来它在竹林后一处隐秘的山谷里过着逍遥的生活,不知道最近怎么,山谷里,进进出出来了不少的人。昨夜山下还突然着了一场大火,惊的它是四处乱窜,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刚刚趴到土坡要睡上一觉,突然远方的树林一群飞鸟被惊起,动物的本能告诉它一股杀意正在漫漫地袭来。立起前肢看向远方,又看了看身后的山谷,它知道要想活命就要远离这里,向大山深处藏匿。

当它跑下土坡,来到一处杂草边,突然一个身影窜出,一把擒狐狸的脖子,使劲一捏,可怜的狐狸就入了轮回了,身影又快速地窜回了草丛中,整个过程只是眨眼之间。草丛中响起极其低微的声音,“老程,你干什么?”

“少帅说不留活口!”

“……”

大约一个时辰后,就在此处的竹林不远处,走来一队人马。

“大哥,你看前边的竹林,过了这里便到了归谷的入口了。”黄郎中撩开马车的布帘面带微笑对着刘世鹏说道。

“好,小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放跑一个,事成之后老子我重重有赏,哈哈哈……”刘世鹏发出狂笑。

齐火在一侧小心赔笑道:“校尉大人,不等陈师爷吗?我们的人有些少吧?”

刘世鹏白了一眼:“他?他才不会这么快赶来。你若担心,也可留在外面,待我亲自斩下那钱贵的狗头。”齐火被刘世鹏抢白也不再做声,默默地跟着队伍。

归谷密宅的大门早已被人封住,又垒了许多的杂物,外人若想冲破大门,即使有攻城的撞车,也是徒劳。四周高高的围墙里,都搭建着木架,人可以站在上面,凭墙防守。每百步搭建的临时望楼与墙边角楼呼应,将整个归谷密宅尽收眼底。

大厅里围坐着十来个人,全都是钱家在各地方的管事之人。他们各怀心事,频频的交头接耳,仿佛正位上端坐的钱贵,就是一尊泥菩萨一样。

“庄主,是走是留,你快拿个主意啊?”一个年约七十的老者对着钱贵说道。

钱贵满头大汗,起身对着老者连连施礼,转而说道:“华叔,你确定他没有发现这密宅,怎么没擒下呢,武功了得?不像啊。是不是该多调些人,将谷口也封死呢?万一此举引他人注意,又该如何呢?”钱贵连连发问,却又像是跟自己说的。

难道庄主连我都怀疑了?钱华有些犹豫,因为在他心里钱贵不该有此表现,毕竟是多年的商海沉浮,怎会轻易先自乱阵脚,黄郎中是个变数,可恶,如果自己年轻十岁的话,这黄郎中也逃不掉的。不对,庄主担心的不是这个,一定是那件事。

“钱华,你是如何得知这黄郎中是丹霞山的细作的?”老者扒开钱贵上前质问道。

钱华施礼:“是这样的……”

原来黄郎中安排铁蛋记录出入钱家庄人数、车辆,他却不知道,铁蛋数数只能数到十。加上这几日钱家庄来往的人数也多,铁蛋记不住又怕没了赏钱,便去找钱华求教怎么记数。这老头多精啊,粘上毛就是猴,拐弯抹角地问出了黄郎中指使,他一面教铁蛋用树枝、树叶和石头分别记录,麻痹对方。一面安排人手缉拿。

虽然黄郎中一招失算,找上了这个憨直的铁蛋。但他也凭借着自身敏锐的直觉,让自己死地求生。

“我们是在落云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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