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又漫长又温柔。

有凉丝丝的感觉蔓延在额头上整个人就像在即将落入岩浆火海之前,被人拽起来带上清凉的云端。

耳边隐约有一声轻叹。

“不省心。”

夏歌想。

谁不省心啊。

她明明最让人省心好不好啊。

夏歌睡醒了。

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了一会儿的呆。

“咦?”

“啊”

她嗓子不疼了脑袋也不疼了,浑身都不难受了。

夏歌睁大眼,把手伸到眼前晃了晃然后掐了自己一下。

“嘶疼疼。”松开手夏歌下了床蹦跶了几下,“欸欸,居然真的没事了?小傀?小傀?怎么回事啊?”

小傀没声音。

夏歌:“”

可能是发烧引起系统故障了,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

“噫就这么熬过去了吗?”夏歌挠了挠头但回想起昨天那严重的情况又觉得自己不会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

可是现在确实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样子。

“但应该是熬过去了?”夏歌拍了拍脸刚这样想没多久,一转眼就在窗棂上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温暖的阳光下,坐在雕花窗棂上的小木偶穿着小巧的丹枫素衣两颗眼睛镶着漂亮的黑眼石唇畔笑弧大大的柔软的黑发被一根细细的绿丝带扎起来,小木偶坐在窗棂上小手托着下巴对着她笑的温暖灿烂。

夏歌:“”这什么玩意?

夏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门她是从里面插上的。

门被插得好好的,看不出任何被人拆了的迹象。

再看那窗棂上对她笑的灿烂的小木偶。

夏歌:“小傀,我梦游做木偶了吗?”

小傀没声音。

夏歌:“”

妈耶,这种来历不明的玩意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恐怖啊。

夏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靠过去,她有点怕这小木偶跟她那倒霉傀儡一样都是会炸的。

自己的小傀儡炸了内伤,别人的小傀儡当头炸了是外伤,反正都没啥好果子吃,谨慎为妙。

但夏歌再怎么谨慎,那只小傀儡就在窗棂上,笑得灿烂又无害。

“算了我先看看。”

老呆在那里也不是事儿。

夏歌用傀儡侦测扫了一下。

小木偶:用白木制作,长得和某个人很像的木偶。

夏歌:“”

纯木头做的木偶?

谁这么有闲情逸致,还做个木偶放到她窗台上。

小木偶对她笑得灿烂无比,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和它一样笑起来。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夏歌摸了摸自己嘴角无意识弯起的弧度,半晌,默默走上前把小木偶拿起来观察,这一拿起来,就发现了小木偶下面压着的一张信笺。

浅绿的信笺上,被人用细细的毛笔写了两个娟秀的字。

“勿扰?”

夏歌:“”

谁没事送个小木偶还写勿扰,她好好的在自己屋子里睡觉扰谁了还要专门给她寄勿扰啊,她扰谁了?

等等?

夏歌仔细一看,嘴角从抽了抽。

不是勿扰,她眼花了。

是勿忧。

烦忧的忧,忧虑的忧。

夏歌望着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她认识,字认识,字迹也认识。

如果仔细想想她见过的那些卷宗的话。

写这个字的人,她应该,也是认识的。

夏歌捏着信笺,再看看手里笑的灿烂的木偶,一时间心头纷杂。

小相思老实的挂在化妆台装死。

夏歌把两样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它扯起来,“喂。”

小相思老老实实的被扯长,还怕夏歌不够扯,故意伸了老长。

夏歌生生扯了一米长后因为胳膊太短放弃扯它了。

夏歌把它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昨天,有人来对吧?”

相思晃了晃,装傻。

夏歌:“有人你就点一点尾巴,没人就摇一摇。”

相思乖巧的摇了摇尾巴。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夏歌冷笑:“我今天不带你了。”

相思微微一僵,迅速缩成了一小段,然后狂点尾巴。

夏歌:“”

果然有人来是吧?!

夏歌稳了稳,“门是你开的?”

相思犹豫了一下,弱弱的点了点尾巴。

夏歌:“门也是你拴上的?”

它小心翼翼的往窗户旁边缩了缩,然后弱弱的点了一下尾巴。

夏歌:“”

相思供认不讳。

那么来的人是谁,就基本上不用猜了。

木偶?

你喜欢?

就还行吧。

夏歌望着桌子上,对她笑得灿,眉眼清绝的大师姐,抽出了一本雕木。

她望着小木偶细而精致的眉眼,想,大师姐的雕工,可真好啊。

走到桌前,桌上浅绿信笺,“勿忧”两个字,清秀中,染着三分温柔。

所以昨日,便是师姐在照顾她了?

阳光温柔,说不出的暖意,在心底微微化开,好像炸了小傀儡的那种难过,也可以慢慢被这种暖意抚平。

原来,也是有人,为她操心的。

“好了,今天我们就到这里。”

前面教阵法的夫子摸了摸胡子,“明日交三张散灵的阵法图给我。”

“是,夫子再见。”

下课了。

夏歌趴在桌子上,有点不想动。

旁边毛晴戳她,“诶,我怎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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