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情景,似乎在这一刻成为了现实。
白染宁一个哆嗦,将伸出帐外的腿给收回,塞进被窝:“呵呵,皇上说的……也有道理,嘿嘿嘿嘿……”
萧祁夜没有接话,继续俯首认真批奏折,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抽不出,好像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白染宁躺在榻上,小手指轻轻勾起帐帘,看着柔和橘光下,男子近乎于完美的侧脸。
要有人说他是洛神转世,只怕自己都信。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没天理没人性!
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集天下所有幸事于一身,而有的人,却集天下所有衰事于一身。
萧祁夜就是前者,她白染宁,便是后者。
人人都说萧祁夜是昏君,沉迷女色,不思朝政,看看他后宫的这庞大的女子军团数目,也只此言非虚,当时她也信了,不过,有半夜还勤勤恳恳批阅奏折的昏君吗?说他昏,他也挺清明的,说他清明,他又挺昏庸的。今早上,萧祁夜有时候会一夜驭七女,一夜七次狼,娘诶,这简直就不是人,而是……而是神!
“彘妃,朕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萧祁夜侧过身,平静的面容上,不知何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白染宁愣愣回神:“啊?什么,皇上说什么?”
捏着奏折的手指蓦地一紧,萧祁夜身上的寒气更重,吓得某人直在心中喊: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快显灵,收了这妖孽吧!
明明浑身都在散发可怕的信号,脸上的笑,却依旧平和温柔,语调,却感觉有点不阴不阳了:“朕在问你,关于安定候上奏,请求朕晋升你位份一事,你如何看?”
什么?安定候又上折子了?老爹,您是不是存心跟女儿过不去啊!
无声长叹,起身,掀开帐帘,走动萧祁夜面前,跪倒。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看来自己在古代呆的久了,已经被这里的奴役思想给同化了。
“皇上。”仰头,直视那在烛光照耀下显得更为俊美的面容,深情款款:“臣妾不在乎名位,只要能留在皇上身边侍候,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是吗?”萧祁夜闲闲地斜睨她一眼。
重重点头:“是的。”
萧祁夜忽地笑了:“那好,今晚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侍寝。”
x你祖宗十八代!天天就惦记侍寝,瞧你那色迷迷的眼,往哪看呢?这具身子确实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肥臀波大水蛇腰,是个男人看着绝对会心动,尤其她现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贴身里衣,身体的线条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自己的相貌可以丑化,但身材却难以遮掩,他这么猴急,敢情只要自己这身材一级棒,哪怕长得跟凤姐似的,他也不在意?
呕――想吐了。
“皇上,臣妾今天不能侍寝。”
“哦,为何?”
最近怎么所有人都爱问个为何?还真当她是百科全书了。
“因为……”揪着衣角,一副羞怯的模样:“臣妾大姨妈来了。”这是实话,她没有骗人,睡觉前她还在担心,自己睡相不好,可千万别把皇帝的龙榻给弄成谋杀现场了。
萧祁夜眉梢一挑,用笔杆在桌上敲了敲:“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要不要我脱了裤子给你瞧瞧?白染宁在心里郁闷的嘀咕,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口,万一萧祁夜这变态说句好啊,那她就可以去撞墙了。
挥挥手,表情再次恢复平淡,萧祁夜拿起朱笔,将注意力放回眼前摞得如山高的奏折上。
白染宁起身,感觉自己像只听话的宠物狗,主人说,去吧,回你窝里躺着去,她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爬回了床榻。
不爽,不爽,非常不爽!
盯着绣有金龙翱翔的帐顶,直挺挺躺着,不敢出声,生怕萧祁夜突然改变心意,非要她侍寝不可。
这个变态,连8p都敢玩,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一直都是俊杰,所以,该怂包时就怂包。
偌大的殿内,只闻呜咽如泣的风声,以及灯芯爆裂的噼啪声,还有萧祁夜翻阅奏折的哗哗声,气氛显得安宁而平和。
白染宁睡不着,干脆侧过身子,盯着不远处正认真批阅奏折的萧祁夜,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来。
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吸引人,此刻看着萧祁夜,见他偶尔蹙眉,偶尔欢愉,偶尔愤怒,偶尔欣慰,这样生动的表情,在平日可不容易见到。
“你看着朕做什么?”放下一本奏折,萧祁夜突然扭过头来,视线与她略显痴迷的目光相撞。
脸红了红,忙看向别处:“睡……睡不着。”
“睡不着就要看朕?朕很好看吗?”
正回答是,却发现他正一脸狡狯地看着自己,笑得不怀好意,当即怒了,“看一下不行啊,你又不是玻璃做的,能少你快肉不成!再说,人长着脸不就是给别人看的,要不你别长脸。”
“呵,脾气不小。”萧祁夜笑容依旧,也不知生气了没。
管他生不生气,大不了赐她一杯毒酒,她又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唉,激动了激动了,怎么开始跟自己置气了。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生命有多可贵,她最有感悟,只要有生的希望,哪怕微弱如火星,她也会坚持下去的。
想通这一点,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是臣妾的错,臣妾正处于生理期,肝火旺盛,脾气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