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府大院,郁扶苏站在一株香柏树下,身形颀长,一袭白袍一尘不染。英俊的脸上含着一丝浅浅的柔和的微笑,目光清澈。他瞧着手中的玉佩,良久不语。

一阵清风袭来,郁扶苏风迎于袖,衣袂飘逸,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玉树琼楼一般。他细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骄傲的薄唇,无一不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如此风致,让人看一眼便能深深地陷入。

在他面前,阿九笔直的站立,虽然在年轻人当中,阿九已经算是俊秀的了,但与郁扶苏一比,便如云泥一般。

“主子,西凉回信。”柴叔疾步飞奔而来,手中拿着一张字条,递给郁扶苏。

郁扶苏抬头,从柴叔手中接过字条,在浏览了字条上的内容之后,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如此,其与计划便可以继续施行了。

柴叔一见,连忙问道:“主子,可是那边有好消息?”

郁扶苏将字条递还给柴叔,转过身负手而立,举止潇洒飘逸,眼睛看向远方,眼波温柔,如春水荡漾,“这可是近来最好的消息了。”

柴叔细细读过字条,眉眼中漾满笑意,“恭喜主子!”

“这样的结果甚好,西凉应该也已经通知了一言,至于上光那边,也算是运气好吧……”郁扶苏说到这里,回身看了柴叔一眼,“至于家里,今后还是要仰仗柴叔你来操持。”

“老奴一生便只为夫人与主子而活!主子一声令下,老奴万死不辞!”柴叔躬身,虽然主子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几乎从未发过脾气,任何时候都是温文尔雅,但自己每次见到他,总会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敬畏。

“恩,”郁扶苏轻柔一笑,淡然道:“去吧。”

听到这几个字,柴叔马上低首施礼,顺从的走了出去。

柴叔刚走出内院,阿九便引着云若曦进了来。

“主子,云姑娘来了。”阿九乐呵呵的边走边说,几步边带着云若曦来到郁扶苏的身边。

郁扶苏微微侧过脸刚好看到那一袭白衣似雪的女子,面上一暖。

“云姑娘,怎么这时过来了?”难倒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他微微挥手,阿九连忙向云若曦与自家主子施礼退下。

“恩,”云若曦瞧了眼面前倜傥俊逸的郁扶苏,淡淡的应了声,将手中黑色瓷瓶递给他,面色温凉,“你的药炼好了。”

郁扶苏心中一动,怔忪了一下,怎么会这么快?以往母亲任何一次请医者来为自己诊治之时,即便不能够配出能够解自己体内毒素的药来,但也需要数日时间。

但他马上便回过神,抬眼瞧了云若曦如雪莲般沁润的脸颊,伸出如玉的手,接过了云若曦递来的瓷瓶,温润的笑着,“真没有想到,云姑娘居然这么快便配好了解药,原以为姑娘要十天半月的时间呢。”

云若曦嘴角勾出一丝凉笑,“药单早在我心,而你郁府又将天下能够收集来的药草尽数备好,我又怎能辜负。”

郁扶苏面色依旧平和如水,并没有因为云若曦的态度生气,反而轻笑一下,微微颔首抱拳,“是我看轻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云若曦瞧了一眼郁扶苏,这人只是随便穿件袍子,就俊美的极具风致。他身上虽然并没有什么凌然的英锐之气,但云若曦却总能感觉到潜藏在他平静的眼波之下的强烈气势。

他让她想起优雅的却在沉睡中的雪豹,虽然眼前十分安静,却充满危险。

她低下眼帘,目光移向他处,不再看眼前的男子。

郁扶苏微微摇头,这丫头的脾气看起来不是普通的执拗。

他低首看向掌心中的黑玉瓶,指腹摩挲着,觉得这物件甚是奇巧,黑玉本就不多见,这药瓶竟以黑玉为质,确实少见,“这……”

“你这药丸不可过热或过凉,不可见光过久,当然要选这种光线无法通透的玉瓶来盛。”不等郁扶苏说完,云若曦便接了口。

这丹丸药性虽比寻常之物略略复杂些许,只是保存起来却甚是麻烦。若不能很好地安放,一天的时间内,便会药力尽失。而普通的白玉瓷瓶保存药效虽然毫无问题,但却因为透光的缘故,恐怕会使这太极龙凤丹彻底失去效力,所以根本无法装盛。

除了白玉瓶之外,能够存储丹药的便是玳瑁瓶。玳瑁瓶虽然不如白玉瓶那样透光,但玳瑁斑痕缝隙之处依旧会有光线渗入,若拿来存放太极龙凤丹同样不妥。

普通的黑瓷瓶虽然很多,但却并非玉质,无法彻底隔绝空气之中的浑浊之气,依旧是不妥。

这个问题让云若曦郁闷了许久,当自己将这丹药炼制出来拿在手中之时,才瞬间清楚了这药的诡异之处。若早知道这一点,就每天炼制一颗好了。

可对于自己来说时间却是那么的宝贵,为了医治郁扶苏,自己已经在邱晏城停留了两天,实在是让人心焦。

于是,在成丹之后,云若曦便拉着云少楼与小蜻蜓,三个人分头在邱晏城寻找这种黑玉的瓷瓶。但也就为了这么一件黑玉制成的瓶子,昨天他们三人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找遍了整个邱晏城才得到这么一件。因此,今日见到郁扶苏,云若曦的面色便微微有些冷凝和不善。

郁扶苏见云若曦凉薄的神情有些失笑,尽管不明白她为何事郁闷,但怎么想都应该不是自己惹到了这个执拗的丫头。难道是郁府的下人惹到了她?看来自己应该亲自问问才好。

郁扶苏抿着唇,微微挑眉,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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