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腹部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

她颤抖着手去摸只感觉满手的温热粘腻,还有更多的液体在喷涌而出。

是那个人所喜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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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冗长的梦之后,爱尔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木制的天花板,她意识到自己正缩在一个白色的被窝里,软软的棉花浸透了她的体温让她忍不住又缩了缩。

“啊啦,主殿,醒了吗?”加州清光的脸凑到了她的跟前,不得不说,这让她吓了一跳以至于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有了裂痕。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呀,早安,还是说,午安?”

“我想应该是,晚安吧。”加州清光瞄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很遗憾地抖抖肩。

看来她睡得也不算很久。

“唔。”真不想起床,爱尔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大字型躺着一动不动,根据刚才预知梦里的景象来看之后的事情将会非常麻烦,任何一个处理不当就会造成极其糟糕的后果。自己之前确实只是单纯想帮助他们手入,不过好像意外地瞎猫撞上死耗子在之后的博弈中占了些便宜。

但当下来讲总之——

“清光,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啊?”一手环抱自己的本体一手撑着头的黑红色付丧神低下头来,看到少女一脸歉意的笑容,两只手并拢伸出被子朝向自己做出求饶的姿势,因为之前被棉被捂住,脸颊又有了点血色。

说实话,这么两个性质迥异的词语叠加在自己身上还真让他一时没回过神来,于是只能尴尬地发出一个单音节词,缓和了一会儿“嘛,确实,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了,真是不可爱,主殿你可要负起责任来。”

“可是那样好麻烦。”少女的绿瞳笔直地看着上方,紧接着障子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让她的眉头皱了一下,真正麻烦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吗。

在自己晕倒后显然加州清光遵从在政府处的狐之助的离别指导将她迅速地带到审神者的专属居室并开启了小型的结界,在这里的话和审神者没有订立契约的付丧神无法轻易进入,不过对方没有强行进入的打算也是万幸。

为了以防万一,少女迅速翻手,绿色的强力结界几乎在瞬间便笼罩了房间,虽然因为刚刚消耗了大量灵力而导致力量有些不足,不过幸而托上任审神者留在这里的部分器具以及这里极强的亲人性还是补足了那份力量。

“我要开始演戏了,清光。”

“诶?”

在加州清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就被拉开了,出现的是压切长谷部,在他的背上是沉沉睡去的五虎退。严谨的男子有着一头亚麻灰色的短发,那双锐利的此藤紫色双眸此时正极其严肃地打量着面前缩在被子里的少女和在她身旁刀已出鞘半寸的加州清光,良久终于还是微微欠了欠身。

“新来的主,您到底对手入室做了什么?”

他的话语毕恭毕敬面容却并不如话语那般恭敬反而有一丝焦躁,手入室里出现的大量血迹还有昏迷在附近的五虎退和大俱利伽罗都显然指向了面前刚来的少女。在与药研合作逼开加州清光后又受到了激进派的胡搅蛮缠,期间为了稳住对方而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结果就是之后赶到手入室时见到那副场景。

之后他便连忙召集人匆匆制定计划后赶到卧室推开门果不其然发现了半窝在棉被里的审神者,而她嘴角的笑尤其让他觉得很不顺眼这让他在句末不免加上了重音。

“做了什么?还真是简单明了的话语呢?”少女的声音褪去了之前跃动的生气,尖锐地上升了八度的调子,像是猫爪在玻璃上划过般刺耳。“在我没有命令之前就擅自来到审神者的卧室这态度是不是太差了点?”

“……”长谷部并没有打算回答少女的问话,灰紫色的眼睛往附近瞥了瞥,这一细微的动作也在少女的眼瞳中留下印迹。

果然,在看着呢。

“如果我说我用血压制住了他们本体上的魂呢?”少女将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嘴角夸张地咧起,俨然一副恶人态势。

“血里面有着我充足的灵力,你也是知道的吧,你们虽然是付丧神但毕竟只是分灵要凭着人类的灵力活动,灵力就是你们ròu_tǐ的根源。所以我所做的只不过是用我的灵力来封住原本潜藏在其中的残余灵力,如此他们就将永远无法醒来,也就是说只要我想,你们手入室里的刀就将永远沉睡,灵魂被禁锢,这可比单纯的碎刀更惨不是吗。啊还有你背上的小家伙儿也是一样。”

“所以,你想怎么样?”长谷部的内心一怔,内心压抑着的憎恶与仇恨爆发出来,他试图进入房间,但是绿色的结界阻挡住了他的突进,将他隔断在三米开外。

“怎么办?”女孩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像极一只被顺毛的野猫“经历过上一个审神者的你们还不知道吗,当然是尽情地取悦我了,只要你们能让我开心,解除其中几把的禁锢甚至给你们手入都是可以办到的。”

“竟然……”长谷部瞪大了眼睛,藤紫的眼瞳深处泛起了一丝黑气,“结果竟然还是这样……”他的骨节被捏得作响,目光直率地袒露敌意,他觉得胸腔内有什么东西要刺出来了,作为这间本丸的付丧神之一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拼尽全力把这份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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