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病情加深,陈登却还来说这些话刺激他。
“谨诺。”陈登坦然自若的应下,接着说道:“看来陶公是有所决断了。”
室内霎时安静了少许,陈登默默的跪坐在一边的席榻上,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如今徐州的局势很不容乐观,内有臧霸、昌豨等人屯兵琅邪,开始脱离掌控、不听调遣;而下邳、广陵等地被笮融弄得元气大伤,至今未曾恢复。外有宿敌曹操降服泰山郡内贼寇,选其精锐补入军旅,似乎有径直走泰山郡入东海国,绕开陶谦苦心打造的沛县等防线的意图。
至于陶谦昔日结好的盟友袁术,前些日子已经兼称徐州伯,宣示了对徐州的野心。
这一片四战之地,已经是一个烫屁股的火坑,而不是外人所羡慕的徐方沃土。陶谦即便有那个传继家业的心思,也不会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往死路上逼,何况,纵然是他有这份心,一些早已打定了主意的人也不会允许——
“嗯……”陶谦沉吟一声,缓缓舒了口气,说道:“非刘备不能安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