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的亵渎,忍受却时常愤怒,是不是对主的不忠呢。”

沈三问自然明白皇子的意思,无非就是君权和教廷的争端,说点他爱听的话就完事。

“主对万物都是平等的,我当年正是为了这个答案,远渡东土。

如今我已经悟了。

东土教会给了我不少启发,主让我们修今生,修来世,但是何为今生,何为来世。每个人的今生便是上一辈子的来世,人心多变,总有眷恋凡世的人,不愿意放下人间的喜乐哀苦,将灵魂永远留在天国,总有为了苍生,自甘临世苦修,忍受苦难的人。

他们便是今生主的代言人,不止传教士,每一个心中有主的人都一样。

王子心中对主的敬畏爱护,便是王子的忠诚之心,主庇佑王子万事顺心。”

这辈子能不能过好都是两说,还期待来世,哎,说不准还不如这辈子呢。

王子问道,“如何知道往世的传圣者呢。”

沈三问微微一笑,“主自有指引,传圣者绝不孤独,国王是传圣者,教主是传圣者,苦修者亦是传圣者。忍受世间的恶,传言真善的主,虽苦犹乐。”

你管什么传圣者,一时的不忍耐是为了包容他人的恶,将别人的恶变成自己的恶,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跟你打西域是一个道理,给你说这么明白这么好听,你听不懂吗?

王子沉默许久,重复这他这几句话,半晌才明悟过来,原来父亲一直期望的,就是他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不仅对主有一份责任,对王庭也有着自己的责任。

不过他更愿意做的是怀着对主的忠诚,用自己的恶来保障他人的良善。

君权与主定能一致。

万恶侵身,心怀万物。

先行者就是不一样!以往教主解释了许久的问题,被这位先行者两句就解决了。

“可是,东土宗教都是虚妄的,只有主才是世间唯一的真神,他们如何能给先行者启发呢?”

沈三问笑道,“先了解,才能知到他的虚妄,才能向他宣扬主的万能博爱。”

王子不疑有他。

沈三问又一步步的从他口中套出大食“故”国的情况,先从教义入手,得到他的信任,然后决口不提西域,放松他的警惕,在闲谈之机,得到最关键的信息。

两国交战,战场上的事只能听天由命,随着将领发挥。但是根据国内的情况可以知道更多的消息,知道对手的漏洞,让这只军队成为没人支撑的孤军,最终迎接他们的只能是失败。

如今大食手工业商业发达,称得上繁荣,但是教会和君权开始爆发严重的冲突。两个有继承权的王子,一个被教傻了,一个被国王予以重任前来立功,企图在西域扩张领土和权势,建立王国的新秩序。

教主虽然不愿意这次东征,只能利于国王立威,还引发教廷一系列解释不能,但是在国王许诺许多好处后,还是全力支持了这次行动。

若是能亲自去大食,肯定能更好的解决问题,但是再前往大食,沈三问是没那个心了。这不同于吐蕃和大周的友邻,路上荒凉,势力众多,遇害当真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不过沈三问还是发现了此战关键的战机----哪位大食将军与王子有矛盾。

按照论岩所说,留给他的时间还有两天,这两天,他要搞定这两个麻烦人。

沈三问仔细斟酌后,叫来了接待人,“去找论岩来见我。”

“这,不合适吧”,接待人犹豫不决。

沈三问笑道,“你可以请示过论钦陵后,再来回我。”

大周房屋用料严实,墙壁厚,隔音效果也不错,可是在吐蕃,论钦陵已经给他做出了示范。

房屋都是一栋栋小楼,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说话声音还有个增强效果,所谓的密谈,还是得在空旷的院落中进行才好。

沈三问静静的在院中等待。

论岩脚步轻快,开眉笑眼,丝毫没有掩饰他对这次沈三问召见的期待,“上使可是有了决断?”

沈三问回以一个微笑,指着大食人的住处说道,“留下大食王子,将他永远留在高原上,我就考虑答应你的要求。”

论岩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后退一步,双手放在胸前摇摆,似乎很害怕面对这个男人,“不不不,吐蕃能与大食交战,但是不能主动去开罪大食皇室。”

沈三问瞪着他,“你不听听你们赞普的意见?”

论岩愣了,“这,您说的考虑是什么意思呢?”

沈三问勾起下巴,走近一步,“作为答谢,大周给与吐蕃三个月的军粮,或者武力援助,二选一。”

“上使就不考虑其他办法了吗?吐蕃虽然弱小,可在这片高原之上,绝对没有第二个对手。”

沈三问道,“吐蕃若是没有论钦陵什么都不是,你们的赞普还不明白如何管理这片土地,去吧,我期待这赤都赞普的回答。”

论岩皱眉神色凝重的离去,在他看来赞普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论岩入了宫室,将这番话据实相告。

赤都听完脸色铁青,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周使欺人太甚,妄图挑拨我们与大食之间的关系,真是可恶。论岩,你告诉我,吐蕃人人都知道有论钦陵,不知道有我吗?”

论岩吞吞吐吐,不想回答这句话,这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有什么好问的,回答你了你还不高兴。

赤都又怒道,“等这次与大食的谈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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