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反应快,第一个看过来,两人只见横在地上的陶罐口正流出黄色粘稠的液体,我心里一下子紧张之时,一股熟悉的甜香混了一点儿酒香却扑鼻而来,不由失口大喊了一声:“蜂蜜!”

蜂蜜容易保存,如果方法得当,几年以后打开也可以照吃不误,凑巧我家里曾经有一罐放了很久被忘掉的蜂蜜,一两年后一开盖子,却酿出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当时印象极深,所以一闻到这味道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众人大感惊奇,纷纷凑过来看着那罐口正汩汩向外流淌粘粘的蜂蜜,一个个疑惑不定,现在树和蜂蜜全齐了,可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吃饱了蜂蜜去上树?那不成了狗熊了吗?

陈瞎子的鼻子虽然没有自己的耳朵那么好使,但也远比常人灵敏得多,让人扶着到了近前,不敢用手碰,尽量俯低了身子深深一嗅,点头道:“的确是蜂蜜。见识过古墓里有保存完好几千年前的酒,可没想到还有密封着存蜂蜜的。”

现在顾光明从残存的周元王记忆里,搜肠刮肚想出来的两个提示已经都出现了,这么说来方向也算靠谱,可下一步该怎么办众人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清个所以然,这时候也不用什么直觉还是第六感,每个人都知道如何逃出去的秘密一定就藏在这间主墓室里,但实在想不出办法,几个人又仔细地把所有的随葬品翻了个底朝天,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带喘,再也没有什么新发现。

一屁股坐在地下喝了几口水,顾光明沉思半天,缓缓说道:“周元王如果在这墓室里布置了逃出去的通道,一定不会这么困难,还是我们哪里没想对。”

几个人都不说话。顾光明的意思我明白,这里是周元王的地盘,他移植记忆的复生计划如果成功了,肯定不会象盗墓贼一样大费力气地四处乱挖盗洞,狼狈不堪地逃出去,而是……比如说启动一道隐藏的机关,然后暗门缓缓打开,顺着楼梯堂而皇之地走向新世界,好去赶紧感叹一下两千多年后世间的沧海桑田,清新的空气变成了雾霾,到处冒黑烟的工厂,然后这个兮那个兮的来几句白云苍狗的感慨……扯远了,反正这样才符合高大上的周天子身份。可是眼前我们找得已经非常仔细了,整间墓室连个缝隙也没有,一进一出两条墓道和木制墓室之间的接缝处更是一寸寸地搜索,陈瞎子几乎听遍了所有的地方,哪里有一点机关暗道的端倪?

大头“豁”地站起身来,“这里肯定另有通道,也许是藏的太深,陈老爷子听不出来方位,咱们就使最笨的办法,”然手捡起一件稍嫌沉重的青铜簋,提着簋的耳朵掂了掂份量,“就是它了。老爷子等会儿你再听的时候,我们几个就用这个东西使劲地砸,一定能听出什么来。”

徐媛忽然声色俱厉地高喊了一声,“放下!”,把大头吓得一缩脖子,胆突突地看着徐媛。徐媛却低头叹了一口气,“砸吧……没事儿,你这一下几百万就没了。”

大头瞪圆眼睛瞅了瞅手里的青铜簋,举棋不定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不管那些了,救命要紧。”

顾光明也跟着一点头,和我一道扶起了陈瞎子。陈瞎子这次却把传音筒紧按着贴在了墓室的墙壁上,对我们几个说道:“要是有通道,一定是向上走的,还是这样能听的真切些。”

大头顾光明再加上我,三个人此时跃跃欲试地挽胳膊捋袖子,只等着陈瞎子摘下耳套预备完毕,打算用几百万开路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其实声音传递有个介质的问题,同样的声音在木头里和在土石当中传递一定是不一样的,陈瞎子听了一辈子的地,对土石结构的地下空处听得固然精准,未必这一招在听木质传音时就有效,说白了陈瞎子除了耳力卓绝,他的经验也只是听地音,我倒是明白这一点,可实在别无他法,总是实话实说恐怕只能打击众人的信心。

陈瞎子准备了半天,把耳朵贴紧了听筒,又让徐媛和白露按定,随后向上一抬手,这已经配合过多少遍了,我们三个卯足了全身的劲,找了一处距离陈瞎子不远不近的位置,就等着他的吩咐,陈瞎子却高喊了一声:“停!”

这一下把我们晃得差点胳膊脱了臼,我心说老爷子不带这么玩的,我们哥几个可是几天没吃顿饱饭了,攒点劲儿容易吗,刚要张口,却见陈瞎子的手仍旧高举在半空,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色大变,连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这是怎么了?陈瞎子的心脏病犯了?我正在狐疑,陈瞎子忽然开口轻声说道:“都别说话,这……不对啊。”

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众人楞在当地不敢稍动地一起看着陈瞎子,直到陈瞎子的耳朵离开了贴在墙上的听筒,缓缓站直了身子,大头才第一个轻声轻气地问道:“老爷子你听出什么来了?”

陈瞎子皱着眉头,神色间却流露出了惊恐,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一个个脸色登时就变了,古墓深埋地下,能有什么声音,难道是……鬼的声音?

白露和徐媛还保持着把传音筒按压在墙上的动作,顾光明迟疑了一下,却把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照着陈瞎子的模样贴了听筒,大头不由小声地说道:“装模作样的,能听出个屁啊?”

顾光明果然连屁也没听出来,缩回头苦了一张脸,对陈瞎子颤声说道:“怎么可能有声音,这……也太吓人了,会不会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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