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这个年代,火铳的威力,射程还远远达不到碾压冷兵器个人武勇的地步,文明民族对抗野蛮人主要还是靠纪律和集体,火器远远没有升级到火海,人的勇气还是能压制住火器的力量,火铳再先进,野战也要过白兵肉搏这一关.

而这次战斗规模实在有点小,祖大乐军战斗中队形优势在混战之后不久就基本消失了.

转眼之间,最前面一波己经有七、八个白甲兵扑到,金铁交击,双方对撞在一起。

那个白巴牙喇兵的指挥,在他扔出飞斧杀死了右哨乙队队官的一个护卫后。右哨乙队队官连同余下护卫旗手己是冲到近前,那护卫的长枪直刺他心口。那指挥身子灵敏地扭动,那长枪挨着他的身侧甲叶擦过,他己是拔出了腰背上的双手重剑,那重剑重重劈下,那护卫的头颅就飞上了上空。一股血雨喷出来,他无头的尸身扭动几下,重重地摔到在地上。

右哨乙队队官红了眼,这护卫就跟他如亲生兄弟一般,却是如此的惨死,他大吼一声,从那指挥的侧后,手上的长刀重重向他头上劈去。这一刀势必无,法躲闪,不料那指挥毫不犹豫,头往后扬,手臂抬起,以手臂与腰背处的盔甲对上右哨乙队队官的长刀,一声重响,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那指挥虽然披了双层的重甲。但整个臂肩处还是差一点被右哨乙队队官砍下来。

那指挥痛楚地吼叫着,右手上的重剑抡起狠狠劈下,重重劈划在了右哨乙队队官的肩脖处,铁甲破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右哨乙队队官痛得几欲昏去。他摇摇欲坠,那旗手抢上一步。上去扶住了他。

那指挥又扑了上来,正要再补上一剑,后面一排中间那伍的长枪兵己是有三根长枪向他刺到,他劈断了两根枪头,但刺向他右肋处的那根长枪他却是破不了,那长枪破开他的两层重甲,从他右肋处深深刺入他的体内。

那指挥痛得全身抽搐,猛然他一声吼叫,竟用左手扭断了那长枪的枪杆,贴上一步,手中重剑直刺进那个长枪兵的小腹,,天枪兵痛不欲甘,他口中涌出大团的血块,他紧紧地枫仕”心身不放手。

眼角的余光中。那指挥看到一个被他劈断枪头的长枪兵,丢弃了手上的木棍,抽出腰间的长刀,恶狠狠向他的头颅处狠狠劈来。

在与这指挥搏战的同时,这伍余下的长枪兵,连甲长在内,又是对上了后面扑来的两个白甲兵。

血雨喷散,那指挥的头颅飞上天空。那两个白甲兵见那指挥被斩。眼中都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更是吼声如雷。很快的,那两个被劈断枪头的长枪兵,在拔刀杀死那指挥后,也是急急舞刀迎了上去。

右哨乙队队官受了重伤,他挣扎扶着队旗。只是指挥着战斗,那旗手则是抽出兵刃,护卫在他的身旁。

战场的撕杀血腥而残酷,睁眼之间,双方己经有数人死伤。很多时候双方接触,在一击之合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这需要眼力与力量的配合。任何武侠小说的闪展腾挪的所谓技巧都是无用。

方才队旗右边那长枪伍的甲长中招,他痛极怒吼,不知哪来的力量。仍是挺枪挣扎向前冲去。对上他这一伍的有两个白甲兵,其中右边一人拿着根粗大的铁鞭,左边一人拿着把铁制的长柄挑刀。

那甲长大喝声中,这伍的长枪兵分两处迎上二人,有两根长枪1刺向那拿着铁鞭的白甲兵,一根长枪从正面刺他心口位置,一根长枪从侧面刺他的左肋位置,那甲长脸上插着铁骨朵,胸前插着飞斧,满脸满身的血。他摇摇欲坠,仍是挺着旗枪坚持指挥。眼角的目光还看向后边继续冲来的白甲兵们。

卫辽堡军士每日苦练长矛冲刺,很多人在二十步外练习刺击,都可以刺中目标位置,他们尖叫着冲来,威势非同小可。刺向那拿着铁鞭白甲兵的两根长枪枪势猛烈,配合巧妙,极难阻挡,随便中了那根,都是致命。

看着刺来的,没想到明军的枪势如此猛烈狠毒,自己从军多年。似乎很少遇到过,不过他饱经沙场,虽惊不乱,狠狠一鞭打向那刺向自己心口的长枪,将他枪头打歪出去,还碰到了旁边那根长枪,让它擦着自己身侧的盔甲而过。

同时他抢上一步,手中的铁鞭重重地打在那个刺向自己心口的军士头上,那军士头盔破裂,脑浆与鲜血四溅,他惨叫着向后摔到出去,滚倒地上痛苦地叫着。

不过他忘了站在一旁的那位甲长,就见那甲长找准了这个机会,他一声吼叫,用尽全身的力气,枪如游龙,手中旗枪一下子刺入那个白甲兵的咽喉内。那白甲兵挣扎地看向那个甲长,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那甲长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他满脸的血。右边脸上还插着根铁骨朵,那笑容却是显得有些狰狞。他一枪1刺出后,全身的力气也似乎失去了,他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在地上,己是气绝,只是脸上还残留着那种喜悦又得意的笑容。

后面白甲兵继续杀来,后面一伍的长枪兵冲上数步,护住了前面一伍长枪兵的侧翼。

祖大乐闭上了眼睛,前方激烈的撕杀只离圆阵十几、二十余步,从中军临时搭起的一个小高台看去,前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看出,战事无比的惨烈。己方下大力气训练军士的小配合与小战术也是卓有成效的。毕竟战斗靠的不是单纯的武勇而是团体间的配合,战场上个人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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