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到村子里时已经是下午了。柱子叔先送里正回家然后再把小乔他们兄妹俩送到了山脚下。

临走前小乔告诉柱子叔,“柱子叔,你有空就让家里人去溪边摸溪螺吧。”

看着柱子叔一脸不解的样子,她有解释道:“是这样的,福满楼的掌柜托我在村子里收溪螺,两斤一文钱,去尾巴的话一斤一文钱。”

柱子一听这消息,立马高兴得答应了下来。

他把小乔兄妹放下后就急匆匆地赶回家摸溪螺去了。

小乔和她哥背着背篓边往家里走边想着晚上吃什么。还没到家远远地就听见小琳和思学的哭叫声。

小乔和她哥对视一眼,立马拔腿往家跑。

一靠近家门口,就看见小琳和思学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地坐在地上哭,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身上还有好几个脚印。一双眼睛哭肿的都快睁不开了。干裂的嘴唇一看就是一副快脱水的样子。

养鸡的栅栏被扯开了,只留下一两只小鸡在啄食着洒落在地上的米粒。水缸被打破了,水流了一地。

看见小乔和大哥回来,他们哭得更大声了。

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咽了好久才开口说道:“大…大哥、大姐,老宅里的人把家里的东西都抢走了。”说完又哭开了。

小乔把他们从地上拉了起来,用帕子给他们擦了把眼泪。然后走进了屋。

屋里新购置的农具、木盆、陶罐、油灯都不见了。米缸里干干净净的一点粮食都没有剩下。鸡蛋和那罐骨头汤都不见了。木板床上散着他们的旧衣服,新衣服都不见了。被子被扯了一地。

屋里但凡他们看得上眼的东西,一件也没有留下。带不走的也都被打破了。

小乔气得眼睛都红了。如果现在手上有一把刀,她都恨不得提刀剁了那一家子狗娘养的。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小乔才让自己心态平和了下来。

她走出了屋子,让她哥到村子里去把里正和族长请过来。

她哥一听撒腿就往村里跑。

小乔先让小琳和思学他们洗了把脸,她再帮他们把衣服和头发收拾好。

很快里正就来了,他刚到家刚喝了碗水,气还没歇一口,就看见小乔她哥冲了进来说他们家被偷了。

里正一听这还了得。要知道古时入室行窃可是大罪。他放下碗就赶了过来。

然后她哥又去请了族长。

族长也慢他们一步赶到了。

族长和里正听了小琳和思学的话,再看着他们兄妹几个如蝗虫过境般狼藉的家。也是气愤非常。特别是族长,他感觉王家老宅的人这是在生生打他的脸。

他昨天才做主给他们断了亲,今天他们就旁若无人的入室抢劫了。

小乔带着弟弟妹妹走到族长和里正面前,开口道:“族长爷爷,里正爷爷,我们和老宅昨天已经断亲了,我们今天才办了的新户籍。如果他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赔偿我们的损失,我们就去报官。到时候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好,如果他们还不知悔改,我就让你报官。”族长开口道。

然后他和里正就带着兄妹四人去了王家老宅。

他们一进老宅大门就闻见一股很香的卤肉味道。

堂屋里王老爷子正在喝茶,王大富和王宝平正翘着二郎腿在那剔牙。

厨房里还不时传来小钱氏的说话声:“哎,你们饿死鬼投胎啊,给我剩点,给我剩点。”

接着就是光宗耀祖的声音:“娘,你明天让那几个短命鬼再给咱家做不就好了。这猪下水做的还真好吃啊!”

“吃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和孩子争那几口吃食,你怎么当娘的。”老钱氏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想来嘴里正吃着东西呢。

王老爷子一抬头就看见族长和里正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小乔兄妹四人,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但一想到这是自家孙子孙女,脸上的神情又放松了下来。

他起身走了过来,故作不知地对着族长和里正拱手道:“族长,里正,今天又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啊?”

“有财,今天你们到思林家拿东西啦,还打破了他们家不少东西啊?”族长问道。

“思林,谁啊?”王老爷子被问懵了。

“思林就是大根,昨天断亲后才改的名。”

“没有啊,族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王老爷子继续狡辩道。

在他看来,这几个小兔崽子还是和原来那样的软弱可欺。到时候他只要吓一吓他们,他们就不敢追究了,那今天他们拿回家的东西就是自家的了。要知道今天他们拿回来的东西可是值好几两银子呢。

真不知道那些小兔崽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他们在山里挖着了老山参。

族长看他一脸不承认的皮賴样,气得满脸通红,重重的哼了一声,就甩手走一边坐着去了。

既然他自己要找死,他也不拦着了。

里正这时上前说道:“有财啊,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只好报官了,到时官差来了一查,你家拿没拿那就一目了然了。不过如果查出来真是你家干的,那就不好办了。入室行窃可是重罪啊。你家进学还准备考童生吧,这要是让他的夫子和同窗知道他的家人是窃贼,那你家进学的前程可就毁了。”

里正的话一说完,王老爷子脸刷一下变得惨白。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大富和王宝平忙接嘴道:“里正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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