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仔细想想她为什么一醒过来就会看到大师姐?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她谈人生了吗?这是想要找她算账?还有醒过来那十指相扣是个什么鬼东西?细思恐极啊槽。

现在假装头痛晕过去还来得及么……等等不行——之前的比赛怎么样了?炉子炸了没炸?有人受伤没受伤?

事情有点多容她清理一下自己520m的内存……

但是夏歌显然来不及清理内存了。

红白枫衣的少女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刀伤,鞭伤,违反丹训三番五次去后山,夏无吟,你可真能耐。”

夏歌骤然回神,目光乱飘:“哪里哪里,不能耐,师姐……您过奖了。”

夏歌感受着周围瞬间低了五六度的气压,恨不得把嘴贱的自己一榔头敲死在床上。

过奖什么啊过奖?!你以为对面是谁啊!无敌傀吗?!

是大师姐啊!能一句话让你抄一辈子丹训的大佬啊!嘴上放尊重一点啊喂!

她说完后,对面一句话没说,整个房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夏歌决定弥补一下,她目光飘到窗外,“……啊,师姐,今天天气挺好的。”

当气氛敏感的时候,天气是最安全的话题了。

她可真机智。

顾佩玖瞧着眼前目光四处乱飘的少年,“是挺好的。”

接了,这就是说……暂时……没有追究的意思了?

夏歌立马打蛇随棍上,“那那……那……师姐,我是说……”

……问题太多了,先问哪个比较好呢。

成绩!先问问成绩——应该还没出来吧?

夏歌刚想开口。

“比赛成绩出来了。”

顾佩玖声音淡淡的,一下堵住了她的话头。

我去,成绩出来了?!

她这一觉睡了多久啊?!有点漫长啊喂!

夏歌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上了她的眼睛。

夏歌巴巴的看着她,“那……我过了吗?”

过了没过了没!快说啊快说啊。

夕阳已颓,顾佩玖的脸颊逆着光,纤长的睫毛在漆黑的眼瞳中投下细密的阴影,一向冷淡抿起的唇角此时却微微勾起,“不告诉你。”

夏歌:“……”你谁?假的吧你?

瞅着少年一脸郁闷,顾佩玖顿了顿,道,“你可以等三天后自己去看成绩。”

“哦。”

夏歌眼一斜,就瞟到了被人特意摆到床边的小桌。

咦……床边为什么会放着小桌?

桌子上,丹墨朱笔,一摞一摞的卷宗摆的干净利索,其中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的《丹峰比赛最后评测》八个大字最为触目惊心。

……明明就近在眼前,为什么非得要她三天后再去查成绩啊真的是。

这大腿咋滑不溜手的。

夏歌想了想,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试图卖个惨求情——明明触手可及的事情为什么要绕来绕去呢?

“那个,师姐诶,您看我……”

她可怜巴巴的低了低头,飞速的瞄过了自己身上,绷带缠的很好,束胸也裹的端端正正……噫!也就是说,身份还没有被识破?

是了,是了,身份识破的话大师姐肯定上来就会问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不会现在还和她扯天气成绩了。真他妈上天保佑啊!

万幸万幸。

顾佩玖微微升了语调,“嗯?”

夏歌马上把脸上的窃喜收拾成了悲痛欲绝,无比流畅的接下了自己的话头,“您看我重伤在身,怎么去看成绩啊……”

为了彰显事态的严重性以及她内心受到的由**打击而带来的巨大的心灵创伤,夏歌捂脸嘤嘤嘤,“师姐,好疼啊,您说我会不会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顾佩玖面无表情的看着夏无吟脸上毫无诚意的悲伤,半晌,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带着一点冷意。

她本来打算等下再问的,不过这小子既然主动提起来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哦?疼?”

夏歌巴巴点头,“嗯嗯可疼了呢。”

顾佩玖笑意更深,冷意更甚,“那夏无吟,那么疼,我们不如就来好好说一说,你这背上和肚子上的伤,它们是怎么来的?”

夏歌:“……”

顾佩玖眸子漆黑,“又是怎么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的?”

夏歌嘤不下去了,冷汗津津:“站不起来其实不至于,哈哈……师,师姐,其实,这,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

“说吧。”

顾佩玖看着她,神态清冷,好整以暇,“还有为什么去后山,这三天又遇到了什么,都说出来。”

红白枫衣的少女声音泠泠,善解人意,“不用长话短说,你可以慢慢来,别急,这次,我听着。”

夏歌:“……大师姐,我忽然不疼了呢。”

人艰不拆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卖惨不成反被日(不

一点存稿都木有的裸奔日子啊(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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