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边溪强行把她拉出来,估计现在她还是一个人在后山修炼,完全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看热闹。

她只是想,师父多关注她一点而已。

其实在她刚来到太虚山时,师父只有她一个养女,师娘无所出,所以她倍受疼爱,可能还太小了吧,师父也没有教她练功什么的,就任着她跟着师娘。

师兄是后来,师父一次外出,才带回的,也没有告诉过师门里的人,那个男孩子是怎么来的,只是和她一样,也收作为养子。

在师兄四岁那年,师父开始教他练功。而时霁还在一旁玩泥沙,见到师父在教师兄。

她当然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就跟着师父练,而师父只是笑笑,并没有阻止她,也没有刻意去教她。

一直到她十岁的时候,才正式地,跟那些上山求学的人一样,行了礼,在外人看来,她是师父的养女,是师母最疼爱的孩子。可是对于她来说其实她和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错觉吧,一直到大典结束,时霁才被边溪拍着回过了神。

“不是说无聊吗?怎么都看入迷了?”边溪拉着时霁往后山走。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时霁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怎么可以在大典上发呆呢,还是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有可能被师父看到了。

“你先回去吧,下午没课,我想自己走走。”午饭过后,时霁对边溪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别发呆掉下山崖了。”边溪笑道。

时霁心想太虚四面都是平缓的山坡,建路都是十分简单,哪里来的陡崖,在路口和边溪道别,自己就一个人走了,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回神看到自己居然走到了师父的居处。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师父的房前了吧,很小的时候,晚上还是在里面睡的,现在想想,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叹了口气,准备继续走,谁知道门竟然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师父,刚刚结束出师大典,整个门派今天都没有别的安排,一般的弟子都会聚在别的地方聊聊天,或是干别的事情。

“师父。”时霁规矩地朝师父行了个礼。

“这里没有外人,你也要这样叫我吗?”师父语气略有不满,又有些无奈。

毕竟自己当年也是太过偏爱,在时霁之后带回来的孩子了。

时霁低下头,没有回答。

“进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看着外面天色不太好,进了门,时霁顺手把门关上了。

师父已经坐在桌前沏茶,随和道:“坐吧。”

“您找我什么事吗?”时霁俯身端坐在坐垫上,没有靠在后面的靠背,十分拘谨。

“唉,你……算了。你明年就可以出师了,按照规定。”师父端起茶,抿了一口。

想起时霁还小的时候,黏着自己的模样,恍如隔世。

终究是误会产生的心结,也不能一时之间就解开。

“是的,师父。”

“不过,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有个很紧急的任务,需要你去做。”

“可是不是有规定,未出师的弟子,不能单独任务吗?”时霁诧然道。

师父神情有点沉重,回道:“来不及了。”

“既然这么紧急,为什么不叫已经出师的弟子去做,或者给大师兄。”

“因为那必须你去做,还有这跟你的身世有关。”

身世?时霁这么多年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世了。

“外人都道,太虚是离天界最近的地方。因为这样一句话,几十年来,各地都有很多江湖帮派或者是大族的孩子上山来求学。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以为然,在这天地还没有如此混乱以前,也没有那么多人信这句话。”

“直到,56年前,世间突然出现了那些野兽,那些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兽类,一开始人们以为只是偶然,后来却越来越多。不仅扰乱了农户的耕作,甚至威胁到了朝廷的统治。”

“这个我知道,虽然我只有十六岁,不过这些事发生才过了几十年,很多老人家也提过。”时霁回。

“对啊,本来山清水秀的东瑶,突然就变得如人间地狱,人们求神拜佛,一点作用都没有。”

“可是,这跟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你记得吗?你小时候总是说自己作噩梦,梦到自己犯了错,被罚的事,还从天上掉下来了。”

时霁回忆起师父所说的梦,自己好像跪在一个极为威严的人面前,一直在认错,而那个人怎么样都没有说一句话。

然后自己跪着的地方,就突然开了一个洞,下面是看不清的云海,高空的风格外的猛烈和寒冷,她掉了下去,什么都抓不住,然后就被惊醒了。

明明是一个很奇怪的噩梦,却很真实,像是真的发生过在自己身上一样。可是这又跟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或者你的梦就是你的记忆,或者这个世间的这些变化,和你的梦有关?我也解释不清楚。”

师父欲言又止,有不能说的话,可是又不知道该用别的方式来解释。

时霁懵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太虚这十几年来,十指可以数完的下山次数。

“这怎么可能,从三岁开始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在梦里我也至少有现在这个岁数,怎么可能是真实的事。”

“在这个连平凡人都有法力的世间,你难道不觉轮回转世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了吗?”

时霁看了一眼很认真的师


状态提示:第1章 出师大典--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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