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北宸叹息道:“苏姑娘,你不必试探我。”

苏菡看他这样,也偃旗息鼓了,沮丧道:“你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么?”

闻北宸很有诚意的道:“他刚逃出来那会儿我的人就跟不上他,如今功力越发深厚,恐怕难有人能觅得他的踪迹。”

苏菡有些犹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借助闻北宸的人手找寻闻凤箫,还是自己单枪匹马出去找?

她再一次后悔没有在闻凤箫身上装个十个八个定位仪!

闻北宸似是看出了她的迟疑,主动道:“苏姑娘无需担忧,凤箫那里我会派人去找,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苏菡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两人之间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扑了过来,抱住闻北宸的腿便开始痛哭流涕,“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苏菡大惊,这太子府居然还有人比她对箫箫更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情敌啊!

她正色一看,嘴角抽了抽,这人正是她刚来京城那会儿,和郑乾撞了个面对面的面貌阴险太监,叫什么小满的,此时这个太监正像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一样,从肢体到语言都激动不已。

不对,苏菡皱眉看着这人,他不是因为太子回府而哭,而是因为真·太子终于安全回来了而激动!

这个人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这时阴险脸的太监小满也回过神来,收了收激动的情绪,向闻北宸拜了拜,马上指着苏菡告状道:“殿下,这个女人和那人是一伙的,他们俩狼狈为奸霸占太子府!要不是您及时回来,这天下都得是他们俩的了!”

闻北宸好奇道:“小满,你怎么知道那个我是假的?其他人可都没发现。”

小满非常得意和自豪,狗腿状道:“回殿下,要论谁对您最熟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远远不如奴才。奴才从十年前便一直跟着您,不论吃饭睡觉,从未离开您超过一个月,怎么可能认不出真假?”

苏菡恍然大悟,这狗腿肯定在闻凤箫来的第一天就看出来不妥了,所以才会顺水推舟的出外办事,真正在哪里猫着、在干什么还说不定呢。

小满自豪完毕,脸上神色一变,又换成了愤恨之色,恨恨道:“可恨那贼子武功高强,奴才一直没找到破绽拿下他,才让他一直以殿下的身份作威作福,奴才想找出殿下,翻遍了京城也不知道殿下在哪里,是不是被暗害了。”说着说着,还真情实感的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苏菡不屑道:“真这么忠心早就拼个你死我活了,还能囫囵着到现在?如你所说我和他勾结,你打不过他,那为何不对我下手?”

小满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那人以太子殿下的身份驱动了多少暗卫来保护你,我费大力气倒是可以解决他们,但肯定会引来那贼子。”

闻北宸抬手阻止道:“小满,不用说了,他对我没有恶意,苏姑娘也还是你主子,不得无礼!”

小满大惊失色,焦急道:“可是殿下……”

闻北宸无奈道:“听话。”

小满不服气的低头闭嘴,他紧紧的站在闻北宸身后,不想再重蹈覆辙,这个时候估计就算有人拿着《葵花宝典》来诱惑他,都没办法把他从闻北宸身边拉走。

看着这主仆情深的模样,苏菡又想起了独自一人不知身在何方的闻凤箫,他真是从头到尾都是可怜又萧瑟,兄弟两人的差距之大,闻者无不叹息不已。

接下来有些尴尬,正主回来了,一些规矩就得改了,闻北宸看来也没有稀里糊涂的接受这顶绿帽子的意思,很规矩的要么在书房旁边的小卧室睡,要么在偏院睡,把偌大一个主院都留给了苏菡。

苏菡对此也乐见其成,每天除了做做赚够生叽丸的策划、想想闻凤箫,就是每日找一次闻北宸问下找人进度。

这日,苏菡又来到书房,她还没养成先通报后进去的习惯,直接推门了,在迈进去一步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闻凤箫给她的特权,也不知闻北宸介意不介意。

闻北宸立在书桌上写些什么东西,苏菡好奇的探过身子看了两眼,原来是在画画,上好的宣纸上是一个衣裙翻飞的仕女,衣服发饰倒是很完整,精细华美、仪态悠然,推测得出是个很美貌的女子,至于为什么是推测——因为画中人还没有脸。

苏菡不好一上来就急赤白脸的问有没有找到人,就随意闲聊道:“太子殿下画功真好。”

闻北宸没介意她突然出现,笑道:“还没画完就看出来好了?”

苏菡也分辨不出来这闻北宸是不是在笑她不学无术,就打趣道:“就算只画了一笔我也得夸好,就凭殿下这容貌气度,画个丑女出来得多不和谐。”

闻北宸失笑:“这是什么道理,这样看来我岂不是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苏菡带着对天之骄子的苛刻,宽以律己、严于律人:“你是太子嘛,什么都做的好才正常。”

闻北宸神色黯淡下来,叹了口气:“其他的先不说,我的身手就不行。”

苏菡摆摆手:“你学的是万人敌,都差不多的。”

闻北宸放下笔,温和的看着苏菡,“难怪凤箫爱你入骨,苏姑娘确实很特别。”

苏菡喜上眉梢,乐滋滋的问道:“真的吗?”闻凤箫死活不真正的表白一下,可愁死她了。

闻北宸道:“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我和凤箫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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