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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庭上的苏小夏面无表情，她伸手摸了摸被告席。
这个原本不该她站的位置，被爱过12年的男人推了上来，钉死在这里。
她安静地听着双方律师的唇枪舌剑，内心毫无波澜。
父亲已经进了太平间，而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如果这就是顾北城要的结果，他一定开心了。
法官敲响法锤，不带感情地问她，“被告，你可有什么要补充陈述的。”
“没有。”苏小夏双眼空洞的看着法官，声色清淡，眼中的泪水却隐隐波动。
诉方律师正一脸正气地打算斥责她为医不正时，苏小夏轻浅却断然地看着法官说：“我认罪。”
满堂寂静，在法官错愕的目光里，苏小夏深深的弯下腰去，低低浅吟，“我无话可说，我认罪。”
有水珠自她眼里掉落，无声地砸在被告席桌上，“我认罪，我有罪，我应该得到惩罚。”
她喃喃着，低下头。
悲伤上溢，律师皱眉。
律师愣了半晌，当即回神，心中急切，这个案子，虽然证据确凿，却依然存在疑点，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
可是代理人这样子，官司如何打下去。
苏小夏似乎看懂了律师的忧虑，平静一笑，“结果怎样，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当法官面前那一锤落下，苏小夏的结局已经了然。
苏小夏转眸，看着证人席上的顾北城，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里没有爱，没有很，是看透烟云和看破繁华的释然。
“你满意了吗？”
五个字，问得顾北城心头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