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恐怖悬疑>钢铁鲜血烈焰>第217章 全线反扑(一)

当黑面武人赵应元正挥舞着大刀“切肉”的时候,大量遭受袭击的情报正如同雪片般飞向镇江府城。

“扬州府码头失火,烧毁战船两艘、武装商船四艘!”

“江阴出现亡命之徒当街砍人事件!”

“海门县出现大规模投毒事件!”

“上海县火药库之一被炸毁!”

“嘉定县有人刺杀侯垌曾,刺客被当场击毙,但侯也受了伤!”

……

就算是毛雄辉、洛英眼皮底下的镇江府城,也出现了多次放在后世完全可以被称为“暴恐”的事件,死者超过十人,伤者足有数十人,而这还是建立在镇江府防卫严密,搜捕奸细及时的前提下的,否则死亡上百人都是有可能的。

“这是示威,这是确凿无疑的针对我们的示威!他们以为能吓倒我们?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这是毛雄辉的话。

“我可以感觉的到,他们的仇恨比星辰还要炽烈……”这是洛英的话,然后她沉默许久,轻叹一声,“唉,果然我们之前还是低估了矛盾的烈度……”

明末的社会矛盾已经到了尖锐至无以复加的地步,而旧时间线上满清是通过大屠杀强行“解决”了这些矛盾,毛雄辉和洛英当然不会屠戮民众,但他们分明干了某些人眼里比大屠杀更严重的事情——“断天下之根基,与天下人为敌”。

然后问题来了,谁是“天下之根基”?谁能代表“天下人”很显然,在某些人眼中,只有士绅、地主、儒生才是“人”,至于数量庞大的多,占了总人口九成九的真正的民众,那只是刁民、草民、泥腿子,没有发言权,死了白死!

一个非常讽刺则非常无奈的例子就是——蒙元残暴,江南百姓生存困苦,但由于蒙元采取的是包税制,江南士绅可以中饱私囊,所以到朱元璋建立明朝,北伐驱赶蒙元的时候,反倒有很多士绅怀念“大元的统治”。朱元璋针对这种情况自然是大开杀戒,结果也背负了“暴君”的骂名。

现在南直隶沿江地区的情况和元末明初有一些相似——清军坏不坏当然坏!屠城真狠!但屠杀完毕之后,他们还是要依靠江南士绅进行统治,所以这种仇恨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化解的。但可恶的毛贼、妖女,居然借着反剃发运动的机会,对南直隶沿江地区进行大清洗,各种官僚、地主、士绅损失惨重,大片耕地被分给泥腿子,昊天教还在每个村镇都建立了据点,更不用说至今不主动招收儒生为官,这是破坏游戏规则,不可调和,不可容忍!

由于人口比例的问题,被镇江伯、武宁郡主直接处死的“叛国士绅”总数并不算多,但如果加上与其利益绑定的狗腿子打手,其实数量也不算少。更不用说镇江伯治下的“倒行逆施”让周边的地主、士绅、儒生迅速倒向博洛,而已经被毛雄辉绑上战车的阎应元、夏完淳、侯峒曾,甚至还包括张煌言等人,则被视为“助纣为虐的叛徒”。再考虑到近日来有关四个汉奸王爷的动向,一个针对镇江伯势力的全线反扑计划就呼之欲出了……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犹血腥……”毛雄辉吟诵着朱元璋他老人家当年的诗句,同时也看到了洛英眼中从无可奈何到杀伐果断的变换——

“既然他们要战,那就开始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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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袭击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事情,一个足够疯狂的人,挥舞着刀片子砍向无辜路人,或者抱着一大桶炸药到人堆里玩自爆……这似乎是无脑狂兽人都能完成的事情,但很多人忽略了一点——如何让人变得如此疯狂?

单纯的金钱收买显然是不够的,毕竟就算是亡命之徒也知道“得了钱也要有命去花”的道理,但有一种人可以打破这样的藩篱,那就是——复仇者。

镇江伯势力对“叛国者”抄家灭门的行动当然是让治下大部分人都分到了一杯羹,都得了利益,但侥幸未死,逃出去的余孽总是存在的。汪蔓萝当年能在洛英的组织你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而其他的余孽当然也搞的起,更何况他们有着更多的“资助”。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毛雄辉、洛英的势力已今非昔比,军兵、民兵,还有数量更多的昊天教教徒,已经把治下之地变成了一张疏而不漏的大网,那些“”不发动还好,一旦发动,就等于暴露,而暴露就等于死亡。

“杀!杀奸贼!杀投靠鞑子的奸贼!”

这句话在整个弘光二年二月下旬和三月上旬里,被喊了数十万遍,而在这个过程中被抓捕、杀掉的人,则有了详细的统计。数字从数十上升到破百,后来破千……洛英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人只是从犯,甚至根本就是无辜的,但没有先进的测谎仪或者什么玄幻化的吐真剂之前,是根本无法辨别的,只能一路杀过去,那些倒霉的误杀者……死了就是死了。

伴随着最终共计二千一百五十八颗人头落地,镇江伯治下地区的“恐怖袭击”事件迅速消于无形。毕竟杀戮或许不能解决仇恨本身,但至少能够解决仇恨的载体,当企图袭击的人连都不存在的时候,这些人难道靠什么来袭击鬼魂么?

和根据地“大治”相对应的,敌占区层出不穷的“法会”、“驱魔”、“进军”行动,甚至还有东林党特征非常明显的“破靴阵”都层出不穷一副晚明时期文人势力失控的无赖状,可惜这帮人还是怕死的,无论闹的多么凶,都只敢在自己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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