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本王要了!”

沈苏姀猛的攥紧了身前栏杆,心头分明一片寒栗,可腰背之间被他拂过之处却燃起了灼灼烈火,热意滚烫烧的她骨肉生疼,眼瞳微缩唇瓣轻颤,沈苏姀脑海中一时烦乱如麻。

嬴策闻言看过来,他并未发现嬴纵与沈苏姀之间异常,只将眉头一挑笑道,“七哥好眼力,你看到的这个在西边的奴隶圈里名声可不小,手上的功夫一等一的好!”

嬴策语毕西岐阑珊几人也都将目光落在了场中刚出来的那人身上,场中死尸被清理完毕,活着那两人亦是浑身挂彩的被抬了出去,空荡荡的血泥地上只余他一人。

“王爷想要此人,还得看他有没有命活下来!”

西岐阑珊感叹的话刚说完,男子身后石墙上的两道暗门忽的打了开来,满场海潮般的欢呼之中,只听到两声震天慑地的怒吼猛的炸响,那吼声夹杂着汹汹怒气,让场中欢呼之声一滞,下一刻,暗门中竟走出两只纹路斑斓的吊睛大虎!

沈苏姀的面色瞬间煞白,那两只老虎皆是庞然大物,相较之下立在场中的英武男子顿时弱如蝼蚁,待两只老虎完全走出来,场中立时有更为热烈的欢呼响起,大秦人骨子里的好战与血气被激发,只想让这场面再刺激些。

“啧啧,宁阀果然藏着好东西!难得七哥看重他,只怕他命不久矣!”

嬴策悠悠一叹,这边厢嬴纵已经站到了沈苏姀身边,他转头看过来,眸光如渊。

沈苏姀直了直背脊,不过一瞬又恢复成了寻常容色,底下的场子里,两只老虎似已日久未食,几声狂啸卷起阵阵狂风,下一瞬猛的朝那男子扑了过去!

“你猜,此人下场将如何?”

嬴纵忽然开口,沈苏姀心头一紧,深吸口气才缓缓出声,“王爷想要的人自不会死。”

冷冽的光夹杂着血气在那青铜鬼面上一闪而逝,嬴纵微抬了下巴,语声莫测,“倒也不一定。”

沈苏姀双眸微狭,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的愈发紧了。

两虎相扑,便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都不能在其利爪下逃脱,更何况如今唯他一人,猛虎出笼利爪横行,只看那场中男子一退再退,似乎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沈苏姀屏住呼吸,眼底黑如陈墨!

男子被逼至墙角,一只老虎叫嚣着狠扑上去,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响起,本以为此番那男子定然毙命,可就在那老虎扑上去的一刹,那男子竟不退反进,只见其身形一晃,手中长剑寒光闪过,下一刻,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从那虎口中传来!

男子的剑快若闪电,不出片刻那饿虎变没了声息!

巨大的血腥味浮起,场中阵阵惊讶声之后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眼看着那巨大的身躯在男子脚边倒下,沈苏姀也跟着叹出口气,然而对那男子来说,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危险,眼看着同伴惨死,那活着的老虎已呲牙磨爪的朝角落里的男子而去。

“一个奴隶也值得如此紧张?”

沈苏姀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的目光分明看着场中,可仍是知道她的情绪变化,她早知他心思洞明非常人可比,可到底隔了五年,如今的他自当比以往更甚!

“只是同在场诸人一般看的入了神。”

她的回答每每看似有理,可实际想来却只是敷衍之词,嬴纵闻言唇角微扬,忽然向后一伸手,侍卫就站在他身后,沈苏姀只见冷光一闪,下一刻嬴纵手中便多了一把墨色大弓。

“在场诸人都不在乎那人的生死,你呢?”

低寒之语仿若魔音一般入耳,箭簇微颤,搭弓拉弦,沈苏姀面色一变,看着他箭头对准的方向顿觉凉意袭心,他竟是打算……

亲王杀死个奴隶就像碾死个蚂蚁,他只需一松手,底下的人不必与饿虎酣战便可一命呜呼,沈苏姀心头春雷鼓动,喉头似被寒铁哽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而底下之人好似感受到了高台上的杀气,在那猛虎扑来的瞬间竟然猛的抬头望向她的方向!

沈苏姀看清那双眸子,那些残忍的记忆顿时涌出,心头仿佛被万剑穿过,一片血肉模糊,上有夺命之箭,下有吃人猛虎,可面对的人是他,她不能言语一句!

“咻”的一声,嬴纵松了手!

沈苏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要就此瘫倒,然而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惊叫出声之时,那一道夺命冷箭却是偏离了诡道,墨光一闪,那震耳欲聋的虎啸忽然就断了,再看时饿虎已经砰然倒地,唯一支横箭贯目而过!

“七哥怎生……”

突如其来的变故便是嬴策都未曾反应过来,场中一静,诸人纷纷看向了这边高台,而这高台意味着什么众人皆知,是以不出片刻又响起热烈的欢呼,而底下那男子似乎也未曾想到会被人救下,愣了愣向嬴纵的方向跪倒在地。

嬴纵抬手将弓扔给身后之人,转身定定看住沈苏姀,“将此人送至沈府。”

此言一出更叫在场几人意外,沈苏姀仍是心有余悸,闻言面色一变,抬眸就对上一双深海般的眸,墨蓝逼人,好似要探进她心底去。

为何他总是淬不及防的让事情超出她的掌控?沈苏姀抿了抿唇,强自保持那从容自若的样子,“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我身边尚且用不上这般厉害的高手。”

嬴纵抿唇,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然而一瞬之后——

“你既用不上,那便只有杀了!”

沈苏姀眉心紧蹙,他说得出便做得到,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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