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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就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希敏公主。”褚景琪冷漠的睨着小宫女。
小宫女头皮发麻,抖抖索索的应下了。
小宫女一走,褚景琪就一脸阴沉,放在炕几上的一只手,反反复复的捏着拳头,捏了松,松了捏,也不知道反复了几次。
夏梓晗心情也不好受,希敏公主就像是卡在她喉咙里一根刺一样,上不上,下不下。
她和褚景琪都知道,这个希敏公主有问题,可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他们都不能动她。
希敏公主的身份,就算不受皇上的宠,那也是皇上的妹子,是大盛的公主,至少在明面上,他们奈何不了她。
夏梓晗就想起了昨日楚斐说过卓氏去皇宫见太后的事,她被褚景琪缠着累的睡着了,没等卓氏回来。
她就问褚景琪,“昨日,娘去了皇宫见太后,太后可有说什么?”
太后多年不管事,前两年,因为正娜公主的事,太后几个月都不待见皇后,跟皇后的关系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次,皇后为了给她添堵,更是不顾皇上的旨意,硬把希敏公主塞进安郡王府来。
皇后处处跟她做对,处处针对她,她都觉得莫名其妙,她可从未得罪过皇后,而且,上次皇后被正娜公主下毒,还是她帮着解了毒,皇后不但不念着感恩二字,还继续看她不顺眼,继续给她添堵。
皇后针对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想了很多次,都想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太后喜欢她?
还是,也她曾做过皇上几日的未婚妻,所以皇后百般看她不顺眼?
就算百般看她不顺眼,也用不着忤逆皇上的旨意,把希敏公主往她这里塞吧?
夏梓晗对皇后,对希敏公主,心里是一万个怨念,可这怨念,你还不能去皇宫里跟人家就事论事的理论去。
哎……憋屈死了。
褚景琪道,“早上,我去给娘请安时,娘说了,太后过两日就会下懿旨,给希敏公主许配一门亲事。”
希敏公主许了人,有了婚约,也就不好继续住赖在安郡王府住,太后这一招,是釜底抽薪。
实在是太妙了。
夏梓晗几乎要为太后鼓掌。
褚景琪就压低声音道,“是娘给太后的建议,人选都定好了。”
“是谁?”
“容三。”褚景琪嘴角溢出坏坏的笑意。
他是不会告诉夏梓晗,这个事,还是他算计的,他只是给他娘亲小小的推举了一下容三而已。
他娘不喜欢希敏公主住进安郡王府,见他把希敏公主又带回来,他娘很生气,昨日早上,就跟他发了一顿脾气。
他娘告诉他,他要是做了对不起阿玉的事,阿玉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也会失去阿玉这个媳妇,还说,容三一直都惦记着阿玉,因为阿玉,容三到现在都还没成亲。
然后,他娘急匆匆要去见太后,想让太后找个借口,把希敏公主接回宫去。
他听了,就念叨了一句,“希敏公主的丈夫是倭国人,现在,大盛也不能承认这门亲事,她就跟个死了丈夫的寡|婦一样,娘亲既然不喜欢她住在这里,那就让太后给她定门亲事好了,我看,那容三就挺不错。”
就这样,他把希敏公主推给了容三。
夏梓晗惊呼,漆黑如珠的眼眸瞪的老大,“怎么会,太后同意了?希敏公主可是嫁过人的,怎么能做容王府的世子妃?”
“谁说是世子妃?”褚景琪挑眉,“是世子侧妃。”
希敏公主虽然是公主,身份尊贵,但她不受宠,不得太后皇上喜欢,还曾和亲倭国,就这一点,她也不配做容王府的世子正妃。
“就是世子侧妃,也是抬举她了。”褚景琪冷哼一声。
自从得知希敏公主有问题,或许还跟他身上的忘情蛊有关后,褚景琪就十分仇视她。
若不是她是公主,上头还有一个帮她的皇后在,他早就一手捏死她了。
敢算计他,哼哼……那就要承担算计他的后果。
夏梓晗嘴角就抽了抽,道,“便宜容三了。”
希敏公主,就算是一只烂破鞋,身份也尊贵无比,给容三做侧妃,可不是便宜他了。
不过,想到希敏公主要不了几日,就会搬出去,她心情也算舒畅了。
夏梓晗提议,“阿琪,等后日丝草的婚事完事了,我们去城郊外庄子住几日吧。”
也省的那希敏公主每日来缠着阿琪不放,让人心烦。
褚景琪没回答,只是灼灼的盯着她,视线跟六月正午的太阳一样,烤的人浑身发热。
就在夏梓晗以为他不同意时,他点了点头,“嗯,你这两日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过去多住几日,我会跟皇上多要几天假。”
“好。”
……
晚上,吃晚饭前,希敏公主又派了小宫女来请褚景琪过去。
褚景琪和夏梓晗早就去了卓氏的院子里,陪卓氏和双胞胎吃饭,小宫女找了一圈,才找到人。
“我已经吃过了,就不过去了。”褚景琪冷漠无情的拒绝了。
小宫女一脸失望的告辞,回去给希敏公主回禀。
希敏公主一张俏脸,瞬间黑的都能滴出水来,阴沉的可怕。
一挥手,一桌上还没动的饭菜全部落地,劈哩啪啦的,碗筷碟子,摔了一地。
希敏公主饭都没吃,就气腾腾的回了屋子,从梳妆台上是梳妆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铃铛,戴在了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