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打断他的话:“你只要告诉本座,你一开始接近本座,是否不怀好意?”

戚博容沉默不语。

这默认的态度显而易见,沈缙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一开始接近本座就是意图不轨,又何必再解释什么?你做你的盟主,本座做本座的教主,从此以后,再不相干!”

他右手并指为剑,一道剑气划过衣袍一角,割下了一块布片,然后转身便走。

戚博容怔怔的看着沈缙离开的背影,默默的弯腰捡起他割下的这块衣袍,手指微微颤抖。

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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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缙这次干脆利索的斩断了他与戚博容之间的关系,回到魔教,正想召来众魔教高层人物商讨攻打正道联盟一事,恰好遇到了匆匆来寻他的邢飞沅。

邢飞沅顿住脚步,抬头看着沈缙,眸光带着几分意味不明,“你去哪儿了?”

这种略带质问的语气让沈缙有些莫名其妙,他微微皱眉,道:“没去哪儿,邢谷主无事的话便去歇息罢,时辰也不早了。”他无视还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睁着眼睛说瞎话。

邢飞沅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质问的语气令沈缙不悦了,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翻滚暴戾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平静:“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无意间撞到你悄悄的下山,所以才鲁莽的问了一句,还请沈教主莫要见怪。”

他又何止只是发现了沈缙悄悄的下了青冥山呢?他还悄悄的跟在沈缙身后去了风雨坡的风雨亭,遥遥的瞧见风雨亭里站着一个姿态风华的美人在那儿等着沈缙。只是他轻功虽好又有特制的龟息丸帮他隐藏气息,但毕竟武功不如沈缙,不敢跟得太近了,便也看不到沈缙悄悄下山去风雨亭见的那个美人是谁。

刚刚他与其是想质问沈缙‘你去哪儿了’,倒不如说他是想质问沈缙‘你去见哪个狐狸精了’。

只是他能站在什么立场去询问沈缙呢?而且若是被知道自己跟踪他……邢飞沅勉强忍了忍,死死的记住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人的身影,心头闪过一个狠戾的念头。

对于邢飞沅突然客气的话,沈缙心头觉得有些异样——邢飞沅不像是这种会说客套话的人啊,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邢飞沅的表情,见其依旧是一副冷淡得没多少情绪波动的模样,虽然心头仍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看起来他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沈缙对邢飞沅的态度其实是带着警惕的,毕竟这种有些病娇性格的毒医,会下毒还会用蛊,实在让他不放心,万一因爱生恨弄死自己他真是没处哭去,只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缙心中思绪万千,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来,平静的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转移了话题:“邢谷主这些天在青冥山住得可好?可有人怠慢?”

邢飞沅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笑容:“很好,没有人怠慢。”说完后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怎么就回答得这么干巴巴的呢?万一沈缙误会他只是说客气话敷衍他怎么办?

不过事实证明只是他想太多,沈缙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问罢了。以邢飞沅身份,沈缙以及魔教其他人岂会怠慢?自然是处处精致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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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缙召来魔教的众位有资格与他议事的高层人物,左右两位护法、七位长老、十几位堂主香主等人全部到场,一个没敢迟到。

灯火通明的大殿里,沈缙坐在高高的教主宝座上,低眸俯视阶梯下众位老老实实的站着的魔教高层,他的目光在右护法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落到自己的心腹左护法身上:“说说你们对此次行动的看法。”

魔教除了教主和副教主,左右护法便是权力最大的人,就连长老也是要稍逊一筹的。

副教主就类似于太子一样的角色,一般是教主的下一任继承人,沈教主在他父亲还未退位让贤闭死关之前,便是坐在副教主的位置上。副教主若是教主的亲生儿子,教众会称其为少主,但魔教也曾经有教主无子便立了自己的徒弟为副教主做继承人的例子发生。

魔教如今的这两位护法,左护法是跟着沈教主一起长大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右护法却是老教主沈父交给他的得力助手。只是沈父退位后好几年没有消息,这右护法便心思活动起来,欺教主年轻想要取而代之。

沈缙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也知道右护法行事不轨,但他却暂时没动这右护法,原因便在于此——右护法是沈父留给他的人,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妄动的,以免引起教中沈父留下的老人反弹,让他们以为他这个教主是想铲除他们这些效忠过老教主的老人们。

收到沈缙目光暗示的左护法率先站出来:“启禀教主,属下认为此次行动我们圣教是师出有名,可以先给正道联盟一个最后警告,让他们交出当初伏击教主的那几个幸存下来的高手,他们若是不肯…………”

沈缙漫不经心的听着左护法的提议,这些内容都是他与左护法早就商量好的,只是让他趁这个众人齐聚一堂时提出来。左护法最近与右护法矛盾越发激化,已经从原先暗搓搓的使个小绊子到了一方的提议另一方必定要反对的程度了,因此左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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