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

既然是考验,总是会有通过和不通过之分;总是会下意识地祈求有谁能够通过。

那是被遗弃的初心,在漫长的等待后的忘却与绝望,直至现在除了这一个“代号”本身还残留以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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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醒来的时候尴尬地发现虽然意识清醒了但是身体却是僵硬不得动弹,之前应对一期一振使用了太多超过身体极限的药片,现在配合着失血过多竟一下子让身体的行动机能彻底瘫痪。

不过好在这里是个隐藏灵力的好地方,之前在外面乱逛的时候她就有意识地混乱自己灵力留下的踪迹并将其隐藏,凭借着对于灵力的精确操控,就算是那些刀剑付丧神应该也难以发现自己现在身在此处。

她滴溜溜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石切丸并不在锻刀室内,之前看到的三日月宗近也不在,感受着本丸内自己灵力的流动情况,伴随着初次到来的时候那冒犯性十足的招呼声所散布的灵力相较之前变得弱了很多,某些房间也仍旧不知是被施加了什么术式完全无法找到渗透进去的缝隙。

加州清光应该就在这某个房间之中。本以为自己让他早些回去就能避免被伤害的,结果这种程度的变动终究还是无法影响未来的收束。

那么当时被动预知发作的时候自己在清光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唔,黑色,黑色的图像,银色的反光,好像是监狱牢房的竖条铁杆。空间?大概是幽闭的。非常地安静,几乎听不到声音。

但这种房间这里太多了啦。

愤愤地咬紧了下嘴唇,为自己这无用的思考过程唾弃了一口,不过监狱什么的,那个初任的审神者还真是一个恶趣味十足的人,如此直白肆意地去伤害他人却仍然能够被深深地记在心里,虽然石切丸说对方和自己相似,但明明就是和自己相反的存在。

不知为何如此不甘。

啊,来了!

“哟,石切丸,吓到了吗?”门被嘭地一下撞开,白色的青年带着笑容轻巧地跃入着地,沾有斑驳血迹的白色羽织在身后被风压托起如翩飞的羽翼,像极血色的鹤,羽睫下金色的眸子狡黠地环顾了锻刀室,轻轻地切了一声,“什么嘛,不在啊。”

向内走了两步青年随即感觉到什么一样狐疑地用手撑住了下巴,金色的链子相互碰撞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灵力……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是什么吓到你了啊,鹤丸殿。”石切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锻刀室门口。他从白衣青年的身边走过,脸上依旧是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别这么见外嘛,这里的那股怨气你是怎么消减的,褪去了相当多啊。”鹤丸国永的眸子里带着天真的好奇,但很快这个好奇就被某种揣度覆盖,“我说,是不是那个审神者有来过?”

“来过哦。鹤丸殿的直觉很准呢。”毫不在意地回话。

“诶,竟然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啊。”鹤丸的眼瞳一瞬间闪过一丝暗红,然后又恢复成活跃的蜜金,“让我来看看那个重创了一期一振的审神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灵力的痕迹,之后找起来也能更加顺利些。”

说着他就准备进入锻刀室的深处,幸好及时看穿对方的想法,机动上完全不占优势的石切丸在对方向锻刀室深入的同时抢先拽住了鹤丸的手腕。

啊呀,若再往里面多走几步,就太近了。石切丸殿,干得漂亮。缩着的爱尔暗暗比了个大拇指,嗯,手的活动似乎恢复了许多的样子。

“鹤丸殿,我想说,这里面还有很多孩子正在沉睡。不要惊扰……比较好。”

“石切丸啊,这种时候我没有继续接着刚才的问题问下去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嘛,不过你也不像一期一振那样被弟弟的原因所限制,就算那个人想要要挟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办法才对。”

挥手抖开石切丸的手,鹤丸国永一边淡定地搓揉着被抓住的地方,一边微笑着回应对方的话语。“嘛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傻到在暴露行踪后还停留在原地不动才是。”

恰在这时,长谷部和大和守安定也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皱了皱眉,压切长谷部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这里不同以往的灵力氛围,“石切丸殿,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新来的审神者帮我压制了一些罢了。”将手套入衣袖之中,大太刀显得气定神闲,“再多就无可奉告了。”

深知这位大太刀虽然脾性温和但是言出必行的特性,长谷部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转而回身关上了锻刀室的门。

屋子内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只通过两侧的长窗有光隐隐地渗透进来。石切丸也没有再搭理他们径直地走到锻刀室边靠窗的桌子旁,开始认真地抄写经文。

一同进来的大和守安定规规矩矩地穿着出阵的服装,新选组的蓝色羽织在身后伴随风压鼓起一个弧度,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束起,清秀的面颊上眉头微蹙,“长谷部殿,开始吧,我可不想在那个女人的气息如此浓厚的地方待得太久。”

“我想和你们谈谈这次的考验。虽说是第七次了,大家都不陌生,然而这次的审神者有些不大一样。”清了清嗓子,煤灰发色的青年干脆利落地跪坐下来。

“要论过错全是我最初的疏忽大意所致,一般来说初到的审神者都会前往卧室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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