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得多清楚,光是这声音就足够让我们腿脚发软了,“快!贴着洞壁向前走,别惊动它就没事儿。”张选说道。众人纷纷拔出军刀,一边观察着巨蜥的动静,一边贴着洞壁向前走去。几头巨蜥有点冷漠的用眼光扫向我们几个,有一头似乎犹豫了一下,向着我们迈出了几步,又转回头去抢吃那只大老鼠。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走了几十分钟,不知不觉间,地下河已经不知去向,这么判断下来,应该是在这个巨大涵洞的右侧某个地方流过来的。

眼前这个洞比起那个暗河的涵洞窄了不少,但也足够两辆卡车并行。我发现地势也有所抬升,四周不再那么潮湿,变得干燥起来。一头巨蜥的骨架倒毙在路旁,白涔涔的看起来挺吓人。又向前面多走了一会儿,张选四处打量了一番,说道:“现在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睡觉的时候咱们换班盯着,宿营灯不要全熄保持一点亮光,有什么异常就大喊。”

“我第一个吧,”我说道,“我睡觉最怕别人给叫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

张选排好了其它顺序,众人都没有什么疑义,钻进睡袋里不一会就鼾声四起。

我喝了几口水,把宿营灯调到最暗,这样能多保持一些电力,想了想又站起来捡了许多细碎的石块,来回运了几趟都堆在我们来时的路中,这样如果有巨蜥经过,踩着碎石的声音我一定能够听到。

刚刚躺下,水喝的多了又忽然想去方便,我打开手电尽量远离我们睡觉的地方向前走,找了一个角落放起水来。

提上了裤子,转身间手电光一晃,忽然感觉洞壁上有些奇怪的东西,不由得一只手紧紧攥住军刀,将手电光直照过去。

手电光下,洞壁上一张突如其来的惨白人脸蓦然出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吓得禁不住一哆嗦,手电筒差点儿掉到地上,“快来人!”我颤抖着声音惊厉地大喊了一声。

这次倒是顾光明第一个跑过来,从睡梦中惊醒,话音还有些含糊不清:“怎么了?”

他身后张选和大头也都跟着冲向我这里,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军刀。

洞壁上的人脸仍然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我大着胆子仔细看去,没有凹凸感,倒象是挂着的一幅画,“吓死我了,”我仍然惊魂未定,“这人脸好象是画在墙上的。”

张选和大头的手电光也同时照过去,只见那人脸是用白色的颜料画成的,并不算精致,可在这么个漆黑的洞壁上出现,冷眼看过去,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大头用手里的刀敲了敲那张人脸,当当地声音响起,瞅着我一眼,然后说道:“这要是胆子再小点,非得吓晕过去不可,刚才喊的声音,都不是人的动静了。”

张选向前几步,四周照了照,说道:“看,那里面还有一个人脸的图纹,看来和半坡遗址出土的人面图纹的陶盆意思差不多,是过去的人当成了什么符号画上去的。”这一番惊吓过后,众人继续回头睡觉,到了半夜里我叫醒了下一班的大头,还是有些睡意不足,迷糊了半天才睡过去。

洞里的天地没有白天黑夜,我们的生物钟却还没有紊乱,第二天众人醒过来仍然是七点多钟,各人清点了一下食物,大概只剩下两天的压缩食品了,昨天在暗河里打满了水,暂时还不用担心饮用水的问题。嘴里啃着一块压缩饼干,怀念起昨天的烤鱼来。现在即便是压缩饼干也不敢往多了吃,等给养没了出不出得去看来真是难说。

张选随后让众人收拾行装出发,看的出来他也是强打着精神,我们已经在洞里待了两夜,精气神明显不足,低头晃脑地跟在张选后面。走出几十米,只见两侧的人面图纹逐渐多了起来,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狰狞,有的表情木然,虽然明知这是画上去的,却还是让人汗毛直竖。

这时张选“咦”了一声,转身向洞壁的左侧走去,我们几个看过去,张选的手电光照向了旁边一个不深的凹洞。这凹洞说是洞都勉强,深不过半米多,根本不可能藏着什么岔路,一路上也很常见,张选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到了跟前蹲了下来,顺手拿起洞里的东西,颇为欣喜的道:“有火把。”我们几个到了跟前定睛看去,那凹洞里果然藏着一大捆不知什么木头做的简易火把,又沉又硬,抽出一支掂在手里挺有份量。

“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还没烂掉。”顾光明说了一句。

“这是硬木,还用油浸过,放多少年也不容易烂。”大头看着拿在手里的那根说道。

张选随后说道:“全都拿走。”

我用刀割断了捆火把快烂光的树皮,一人分上十几支都背在身上,张选拿出背包里的燃炉打着了,恐怕打火机火柴之类点不着,火把一放上去,滋滋拉拉地慢慢烧起来。火光一出现,就是与手电筒的冷光不同,瞬间就让人感觉到温暖,木质坚硬又浸满了油,看上去也耐烧的很。大头也拿出一根点着了,顾光明和我也耐不住,借着大头的火各点了一支火把,洞内立刻亮堂了许多。

张选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叹了口气,大概琢磨着没等光源用完,我们可能也饿死了,悻悻地说道:“走吧。”

发现了火把,众人的心情稍好了一些,脚步轻快了许多,两旁到处都是的白色人脸,看上去也不觉得那么可恶了。

忽然“啊”的一声惨叫,吓了我一跳,回过头只见顾光明用手指着旁边的洞壁,嘴巴张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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