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之前,屠峥与辛培然二人还杀得难分难舍,几乎分不出胜负。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下,比赛情势忽的急转直下,屠峥的一句“你输了”,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色变。

雪子都猛地自正位上站起,不可置信的瞧着场中。据他看来,这二人实力相当,本应该还有许久的缠斗,但没想到忽然之间便见到如此变故,眼中讶异尽显。

不但雪子都这般反应,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怎会输!”辛培然听到屠峥的话。目中的厉色更甚,他不过是阻了自己的一次攻击,而自己又被他的劲气伤到一些而已。若说这样便输给了这人,任谁都无法相信与接受。

屠峥面色冰沉,唇角向上一勾,声音没有半分感情,“屠某只是来参加比赛,并无意要伤人性命。你的心脉已然被我彻底伤到,若想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与你继续比斗数个回合,不过到那时,恐怕你这天之骄子便要彻底殒身至此了。”

“什么?”辛培然倏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狠狠盯着屠峥。心脉被伤?怎么自己竟毫无察觉?

不凡辛培然难以置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将信将疑的紧盯着忽的冷静下来的比赛场。

雪子都眉头皱紧,眸中色彩沉凝,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像是一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雪子都面色忽的冷冽下来,猛一抬手,衣袖纷飞,宽大的锦袍后摆哗啦啦飞扬开来,旋即又重新坐回原处,眸中的神色十分不明朗。

在他旁边侍候的人见他这般表情,自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更加小心谨慎的立在一旁。

屠峥神色更加淡然,虽然经过一场十分激烈的对战,但他身上的衣袍宛若并未沾染半分尘土一般,看起来十分清爽。适才诡谲的忽近忽远又忽强忽弱的劲气此时已然完全被他收敛起来,整个人的感觉像是寻常的风雅书生,若不是那一身劲装彰显他的职业,任谁恐怕都看不出他原本是一位武士。

辛培然摆明了不能完全相信屠峥口中之言,直道是眼前的对手在故布疑阵,拖延比赛时机。

“哼,本少爷好好的,心脉怎么会受伤!”辛培然眯了眼。虽说适才因着被那厮的劲气冲撞而喷出一口鲜血,但就刚才那种力度的撞击根本无法损害到自己的内脏。

屠峥冷笑一声,“如若不信,你可以尝试一下再次凝结劲气,自然便会知道我是不是危言耸听。”

辛培然见屠峥表情笃定而坦然,心头不免生出些矛盾,暗自小心的凝结起劲气。

然而当他使力想要像往常那样将劲气凝聚到身体的某一点的时候,他的心头猛地像是被某种尖锐的利器刺激一般,痛的钻心。

辛培然面色大变。他赶忙将刚刚聚集的劲气彻底泄掉,因为自己的身体目前的状况实在是有些诡异,若真如那屠峥所言,这般聚集劲气,恐怕会对心脉的刺伤更大。

辛培然紧紧的抿着唇,面色有些发白,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淌,竟像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他胸口的刺痛轻一下冲一下的刺激着他的心房,饶是他这般对疼痛早已习以为常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了。

辛培然心中自是万分的不甘,虽然若单纯论武斗技巧,时间长了,恐怕这屠峥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让辛培然想不通的是,为何自己忽的心脉受损,这个屠峥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在自己与屠峥比斗的情况下,他还能腾出手来,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那么,这人的实力的确不俗。

辛培然大喘着气,既因着自己的心脉受伤,整个经脉的感觉都十分的不爽利,另外还因着自己再加明国已然有多少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最可气的便是自己的本领还没有完全使出,便已然成为这人的手下败将,这如何能让他咽下这口气。

辛培然直觉的胸口越来越憋闷,身上已然汗流浃背,身体仿似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然而辛培然毕竟是接受了无极岛的特殊训练的外岛弟子,他拼命的稳下自己的心神,现下这种状况,可不能有一丝松懈,否则的话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如今的情况,自己便是在没有能力继续比赛下去了,若不顾后果的继续与这人比斗,恐怕真的会爆体而亡,其中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此番自己不过是为了能够在天下人面前能证明自己,何苦要为此搭上性命。

待得那刺痛微微好转一些,辛培然咬咬牙道:“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阁下能够伤我心脉!”

屠峥又是一声冷哼,“恕屠某无可奉告。”

然而马上屠峥便又道:“刚才屠某便说了,虽然立下了生死状,然而屠某只为比赛,不愿伤人性命。阁下的经脉之上,回去之后可以将体内的劲气逆行梳理经脉,不消数月,阁下的暗伤便可以痊愈。”

辛培然又是一皱眉,伤势自然是小,只是此次四国正啊比赛,自己便止步于此,着实让人羞恼。

眼见着辛培然出人意料的站在场上再无半点斗志,末了竟然真的道了句“我输了”,一时间场内唏嘘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辛培然第一次出席四国争霸赛,其余国家的选手对他本不是十分了解,但他的诨名却在加明国十分响亮。不但是因着他本身实力不错,更是因着他平素便最喜逞凶斗狠,因此恶名倒也天下尽知。许多人十分看好他,甚至觉得他能够挺近四强,或许还能夺个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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