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云卷云舒>166正妃入府

正常情况来说,郭舒需要陪在郭裳身边守夜三天,这是作为陪嫁的规矩,只是郭舒并非是真正的陪嫁,陪在郭裳身边也纯粹是为了看个热闹,顺便多了解一下宁王府的情况。

宁王有两个侍妾,都是知道北周公主即将嫁给宁王之后被淑妃娘娘硬塞进来的,主要是不想宁王的后院完全被北周把持,但想不到宁王会自己去向越帝求娶郭裳作为侧妃,只是人都塞进来了,又不好意思再要回去。这两个人都是跟在淑妃娘娘许多年的忠心耿耿的侍女,姿色尚还不错,但比起郭舒尚还差了两分火候,更别提艳冠京城的郭裳。

成亲之后第二天,郭舒趴了一晚上的房梁,浑身又酸又冷,瞪着两只熊猫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两个侍妾明软暗硬地讽刺着,心里不爽得很,直接踩断了两个人的桌子,顿觉世界一片清净。接下去的两天,郭舒连那两个人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三天之后,本该是郭裳回门的日子,可同时也是宁王迎娶正妃的日子,于是准备再过三天由淑妃办个家宴,邀请郭家人和送亲的使臣,也不知道是有多大仇多大怨。至于宁王的生母德妃娘娘,据说一直侍奉在重病的皇后身边,不过问这些,郭舒仅仅是在郭裳拜堂的时候见过一次,与记忆中郭舒之匆匆见过一面的样子差不多,除了更有几分成熟的风韵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

连着两场喜事,宁王府的红绸段子都不曾拆卸,却搬来了许多盛放的大红牡丹,一看就是皇宫温室里养出来的,美则美矣,却没了一身贵气,再说郭舒也并不喜欢牡丹,也就没去细细观看。

前院吹吹打打很是热闹,郭舒却照顾郭裳的情绪,并未离开,郭裳似乎心态很好,一直捧着一本书,只是书拿倒了,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翻过页,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和别人拜堂,该是何等酸楚滋味。

转眼就到了天黑,按道理来说,此时郭舒不应该留在宁王府了,而郭裳,对着一桌子菜,却是无从下口。

“吃点儿吧,今夜是新婚夜,哪怕宁王殿下今夜打地铺,也不可能出得了新婚房门,我去看了,整个房间都被公主的武婢围住了所有的出口,飞出一只蚊子都不可能,按照这个情况,北周是想把宿正妻房中一个月的规矩一天不落地执行下去......”

郭裳似乎回过神来,“他会不会有危险?”

郭舒一个眼神过去,满是无奈,郭裳愣了一愣,自嘲地笑笑。

婚房内,盖头已被掀开,合卺酒,同心结,流程已经走完,妆也卸了,昏黄的灯光下,宁王坐在凳子上,赤练则坐在床上,两个人似乎不准备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两个人不准备,不代表外面的人不着急。

“殿下准备睡在哪里?”一身红衣的赤练开口打破了僵局,月已西沉,赤练没想着要吃点东西填补已经一整天粒米未进的肚子,却是困得睁不开眼,实在没力气再熬下去了。

宁王终于转过身来,只是浑身僵硬,毕竟坐得太久了些。刚准备开口,却看见那个本来正襟危坐的堂堂公主将床上的两床喜被扔了下来,很是熟练地铺成一张地铺,随后坐在梳妆镜前,将自己头上硕大的凤冠拆卸下来。

“你做什么?”宁王脸上有些挂不住。

“睡床上还是地下?”赤练没回答宁王,反而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地......地上吧……”宁王站起身来,准备和衣睡在地上。

赤练有些吃惊,随后迅速冷静下来,“还是我睡地上吧,床上没被子,冷。”随后整个人往被子一钻,随后又想了什么,扣索出一个白瓷瓶,随即将白瓷瓶里的东西倾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宁王憋出同样的一句话来。

赤练却是一个白眼,“门外有人守,总得有个交代,对了,明天记得早点起,别让她们发现,记得把灯熄了。”

说完转身不再理宁王,宁王难得被这么撂在这里,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想了许多种新婚夜的情况,却独独没想到这一种,又觉得这公主的态度很是熟悉,却没想起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便放弃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还以为赤练在欲擒故纵,却不曾想她真的睡着了,叹了一口气,留下一盏灯怕自己踩到人,却不曾想躺下之时,却刚好瞧见一张隐在灯光阴影下的安谧的脸庞,心自然安了下来,转身也撑不住,自己也睡了。

“东苑灯都熄了,小姐睡了吧。”湘竹小心地劝道,却惊醒了早已瞌睡了的郭舒,半梦半醒间,准备出去找上自己的床,好好享受自己的床。

“你们先睡吧。”郭裳瞪着自己的大眼睛,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郭舒看了一眼,“睡吧,这俩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最多就争执一下谁睡床上谁睡地上的问题罢了,你等下去也没用。”

“大姐......”

“放心吧,实在不放心你明天让你身边嬷嬷跟着你去请安,你自己去看就是,看看你的如意郎君有没有违背你们之间的承诺,不过,我不是相信宁王殿下,而是相信公主殿下,就她那性子......”郭舒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郭裳捏碎了手中的药丸。

湘竹惊恐地看着郭裳缓缓倒在桌子上,郭舒叹了一口气,“把她扶回去。”

凭心而论,郭舒其实并不如何亲近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事实上,郭舒出生的时候,郭胜和郭晋已经进入军中不常在家中,再加上后院中郭舒看郑氏姑侄又实在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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