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站在电视机前,看着那个纵深高歌的声音,眼前浮现的却是自己坎坷的经历
周全今年刚刚二十,但是他离家出外闯荡已经有十个年头了,是的,他从十岁的时候便一个人离开的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如果有可能,没有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但是对于当初的周全来说,能够安全的离开那个家,是他从小就有的一个心愿。
自从母亲在他三岁那年去世之后,父亲很快又娶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来的时候还带着俩个比他大几岁的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于是,从此周全忘了自己上次吃饱饭的时候是在哪一天,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好好睡过一觉。
每天没完没了的活需要他来做,别人家的小孩在玩,他在干活,别人家的小孩在吃饭,他在干活,别人家的小孩在睡觉,他还在干活,只有当他的“父母”都睡下之后,他才可以啃着冰凉的馒头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那个偏僻的村子,在周全看来,就像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一般,直到十岁那年,他趁着过年没人注意他的时候,悄悄的朝村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的是哪一个方向,直到他偷偷爬上一辆货车,然后又辗转几次,到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或许是他的“父母”一直都希望他自己消失,所以他的出走很安静,没有人找,没有人喊,周全就像从来不曾在那个小村子出现过一般。
年幼的周全被人打过,被人骂过,最后在一位好心的乐器老板手下安定了下来,然而老板的突然过世,让周全踏上继续游荡的日子,不过在乐器店几年,他学会了一手好听的电子琴,所以他的日子比起以前好过了一些,直到他一时冲动和几个年轻人一起去日本学习乐队,然后很快,残酷的现实让其他几个人回国了,而已经迷上音乐的周全却一边打工,一边努力的坚持了下来。
然后有一天,几个日本年轻人看了他的表演后邀请他加入他们的乐队,周全的好日子似乎终于到来,不久乐队和唱片公司签约了,周全跟着乐队不断的练习,对于摇滚乐队中的键盘这一职位不断的了解和熟悉,让周全的演奏更加出色。
终于他们在公司的安排下参加了世界上最达到音乐盛会,从国内的比赛开始,无人能敌,不过周全在上台的时候一直带着面具,这是乐队主唱兼队长的小泽一郎要求的,说是日本国内对于外国艺人的演出规定。
对此,没有任何消息来源的周全无所谓的答应了,只要能继续音乐,只要能赚钱养活自己,其他的对于他来说,无所谓。
然而就在他期盼着和乐队一起进入更高级比赛时,乐队的键盘手突然换人了,换成了队长小泽一郎的亲弟弟。而周全,则直接别提出乐队成员名单,成了一名孤独的键盘手。就连唱片公司都直接将他赶出公寓。
原来,之前乐队和公司签约的时候,他的名字其实就是队长弟弟的名字,只是当时看到文件都是日文,他也看不懂,周全天真的以为邀请自己加入乐队的队长不会害自己,然而,现实是,他为乐队晋级参加了全部的国内比赛,然而当乐队参加亚洲区大赛的时候,却将他一脚踢开了。
不仅如此,原本说好给他的工资也没有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分红,他同样一分没有。周全愤怒的去向小泽一郎质问,然而,得到的回答就是,他们的所有作为都符合法律规定,从乐队和唱片公司签约起,乐队的键盘手就是小泽宇,和他周全一定关系都没有。
当小泽宇当着全国歌迷的面前将自己的面具扔掉之后,日本最佳摇滚新人乐队kt乐队就和周全没有一点关系了。
虽然周全早就明白自己这个亏是吃定了,但是每一次想来,心中总是不甘心,于是他追着kt乐队的小泽一郎就来到了韩国。
听着那熟悉又陌生语言,听着那一声声的高歌,周全心中悲恸不已,他是被逼离家,他是为了生活忙碌,但是对于音乐的喜爱,让他忘却了痛苦,忘却了一切,却又如何能忘却对自由的向往。
他从小村内逃出,从国内来到日本,哪一次又不是对自由的追寻,哪一次又不是对自由的实践。
只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就在他以为自己找寻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时,猛然间才发现,自己的自由只是一个泡沫,自己追寻的音乐之路从头到尾就像是一个笑话。
小泽宇轻蔑那眼神,不断的重复出现在周全的眼前,那本是属于自己的位置,却无端被夺走,难道追寻自己的理想真的错了吗?
如果自己像其他人一样早点回国,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呢?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黄天那高亢的呐喊似乎在一遍遍的回答周全的疑问,既然是自己理想,那么自己就要一直坚持下去,小时候那样艰苦的环境,他周全都可以坚持下来,今天已经长大成人的他,难道还要退缩吗?
周全握紧拳头坚定着自己的心,耳边全是黄天那高亢宽广的声音,就像一声声的黄钟大吕一般,敲在他的心间。
沉-沦乐队演唱结束之时,华夏国内无数的房间里想起激动的喊声“沉-沦乐队,加油!!!!”
既然参赛的选手都没有放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