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教廷公开和王室决裂,承认了勃艮第政权,教廷没有公开将监察特使派向王室政权所在的区域。即使有监察使在王室辖区抓到了所谓的异教徒,也没有办法将这些异教徒送上刑场。

王室所在的区域都被划分了所谓的“异教徒地区”──被主神抛弃的地方。一些虔诚的光明教徒,为了证明自己的信念,举家迁移往勃艮第。

佛兰城地处帝国中心,属于王室的管辖范围。即使教廷抛弃了王室,但是王室的军队也不曾跨入佛兰城一步。只不过,佛兰城也因此成了一座孤城。

王室并没有对教廷采取报复行为,没有拆除教堂,也没有限制神官和圣殿骑士们出入佛兰城。同样的,王室也不会派出骑士团保护教堂和神官。有些极端的王室拥护者和宗教自由派,趁机攻击教堂。有的人还去教廷发动暴力袭击,立志把教廷赶出华洛王室的领地,赶到勃艮第去。

康奈枢机主教正式宣布,在勃艮第的首府费顿堡成立新的异端裁判所。教廷的人大规模地迁移入勃艮第,在勃艮第举行宗教清洗运动。

战争伊始,伊丽莎白就联合大臣,制定了适用于战争的严苛律法,包括规定难民的所在区域,禁止边界居民大规模弃家逃逸,物资收购和供给等详细的政策。伊丽莎白也长期驻守在前线,时常不辞辛苦地往返于各地之间,监督律法的执行力,同时稳定人心。

伊丽莎白强调骑士们必须随时随刻都装容整齐,只有看到勃艮第强大的,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骑士团,平民们才会有安全感。

原本在严格的政策下,战争开始之后。勃艮第的社会治安也维持了相对稳定。但是教廷的清洗运动,激起了民众原本压制在心底的恐慌]因为从前勃艮第的兴起是近几百年的事,与宗教文化浓厚的诺伯城等地区远无法相比。突如其来的宗教高压政策,像是把过小头箍套在一个已经有偏头痛的人的头上。

相较于诺伯城地区而言,勃艮第民风比较粗犷。在相继有人被投入异端裁判所之后,一些民众开始不满。就连战争也没有给人民造成这样大的困扰,在公主殿下率领骑士征战的时刻,这些平日无所事事的神官不安分守己,却出来作乱。一些人忍无可忍,于是逃去了自由的欧斯托地区。加略特家族现在站在勃艮第这一边。两个的地区的交流在战争爆发后,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但是,虽然加略特地区现在也属于教廷承认的部分。不过因为新教徒的影响越来越大,渐渐地连教廷也对这个地区无可奈何。加上战争的开始,教廷也只要暂时对欧斯托地区放任不管。

等到勃艮第的一个见习玫瑰骑士,因为阻止监察特派使抓人而起纠纷,被闻讯而来的圣殿骑士打伤架走。遭判火刑之后,一直对教廷采取放纵态度的伊丽莎白公主殿下也不由得震怒起来。

侍从们见公主发了怒,都在一旁静候指示。

伊丽莎白的手紧紧地按住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投诉教廷各种恶行的信件,深吸了一口气,对侍卫官说:“把这些信一半收起来。一半送去欧斯托。”

收起来的那一半作为罪证,等到战争结束之后,用来当打击教廷势力的证据;而送到欧斯托的那一半。是为了给新教徒拿来当攻击教廷的证据,希望借助新教徒的力量,来迫使教廷收敛一些。

虽然勃艮第因为发动突袭,赢得了最初的几场战役,但是王室军队随后反扑]战争的局势暂时缓和了下来。伊丽莎白最后和几位将军讨论了形势之后,换上便装。离开了前线,一路快马南下,向佛兰城的方向去了。

纵然冬天来临,佛兰城仍然气候温暖。

康奈枢机主教站在教廷山顶,俯瞰着周围建筑顶上高高低低的白色十字架,双手捧着一本《圣典》,口中默默诵念着赞美诗,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触动,竟然感动到泪流满面。

圣骑士斯威尼站在他身后,默默地望着苍穹。

康奈抬起手臂,指着这一片巨大的天地,说:“圣骑士阁下,很快,我就会让这个国家所有的房舍上都树上白色的十字架。”

斯威尼的目光沿着他的手的指向看过去,似乎正在想象那一天的到来。

康奈见斯威尼没有回答,说:“你还在因为你的学生的事困扰?”

斯威尼摇了摇头,说:“克莱斯托是我见过的最虔诚的信徒。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背弃创世神的感召。”

康奈不以为然:“会在关键时刻退缩的,就不是拥有真正的信念。”“您说得对,”斯威尼说,“但是他毕竟是在如今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我不怀疑他的信念,但是我能理解他的──踌躇。”

康奈冷笑了一声,说:“他不是踌躇,他是在质疑。质疑《圣典》的真假。”

斯威尼皱眉说:“枢机主教大人──”

康奈语含讽刺,说:“许多人都以为自己是虔诚的信徒,每晚睡前,必诵读《圣典》。但是,其实在他们心里,根本没有真正的相信《圣典》是‘创世神的话语被写成了书,每一句话都是必须遵从的指导和教诲’。”

斯威尼说:“那么,对于文森特绶带主教他们长年争论的围绕《圣典》辩论,您又是怎么看?普通人或许目光短浅,看法不值参考,但是如果所有的信徒都不可以接受创世神的律法,这就违背了‘神进入圣人约翰的梦,教他写下律法,是为了让世人都能明白神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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