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夜巡>27.打工

钟语心惊,男人原来叫杨山啊。老字讲“木易杨,山外山。”不知道这个名字出自哪里,讲完话后杨山转身就往回走,身是背着钟语了,可心却留在那里了,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个灯光下的姑娘,又自个儿痴痴的笑,不知道自己发的什么疯,竟然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心动。到了前台,一颗燥热的心才渐渐放下,想了想男女之间的爱情,可不就是那会子事嘛。

钟语绕进了房间,她回想那人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只不过那盯着自己的目光灼灼如贼,勾的钟语不知该往哪里看,只得悄悄低头,像那样躲起来是好的,可躲得掉躲不掉谁又能知道呢。

夜深了,她反锁了房门,夜极静,她听到了远处的猫叫,还有风刮过叶子飘动的声音。云南多雨也多竹,她来的不巧,刚好赶上了雨季,适逢屋外下雨,稀稀拉拉地下个不停,她窝在床上,无所事事,静静听雨声,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背了画板,整个人闷着,这里没有朋友,所以她不用刻意打扮,取悦谁。只是淡淡地抹了防晒,就那样出门了,到了门口,她静悄悄地走过,没看到杨山那双诧异的眼神。

她想去找个工作,思前想去还是决定去画画,可她现在对于画画还是有些恐惧,油画这种大规模的创作是不可能的,只剩下简单的人物肖像,又想起杨山昨天说离这不远,有一个闹市区,她心喜悦,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

那是一条古老的街巷,地上铺满了青石板,两边有晨起叫卖的小贩,也有早起开门做生意的商铺,茶馆、面店、早餐店热气腾腾,行人络绎不绝,她坐在一角,开始画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

没想到兴致勃勃地出来,一开始落笔就灰心丧气,她怎么画都找不到感觉,连最基本的布局结构都弄错,画出来的东西也一塌糊涂。

钟语嗒眉丧眼,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地画坏了撕掉、重来,她钱不多,纸张又不能浪费,只能涂涂改改,这样更不成样子了。

恰巧这时店里清洗被单的洗衣液用完了,杨山吩咐店员盯着店铺,他整理了其他需要采购的物品,然后去集市买东西,一进入集市,就看到钟语坐在街角的石板上悄悄地画,背影瘦俏,玲珑曼妙,他站在原地看她画画,一声不吭,她整个人有静默的力量。

他想她可能是为了写生来到这里的吧,要不然又怎么会独自跑到陌生的地方。

钟语画了一早上,也没有人前来询问,她又不习惯叫卖,想着明天应该做一个牌子再出来,她观察了周围,发现来往都是一些三、四十岁的中老年,提着篮子买菜做饭的实在人,来来往往注视她的人多,但是真正光顾的人少。

杨山买了东西后,踌躇了半天,想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一想起昨夜,在朦胧暧昧的过道里,他就红了脸,觉得自己真不该有那种想法,一个女孩子来到陌生的地方,就已经不容易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没想到正转身往回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软绵的喊声,“杨老板?”

杨山驻足,朝走过来的钟语微笑,“这称呼怎么感觉像煤老板。”

钟语也不好意思了,但一时又不知道叫什么合适。

杨山看她不说话,又接着说,“叫我杨山就好了。”

原来钟语越画越挫败,打算收了画板,先回去吃饭再说,结果转身就看见了店老板,看着像,但是也不敢确认,只得远远地喊一声。

杨山心想,原来她还记得他啊,接着两人就继续寒暄起来。

杨山说,“写生啊?”

钟语目光躲闪,脚步在原地踱来踱去,“恩是,随便画画。”

说完之后,两人无话。钟语看着他手里提的东西,客气地走上前去,“我来帮你提吧。”

杨山右手闪躲了一下,“不重,不重,再说哪能让女孩子提呢?”

这一闪躲不要紧,可是钟语却看到了手上的戒指,虽说是戴在小拇指的,可谁也说不准有什么寓意,她心里嘀咕,说不定他孩子都有了呢。

之后两人并肩,往店里走,钟语其实内心焦灼不安,但她假装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来是为生活所迫。

她拉紧了画板,他们走一段说一段,说完又再停一会儿,又开始另一段话题。两人的思绪在这空白里飞快地转动着,钟语不是那种会刻意没话找话的人,但杨山时不时挑起的话头她都能接得住,不至于冷场。

杨山试探地问,“来这里就为了写生啊?”

钟语点点头,语气里有一些不自在,“算是吧。”

杨山停顿,“那,要住多久?”

钟语答道,“可能会比较久一点。”

杨山沉默。他又重新起了话题,“有时间帮我店里画一幅,按尺寸算你钱。”

钟语笑,“把那幅假《睡莲》换掉啊?”

杨山嘴角掩饰不住笑意,“遇到识货的了。”

一路上两人只是点到为止地东拉西扯,一旦遇到那种涉及隐私的问题,都被钟语匆匆带过,杨山听得说来,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可能”、“也许”,这种说辞除了对自己不确定之后,还有对外人的一种防备。

到了店里,钟语跟杨山打招呼,示意自己回房间了。

杨山点头,表示不会再打扰,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作画的事情,钟语没有再提,杨山就当是两人无聊时的谈资,并不放在心上。

钟语看着一天一天瘪下去的荷包,内心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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