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在这里?”
童文斌一脸严肃的走上台阶,拉着童翘将她塞进车内,吩咐前坐司机,“开车。”
童翘偷偷瞧了一眼童文斌,他沉着脸,明显在生气,童翘朝童文斌那边坐了坐,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笑着说:“爸,你可真神,我躲这儿也能被你找到。”
“坐好。”童文斌一个严厉的眼神丢过去,“女孩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
“哦。”童翘乖乖坐好,脸上笑意不减,“爸,我和你商量个事呗?”
“别给我嬉皮笑脸,如果是婚事免谈,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童文斌脸上没有往日半分慈爱,有的全是严肃和冷漠。
童翘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眼间尽是受伤,她低低的问了一句话,“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童文斌见女儿这副模样,表现出来的冷漠融化了些许,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爸爸年纪大了,不可能护你一世,首长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你嫁给他会幸福的。”
“可是他结过婚还有孩子,这样的男人我不喜欢,如果以后他又抛弃我怎么办?”
“抛弃你总比让你身陷险境的好。”童文斌脱口而出。
“什么险境?”童翘感觉有些不对劲,“爸,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你别将我推给别的男人。”
童文斌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什么事都没有,陆家有权有势,你嫁过去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
“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就是不喜欢陆靳深。”童翘眼眶泛红,望着童文斌,“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攀附陆家?然后在这次当选秘书长的时候顺利上位?”
童文斌胸口微微起伏,眼底情绪浓烈,有气愤,有伤心,也有无可奈何。
驾驶座的年叔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小姐,老爷不是这样的人。”
“老年开你的车,不用跟她解释。”童文斌语气明显染了怒气,不知道是气自己有苦不能说,还是气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竟然如此想他?
年叔叹了一口气,不再开口。
童翘委屈得满眼是泪,硬撑着眼帘没让眼泪流出来,转头望向窗外,留给童文斌一个清冷的后脑勺。
回到家,童翘气呼呼的上楼时听见童文斌对夏代云说:“看好她,直到领证前不许放她出去。”
夏代云眉头深锁,“文斌,翘儿什么性格你知道,为何一定要她嫁去陆家?这次割腕自杀,下次还指不定出什么事,你不想要这个女儿了吗?”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别再说了。”童文斌眼角余光瞥见童翘上楼放慢了脚步,明显在听他们说话,刻意冷声说:“不管她怎么闹,她都必须嫁给首长,如果她再寻死觅活,直接送去陆家。”
“文斌……”
“好了,部队有事,我先走了。”童文斌打断夏代云的话,转身出了别墅。
之后童文斌一直在忙,早出晚归,直到一个星期后,他笑容满面的回来对童翘说:“最近首长一直忙于缉毒案,现在这个案子落幕了,他空下来后亲自找我去了办公室,说希望早点和你结婚,但是上面来了一个任务,他要出去,两个月后他回来就娶你。”
童翘瞬间焉了,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没出来,她想过去部队闹,或者将一夜晴的事说出来,可是她又害怕这样会给童文斌惹事。
童文斌的职务是部队秘书,不是普通公司的科长主管,他的职务属于国家级的,弄不好不是失去职位那么简单,也许会丢掉性命。
那个陆靳深是部队首长,童文斌和他已经有了口头婚约,如果陆靳深知道她给他戴了绿帽子,气不过,斌入狱怎么办?
虽然童文斌现在对她狠心无情,但是他到底是她爸爸,以前一直将她当掌上明珠宠着的爸爸,她怎么忍心让他置身险境?
童翘就这样郁郁寡欢的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她不注意看见日历的时候发现自己经期推迟了五天,她例假一向很准时的,该不会和那个男人一夜晴怀孕了吧?
童翘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迷茫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最后她决定先稳住童文斌答应婚事,然后回樊城找舒心再做打算。
饭桌上,童翘对童文斌说:“爸,我决定听你的嫁给陆靳深。”
“真的?”童文斌喜出望外,虽然这桩婚事是他强迫童翘的,但是他更希望童翘能真心和陆靳深好好过日子,不仅能躲避风雨,还能幸福快乐,这样就算他出事了,他也能安心了。
童翘点头,“但是我想回樊城住一段时间,等陆靳深出任务回来了我再回首都和他结婚。”
童文斌想着最近部队事情变化莫测,童翘这个时候离开一阵也好,欣然答应,“行,明天我让你年叔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下午我就走。”童翘说。
童文斌望着童翘看了一瞬,总觉得这次分别或许没有机会再见了,眼底渐起浑浊,他别开视线,点头,“好。”
饭桌上霎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压抑。
童翘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起身上楼,片刻功夫就拎着行李箱下来了,“爸,妈,我走了,住一阵子我就回来了。”
夏代云丢了手里的碗筷,走过去,握住童翘的手,“在学校别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