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绝表情微冷,低眸朝床上的女人看去,眸光徒然一眯,“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你,浅浅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据我所知,她虽然性子有些骄纵,但从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病房里空气冷寂,安静到连路轻浅轻到几乎没有的嗓音都能够听见。

过了会儿,郁衶堔才启唇,“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当时在公司。”

“我看过案底,她超速驾驶,违规操作”路轻绝低头看着郁衶堔,而后轻轻勾了勾唇,“她为什么会这样?还有,你身上的血是什么回事?”

闻言,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黏腻的鲜血,骨节有些痛,刚才打了周裕添自己的手或多或少也有些伤,但没什么大碍。

在路轻绝等他开口时,郁衶堔从椅子里站起来,对上路轻绝危险的眸,“所以路警官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浅浅的车祸是我造成的?”

“难道你想说跟你一点责任都没有?郁衶堔,我妹妹跟你结婚前虽然谈不上特别快乐,但是呢,好像也没有比现在惨过”说着,路轻绝眸眼底掠过异样的神色,“嗯尤其是,好像她不待见你,而你也不够关心她。”

虽然路轻绝觉得两个之间肯定是有点儿感情的,而他这个妹夫,在他看来的的确确挺喜欢自己妹妹,但喜欢是一回事,经常让她出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郁衶堔开口时,嗓子已经沙哑到了一定程度,“路警官你不用拿你对付小偷片子敌人那一套揣摩人心的方法套在我跟浅浅身上,有关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个意思是说,他路轻绝明显是多管闲事了。

“呵。”

路轻绝在凌晨三点回到家,妻子简蓁早就睡下了,但当他从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淋浴出来,上床时还是惊动了已经熟睡的简蓁。

妻子简蓁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将脸埋入路轻绝怀中,模模糊糊地问,“几点了?”

他摸摸简蓁的脑袋,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三点多了,吵醒你了?继续睡。”

“没,害怕路宝夜里饿,不管睡太久,以为你今天会回来的早一点儿,怎么现在才回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主要是凌晨多点儿时简蓁还打电话去警局问过,当时他们说路轻绝已经离开了。

路轻绝拍拍简蓁的脊背,闭上眼睛,“路上是有点儿事情耽搁了,别多想,睡觉。”

其实在考虑之间,路轻绝还是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简蓁。

第二天,郁衶堔从病床上腾地醒来,他这一晚上就这么趴着将就了一晚,而路轻浅的手也被他握在手中整整一晚上。

抬眸朝路轻浅看去,却跟她四目相对,男人率先反应过来,问,“浅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低眸,看着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指,稍微用力点儿力气想抽回来,可是自己现在就是吸一口气胸腔那里就很疼。

于是只好微微皱着脸,轻声开口,“放开。”

闻言,郁衶堔放开她的手指,起身将她脸颊边上的碎发给拨开,手指按着她的手臂,“我去叫医生,别乱动。”

可在郁衶堔刚刚走出一步,就听到身后路轻浅很轻很淡的嗓音,“郁衶堔,我们离婚吧。”

男人高挺峻拔的身形顿住,下意识想回头,可是又害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说其他的,我先去叫医生。”

路轻浅刚刚醒来,没有多少精神,说话都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脑袋也晕晕的。

昨天昏过去之前,她就觉得自己脑袋被撞昏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上午,路轻浅基本上就在各种检查当中度过,只是当她问了医生自己伤到了哪儿时,听到脑震荡几个字,路轻浅皱着脸问,“医生,你看我这个脑震荡有失忆的可能性吗?”

站在一边的男人脸色一黑,盯着她。

主治医生抱着手中的检查单子,很认真地跟路轻浅说,“郁太太,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可能性几乎没有,失忆从医学上来将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甚至是有点超乎科学的事情,脑震荡一般的话,脑子可能会坏掉,但失忆不太可能。”

失忆正常人是不太可能会失忆的。

路轻浅看起来有些沮丧,微微咬着牙齿,“真的没可能吗?”

郁衶堔这是走到病床边上,打断了他们,看着医生,脸色不悦地说,“检查了大半个上午了,她累了,麻烦了。”

白大褂点头,带着一干人离开。

他将自己昨天晚上坐的那把椅子拖过来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眼睛已经闭起来的女人,“为什么想失忆?”

也亏的她想的出来。

路轻浅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嗓音轻飘飘的,“什么都忘记了,也就什么都不用负责了。”

“你现在除了我,还需要负什么责?”

她闭上眼睛,明显是一副懒得跟他交流的状态,“我累了,要睡了。”

其实她睡不着,伤口隐隐作痛。

郁衶堔考虑路轻浅的身体,有关车祸的细节,他什么都没说。

倒是晚上路轻浅醒来时,看到他白色衬衣上暗色的血迹,拧着眉,“我记得你昨天就穿的这件衣服,身上的血怎么弄的?”

她出车祸时,郁衶堔是不在现场的,而且严格来说,她受的内伤,身上几乎是不见血的,可是这男人胸前有血

目光下移,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手背——

路轻浅不禁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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