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九看到苏怀瑾,登时跳起来, 惊讶的说:“苏姑娘?!你怎么来了?”

苏怀瑾笑眯眯的, 只是看了一眼薛长瑜,就把目光收回来, 笑着说:“怀瑾与水大哥去水镇做生意, 怀瑾一个人在府中,也怪无聊的, 因此出来走动走动, 去老宅照看照看也好。”

祁老九还在惊喜之中,笑着说:“好好好!苏姑娘快坐,喝茶罢?”

祁老九殷勤的让苏怀瑾坐下来,当然也要一并子请水修白坐下来,结果就招到了薛长瑜的一记白眼,看的祁老九莫名其妙的。

水修白也坐下来,笑了笑,说:“没成想在这里遇到各位。”

祁老九笑着说:“是了是了, 真的没想到,不过也是缘分!”

他一说完, 吕彦突然咳嗽了一声,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然后给祁老九递了一个眼色。

祁老九不明所以, 诧异的看了一眼吕彦, 然后继续转头跟水修白聊天。

祁老九笑着说:“水兄和苏姑娘一起么?”

水修白笑着说:“是, 九爷可能不知道, 我与苏姑娘是同乡,小时候曾一起顽过。”

说到这里,祁老九来了兴趣,笑着说:“哦哦!我知了,青梅竹马嘛!”

他这么一说,吕彦又是“咳咳!”使劲咳嗽了两声,祁老九诧异的看过来,还把茶盏推过去,说:“喝茶啊,你嗓子很干么?快喝茶啊,润润嗓子,你咳的太厉害了。”

吕彦一阵头疼,对祁老九使了使眼色,奈何祁老九仍然看不懂,还关心的说:“吕彦,你眼睛没事儿罢?”

“噗嗤——”

苏怀瑾实在没忍住,险些笑喷出来,连忙用帕子遮住自己的嘴,祁老九和吕彦险些把她笑死过去。

那面儿吕彦只是想提醒祁老九,别老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哪知道祁老九压根儿没感觉,王爷的眼睛恨不能瞪出来,祁老九就是没感觉。

祁老九还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无辜的表情,水修白则是早就察觉到了,一双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凉飕飕的,不过挺逗趣儿的。

薛长瑜已经濒临气炸的边缘了,瞪着眼睛,耳朵里听着青梅竹马青梅竹马的,但是祁老九压根儿没发现。

薛长瑜连忙岔开话题,他可不想听瑾儿和水修白小时候的事情,若是再能重生,薛长瑜真的很想重生到小时候,然后首先去和瑾儿配成青梅竹马,这样就不会让水修白变成近水楼台了。

薛长瑜打岔说:“那个……瑾儿你怎么来这面儿了。”

苏怀瑾笑着说:“王爷定然是方才走神了,怀瑾已经说过,是来这面儿照顾生意的。”

薛长瑜干笑了两声,又说:“只是水镇太偏僻,已经地处边境,前面又在打仗,瑾儿这般回去,似不太安全。”

苏怀瑾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安全?交锋的战场不是在商阳国境内?再者说了,就算现在我大薛还未占到上风,但王爷一到,那还不是话下的事儿?”

薛长瑜一听,登时飘飘然起来,毕竟是苏怀瑾的夸奖,当即很是欢心,欢心的不得了,恨不能像吃了蜜一样。

薛长瑜嘴唇都要咧到耳朵根儿去了,结果后知后觉的发现,苏怀瑾这是给自己戴了一个大高帽,笑过之后想要再摘下来,好像已经没用了!

薛长瑜瞬间进退两难,尴尬的厉害。

吕彦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三十六计里最厉害的计策是美人计,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无错。

水修白则是笑了笑,觉得十分有意思,一路上都在赶路,难得有点趣儿。

众人正在说话,薛长瑜使出浑身解数“争风吃醋”,突听“啊!”的一声,还伴随着“啪嚓!”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

一伙富贾就在他们旁边歇脚,也在茶寮里喝茶,一对看起来衣着朴素的兄妹路过,就坐在了他们斜对面。

那一伙富贾打量着那对兄妹,男的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结实,一看就是木讷的老实人,脸庞端正,但不十分出彩,放在人群里,可能一眼都找不到。

他身边的女子则不同了,看起来二八年纪,甚是妙龄,不止如此,生的花容月貌,虽不及大家闺秀,长相有些素气小气,但到底能比得上小家碧玉,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那女子穿的十分简朴,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正拿着一块帕子擦汗,然后端起茶来要喝。

那一伙富贾对视了一眼,笑了笑,起了调戏之心,立刻站了起来,往那对兄妹面前走去。

其中一个富贾走过去,然后猛的撞了一下女子的手臂,女子正在喝茶,一个不稳,把茶水都洒了出去,富贾身上溅了一点,当即大叫起来。

“干甚呢!长不长眼!?你知道我这衣裳有多贵么?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我这衣裳不能沾水,现在都毁了!你怎么赔吧!?”

那女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来道歉,旁边的兄长也赶紧站起来赔不是。

富贾冷笑一声,说:“赔不是就行了?我的衣裳值一两金子,你们赔得起么?现在我的衣裳毁了,你们必须赔!”

那高大的男子一阵吃惊,说:“这……实在对不住,家妹不是有意的。”

富贾仍然不依不饶,说:“不是有意的,就可以毁了我的衣裳?赔钱,今儿个必须赔钱!”

女子十分害怕,躲在兄长后面,一副要哭的模样,说:“大哥……大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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