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审神者的性情变化如果真的是因为诅咒的话,那么那条诅咒的具体内容又是什么呢?

触发的扳机又是什么?

爱尔左思右想,确实那个人的灵魂也曾经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既然都是审神者了,神都存在的情况下怎么还会惧怕灵魂,说有一两个被吓着了她还相信,但是一群人怎么想都不可能。

还有鹤丸国永所提到的歌谣,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了清晰完整版。

“小姑娘真的不打算理一下爷爷吗?”

三日月宗近戴着黑色护甲的手冷不防搭到爱尔的手背,让方才还在神游的她迅速清醒过来。

对于这位美得绝世倾城的天下五剑爱尔一向是有些许忌惮的,不管那次锻刀室外被伏击是不是偶然,她都有种被对方看出了自己能力的感觉。

而且不只是看出,甚至还发现了应对之策,这就着实恐怖了。

上次她独自在审神者部屋里读第五任审神者美子所留下的日记时,这个人的灵力就在一门之隔处游荡,她那时没有放他进来恐怕也是当时内心深处的某种下意识的逃避。

现在是逃不掉了。

爱尔定了定神,抬头对上那双映有血色新月的双眸,“三日月殿,因为您并不在出阵名单中,所以手入恐怕要延后了。”

“说的也是,看来只能够下次再说了。那么我可以先预约了吗?”

“这……还是要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哈哈哈也对,只希望到时您可不要装睡啊。”

顶着那双笑意满满的眼神,爱尔吞咽了口口水,快速站起依次给其他付丧神进行手入,同时逃离三日月可能的触碰范围,她平时就对周围的环境很是敏感,在那双眼睛前就觉得更是寒毛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所幸接下来基本还是顺利的。

大俱利基本不需要什么治疗,山伏国广也很是配合,烛台切除了不让她碰他那条缠满绷带的右手臂以外从头到尾都极其绅士地微笑着,只不过那如同看着已死之物的眼神弄得她内心发毛,而且她似乎没看到烛台切的刀鞘,尝试着询问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之前一不小心落在哪里了。”

该死,这帮家伙的眼神都有够危险的,幸好自己和那个视线过敏的好友不一样。

“我的话不需要手入哦。”等到了那雪白的鹤面前的时候,对方直接就给了她一个惊吓。

“……真的?”爱尔有点发愣,不过存储灵力对她来说也是极好的,便只是迟疑着回了一句。

“毕竟我可不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而且我受的伤并没有看起来这么严重。”他大力挥舞了两下手臂,羽织的两侧被风带动哗啦啦地作响,“就当你欠我一次好了。”

怎么有种求人的反而翻身做主的既视感?暗自腹诽着,不过看对方的样子确实精神不错,也没有什么黑气缠身之类的现象,灵力方面也没有被污染太多。

少女起身,手指笔直指向了从方才开始就独身一人站在角落里双手环胸的某打刀。

“就剩下你了,压切长谷部殿。”

“我的话……”

“不行,你必须接受治疗。”出声的是之前刚被治疗过后的山伏国广,他盘腿而坐,白色的头巾被拉扯下来露出天蓝的短发,红色的双眼不依不饶地注视着略微有些尴尬的长谷部,“小僧能看出来,你必须接受治疗。”

长谷部沉默了,他本来是准备拒绝的,但是山伏戳中了他的痛处。

没有人会比自己更能了解自己的情况。

甚至连将自己的名字写入出阵的名单里在讨论室都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反对。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求生,还是在寻死。

不,不对,死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存活至今的缘由,就是为了能够让所有的人一起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非得要以如此凄惨的姿态,背弃应有的尊严,如此丑陋地活下去呢?

这个问题似乎有谁问过他,他觉得头忽的疼痛起来,最终还是咬牙拒绝了面前少女的治疗。

爱尔的碧色瞳孔闪过了一丝疑惑,那丝疑惑迅速地生根发芽以至于她突然猛的毫无预兆地就向长谷部扑了过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头本来就痛得厉害的长谷部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招,刚准备拔刀出鞘就被少女按住了右手。

她这次不止用了全力,还在自己本身的灵力受到限制的情况下,稍微动用了血液里灵力体系的部分灵力,使自己的运动水平保持较高却又是人类可以达到的水平范围之内,这让爱尔非常顺利地碰触到了长谷部的本体。

在碰触到的一瞬间,她的眉头就深深皱起。

这感觉,让她想起了碰触暗堕一期一振时候的感受到的气息。

腐烂的,发臭的,一切泥泞之物都被搅和着搅和着搅合着,沿着土地龟裂的痕迹扩散,然后顺着自己的双脚向上攀爬,缠绕裹挟,嵌入皮肉,刺入骨隙。

加州清光身上的是一种沾染上的神格堕化后的沉重气息,山姥切他们是被动暗堕后缠绕的诅咒之气,但这种,和一期一振当时如出一辙,是一种被外界催发的由内而外的腐化,可以说是三种里最为危险的。

外界的根终究好寻,若是内里出了问题就难说了。

“长谷部殿,山伏国广说的有道理,您必须接受治疗。”她被长谷部一把推开,蹒跚地退了两步勉强站稳,“虽说就算您不接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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