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晚上再次回寝殿,头一件事就是趁人不注意拉开被子瞧瞧里面有没有人,其实也就是他自以为趁人不注意,宫人们不过就是在夜大总管冷冷的一瞥里,自动领悟出真谛,全都在低头忙手里的事忙的不可开交。

今天没人,浮生放了心,伸个懒腰就要睡,夜九才过来,说:“殿下,还有晚课未做。”

浮生:……不,我不想做,你看不见我。

“今日给殿下安排的是乐课,鉴赏即可。”

浮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挪窝了,于是就歪在床头的软枕上,打着哈欠挥挥手:“小夜子你看着办吧。”

反正如果不按照课表来,小夜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夜九就朝旁边点点头,两个太监弓着腰下去准备了。

浮生拽着要走的夜九的袖子:“小夜子你去哪啊?怎么不跟我一块看吗?你坐这,陪我一块看。”

夜九欲言又止了下,被浮生硬拽着坐下来。

“殿下,奴还有些琐事……”

“琐事你就让别人做嘛,毛毛也睡了,你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昨天都受惊了,今晚你还得给我守夜,不许去毛毛那。”浮生耍赖得直接搂着夜九脖子,把腿拿起来架在夜九腿上,树袋熊一样缠着人家。

夜九忍耐又忍耐,殿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不轻啊。

周围宫人低头目露鄙夷。

夜九努力地微笑:“殿下,今晚的乐课后头会有些特殊,奴在这不大合适。”

浮生疑惑地看着他:“特殊?乐课不是听他们吹拉弹唱?”

夜九扯了扯没扯动,冷着脸说:“殿下看了便知,只您这般姿态就已经于礼不合。”

“我知道我知道,但现在不是在我们自己宫殿么,他们也不敢说出去,你也别这么严肃嘛,放松放松。”浮生可是知道的,除非夜九放水,否则东宫里一只虫子都别想被人知道长什么样。

夜九看浮生这个耍赖样子就知道今天轻易脱不了身了,于是黑着脸开始散发冷气。

侍候的宫人默默退到了墙根当壁画。

浮生心里也怕怕的,但是他明白夜九最多就是冷脸不高兴,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所以不要脸就能巴着。

你问浮生为什么喜欢巴着夜九?因为人好看啊,最主要的,夜九是除了他父王外,最不会看不起他审美的人,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宫人们私底下多鄙夷自己这身肥肉,完全看不到自己这身肥肉的富贵霸气,审美不同,路不同,自然也不喜欢他们。

你问浮生,你就不怕夜九也嫌弃你,只是不得不仰仗你才装出来不嫌弃?浮生会说真是装的也不在意,能装的本殿感觉不到,装的比所有人好也是本事啊,只要本殿一日是太子,那他就得一日装着,装着装着能装够一辈子,假的也会是真的了不是?

你问浮生,你不觉得巴着男人很别扭?浮生会说,开玩笑,美人不分男女的好不?有本事你找个比我家夜九更美的来?寻常人想吃口豆腐比登天还难,我这想抱就抱,不知道多幸福呢,现在不多抱抱,等夜九有了对象成了家那就真不能乱抱了,嗯,夜九有对象成了家,我还是要抱的,我觉得抱着他可有安全感可开心了。

夜九陪着看了会儿正常的歌舞,唱的大约是颂春的,有些靡靡之音的感觉,别说浮生听的堪比催眠曲了,就是夜九都听的有些无聊,被浮生搂着就像陷入了人体软肉垫里,犟着直着腰一会儿后,发现太子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干脆也不坚持了,松了劲完全歪了下来,浮生也松了大部分的劲,终于可以不拗着姿势巴着了,动动屁股,挪了个舒服位置,欢欢乐乐搂着人一块歪在软枕上。

伺候的宫人们低着头,倒也习惯了两个人这样的模式,随便把太子或者夜总管换成九皇子都毫无违和,只是心里默默给夜大总管受宠程度再加一颗星。

浮生搂着夜九睡得口水都快出来了,夜九也跟着眯了会儿,直到最后一个节目上来,旁边小太监才战战兢兢提醒了声:“大总管……”

讲真,他们太监之间,总是哥哥干爹爷爷地喊,偏偏到了夜九这边,你喊爷爷吧,人家年纪比你小,你喊干爹哥哥吧,人家跟你压根不是一路人,你喊着也不对味,最后干脆只能按着他的职务来喊。

谁让有时候不靠谱的陛下,看见了夜总管都调侃地喊“小总管”呢,他们只能喊大总管。

夜九狭长的眼眸倏然睁开,冷冷看了眼噗通跪下的小太监,才回头拿了帕子,把太子嘴角可疑的晶莹给擦了。

浮生被夜九轻声喊醒了,本来也没怎么睡熟,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抓着夜九拿帕子的手,嘟嘟哝哝说:“小夜子,你放过我吧,我想睡觉,你让我睡觉吧,啊?啊?啊……”一波三折的音调,听的夜九额头青筋都要起来了。

夜九直接扯着浮生的领子让他坐起来,浮生眯着眼死命抓着人家手,才勉强坐稳了,夜九使了劲才抽回手,拿了新帕子垂眸仔仔细细给自己每根手指擦干净,高冷的一把好手。

浮生被莫名冷气冻得一哆嗦,赶紧睁开眼,使劲看着底下的,一身轻纱的,低头娇羞脖子上还描了一朵金莲的,少年。

在那少年抬头用画了五颜六色眼影的大眼睛抛媚眼时,浮生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直视美丽的金莲了。

浮生肚子小声喊了两声,肠子迅速蠕动了下,有刺痛从左转到右,挺熟悉的闹肚子感觉。

浮生觉得肯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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