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好看着李牧,李牧看着她。

然后两人做了同一个动作,夏知好用袖子擦了擦水壶瓶口,李牧偏了偏头,用领子擦了擦嘴。

互相嫌弃。

夏知好痛心疾首,看着水壶,仿佛水里被下了毒。

“你……你喝水怎么不看看?”

李牧:“你给我的时候怎么不看看?”

夏知好气到语无伦次,李牧把自己真正的水壶递过去:“你喝我的,我的水壶还没用过。”

今天是军训的第一天,大多数人的水壶还没用过。

李牧抬了抬手:“放心,没口水。”

夏知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明明是李牧喝她的水,怎么反过来好像变成李牧屈尊降贵的,把自己水壶赏赐给她。

夏知好:“不要。”

李牧面色冷了冷,然后把水壶往地上一放:“随便你!”

夏知好:“.……”

真是拽你大爷哦!

李牧不知道去哪了,夏知好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放着两个水壶,在纠结。

要说用她原来的水壶,被李牧喝过了,她嫌弃。

要是用李牧的水壶,她又觉得奇怪。

沈箐在前面看他俩吵了两句之后,不欢而散,从前面的位置上过来。

“要不把我的给你,我的也没用过。”

夏知好:“那你怎么办?”

沈箐:“我忍一忍,回去再喝。”

这么热的天,夏知好怎么可能让她忍。

她指了指李牧放在地上的水壶:“那我就用他的吧,他的还没用过。”

沈箐点点头,她是真的想帮忙,把真心实意的关心传递给夏知就好。

“你要是不介意,就跟我用一个壶。”

夏知好自己不介意,但军训十来天,天天和沈箐共用也是个麻烦。

“我就用这个壶。”她指着李牧的水壶。

沈箐点头,问出了一句她早就想问的话。

“你跟李牧,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夏知好摇头:“没有啊,他就是单纯看我不顺眼。”

沈箐:“没过节就好,你性子太直了,谁都敢惹。”

夏知好被太阳晒得有点恹恹的:“哪有,明明是他先惹我的!”

沈箐:“你俩算相爱相杀吧!”

夏知好打了个冷战:“把相爱那两个字去掉,我们最多算,相杀互殴!”

沈箐笑了笑,摇摇头:“李牧平时看着待人冷冷淡淡,成熟稳重,怎么一到你面前,一个比一个的幼稚。”

夏知好语气懊恼:“可能跟他在一起时,被他拉低了智商。”

李牧不知道什么是出现的,正好听到这句话。

哼了一声,被他拉低智商?:“夏知好你真大言不惭。”

夏知好抬头看他,表情困惑,问了一个经典的学渣问题:“大言不惭的‘惭’,怎么写?”

李牧被她的脑回路气笑了:“脑残的残!”

夏知好困惑的表情渐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沈箐笑开了花:“你还真信!”

夏知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遭到了来自学霸李牧的戏弄!

“你才是脑残!”

李牧把一瓶矿泉水扔到她的面前:“在你面前,愧不敢当!”

夏知好脸红,恼羞横怒:“有本事,你别说成语。”

李牧大手在她帽子上摁了摁:“你以为,除了成语,你能听得懂文言文?”

夏知好起身,然后对他飞起一脚!

当然,没踢到!

沈箐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夏知好生龙活虎的样子。

就像这么大的太阳,都掩饰不住她身上的光辉。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就是天生向阳而生的。

平时不苟言笑的李牧,微微弯起的嘴角,伸手虚虚地靠在她腰后面,怕她摔倒。

“站好了。”

沈箐看到李牧眼里那团笑意,像火苗一样,经久不息地亮着。

夏知好太迟钝,但沈箐看的明白,或许李牧并不是夏知好说的那般讨厌她。

向阳而生的人,谁会讨厌。

教官吹哨子,大家立刻把水壶放到边上准备集合。

李牧拿着夏知好的水壶往边上走,低头看着上面的夏知好三个字。

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温柔。

一整天,夏知好都没再理李牧。

傍晚的时候,太阳光斜着照射在训练场,李牧站在夏知好的后面,正好帮她挡住了右边小部分的太阳。

夏知好暗暗窃喜。

还没来得及享受几秒,就听后面的李牧打了报告。

只感觉他动了动,偏离了位置后,太阳光没了遮挡,照在夏知好的右边。

夏知好:“.……”

她就知道李牧绝对没那么好心!

没过几秒,李牧的身影重现出现在她的身后,由原来遮住右边,变成了遮住左边。

休息时,夏知好用腿踢他,被李牧用水壶警告地壶敲了一下小腿。

夏知好:“你刚才为什么动?”

李牧喝了口水,看她左边被晒得红彤彤的脸蛋。

刚才站军姿时,夏知好的右边被李牧遮住,左边暴露出来,耳朵都晒红了。

李牧打报告动了动位置。

“让你换个位置晒。”

夏知好心头有一股情绪,确认过,那是暖流!

结果李牧下一句就说:“不能一边黑!”

夏知好:“.……”

暖流变成了泥石流,夏知好还想站起来飞起一脚,被李牧摁住了腿!

“想让我帮你松松筋?”

李牧的手劲儿有多大,夏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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