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厮不就是陈景书身边那个?!

那小厮正是松烟和去了戏装,一身游侠打扮的柳湘莲。

于是陈景书就见刘县令来时不仅带了松烟,还带了个柳湘莲来。

检搜官见刘县令来了就要上前说明情况,刘县令摆摆手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方才我在龙门外头遇着几个人,恐怕有些用处。”

松烟一见陈景书就叫嚷起来:“大爷,大爷你没事吧?”

陈景书问道:“你怎么跟着进来了?”

松烟道:“我方才给大爷送东西,路上遇到一个叫柳湘莲的突然冒出来,还打了我身边一个路人,他却说那路人不怀好意,要陷害大爷呢。”

刘县令道:“叫松烟和柳湘莲前来说话吧。”

有了松烟和柳湘莲,事情很快就有了进展。

陈景书确实是被人陷害的。

柳湘莲那日打了周鸿俊,就辞别戏班主,独自一人在外,今日原本要走,但又想到陈景书县试就在今日,因此特意来考场这边找他。

却没想到陈景书没见着,却见着周鸿俊正怒骂一个小厮废物,柳湘莲本不想搭理,却刚好从周鸿俊嘴里听到了陈景书的名字,说之前丢给陈景书的东西,如今陈景书用不上了,要那小厮立刻再去拿一份,到路口守着松烟,到时只管假装匆匆迎面一撞,把东西塞进篮子里就行。

他们之前也是趁着松烟和陈景书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时候把纸条丢进了陈景书的篮子。

柳湘莲听到这里就知道他们要陷害陈景书,但他那时候跳出去也抓不到证据,便暗中跟着那小厮,直到那小厮要去撞松烟的时候才突然出手把人拿下,当即人赃并获,因为怕这事扰乱陈景书的心神,不利于考试,因此松烟前面送东西的时候并没有说,反正那小厮已经被他们拿住了,只等陈景书考完出来再发落也行。

柳湘莲并未听到前事,只以为周鸿俊要陷害陈景书第二次,必定是第一次陷害没成功了,松烟自然也不会莫名其妙就突然提起前面陈景书送东西的事情。

他才刚因为李岩挨了陈景书的训斥呢,半点不想提起这个人。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他们两押着那小厮只在门外等着,心情还颇为轻松,哪知道陈景书那里已经因为李岩的事情闹开了。

检搜官听到这里,问道:“柳湘莲,你确定看见了周鸿俊指使小厮害人?”

柳湘莲道:“千真万确,前些日子我与他有些不快,忘了谁也忘不了他。”

刘县令听到这话却想起前几日周鸿俊被打的事情了,心中一盘算,自觉已经将真相猜的**不离十了,无非是挨了打的周鸿俊想要报复罢了。

原本他算计的倒也不差,那纸条若是在陈景书自己的不清,哪知道这陈家大爷竟还是个热心人,居然把自己的东西送人了,这下种种不合理之处就显露出来了。

只是这陈家大爷虽然得罪不起,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若是帮陈景书得罪了周家,他自己的县令以后可就不好做了呀。

赵书新等人此时却都大怒。

周鸿俊的目标虽然是想要陷害陈景书,但与陈景书联保的他们又何尝不是被一起拉下了水?

孙海楼咬牙道:“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陈景书却看着刘县令,见他面露难色,心思一转就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当即道:“县令大人,晚辈有几句话想说。”

他这次虽未自称更加亲密的学生,却也只称晚辈,而不是平头百姓那些自贱的称呼,刘县令也不介意,问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说的有理,本县自然为你做主。”

“多谢大人,”陈景书道:“只是晚辈觉得,我等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后头还有许多人未进来呢,再耽误下去,今天的时间恐怕就不够了,大人不妨暂缓此事,先让我几人去参加考试,等考完之后再做定夺,自然,大人若是不放心,或指派专门的地方给我们,或是多派几个人站在我们身边盯着,以防止作弊,都可以,考完之后,有的是时间细细审理此事,若是我等俱是清白的,自然一切照例,若是我等确实做了此事,那时候再将我们除名也不耽误什么,何况……此事牵扯甚多,这里不是审案的地方。”

陈景书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刘县令,这事放在这样人数众多的公开场合,无论如何审理都必定会闹大,不如暂且压下,之后再慢慢处理,也更妥当些。

心里想着,却不由看了眼陈景书,心道这陈景书小小年纪就得如此,家里又有助力提携,日后还不知如何呢。

便道:“就叫人搬几张桌子来,陈景书几人并那个李岩就在一起考,本官亲自带人看着。”

松烟则趁机对陈景书问道:“大爷,要不要我去一趟通州府衙?”

陈景书微微摇头:“暂且不用,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

旸兴距离通州治所不远,骑上快马上午出门,晚上就能到。

周家虽在旸兴很有些脸面,但放到整个通州府可就没那么威风了。

陈景书倒是觉得不必,他们要去通州府衙必定要亮出身份来,不过是仗着长辈们的名声行事,一个周鸿俊他还看不上眼,只当是升级路上刷新的小怪送经验罢了,以后可有更难的事情等着呢。

当然了,如果周鸿俊的父亲周翰文硬是要掺合进来,陈景书倒也不介意做点什么。

陈景书也不去想太多,只是对柳湘莲笑道:“还要多谢柳兄,若恐怕就没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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