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站在城门上方的端木亦元,她就是苍鹰军队的后代,还请问端木亦元找她来有什么事。
端木亦元一口血差点涌到喉咙口,让他欣喜若狂的,抱了很多希望的苍鹰令,给他的结果却是这个。
他不相信也要相信。
苍鹰令的传说应该是真的,但是,百年已过,又没有人打理,变成这样也算正常。
端木亦元不屑和老妪说话,拂袖要回宫,老妪不干了。
别看她年纪那么大,哭起来,那嗓音,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端木亦元受不来了,最后把身上的玉佩给了她,才把她打发了。
这叫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块玉佩已经是端木亦元作为皇帝,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昨天晚上,夏茉莉鼓起勇气问了他一句话,“皇上,当皇帝真有那么好吗?”
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早朝,每天有操不完的心,有看不完的奏章,国库还穷成这样。
要换了其他女人和他这样说话,早被他打入冷宫了,唯独夏茉莉,他没有对她动怒,甚至想了想,老实告诉她,“皇后,这皇位来之不易,再怎么艰难,朕也要坐下去!”
夏茉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依偎进端木亦元的怀中,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告诉端木亦元一句话,端木亦元听后表情虽有点意外,却没有否认她的提议。
整个京城的黎明百姓都知道文昌帝闹了个天大的笑话,背地里也都议论开了,苍鹰令据说是大轩开国皇帝为了保佑子孙,江山万年也秘密设立的一支军队。
就连意义非同一般的苍鹰令都成了个笑话,是不是意味着大轩的气数真的已经尽了?
这些大逆不道,被人听去是会被砍头的话,放在心里想想就好,没有一个人胆敢说出来。
说实在的,失望的人哪止端木亦元一个,躲在一边等着看神兵一样军队的迟静言,她同样也很失望。
端木亦尘的担心果然没错,时隔百年,很多事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想到端木亦尘,迟静言就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看到他。
“小白。”迟静言喊小白时,它正没精打采,低头拿爪子刨雪玩。
听到迟静言喊它,猛地抬头朝她看去。
迟静言强忍了好久,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哈哈笑出了声,小白的样子真的是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小白那么通人性,当然知道它这副样子很滑稽,它为什么会这么滑稽啊,还不是正看着它,捧腹大笑的那个人干的。
“小白我们去吃香的喝辣的,你想不想去啊?”迟静言憋住笑,轻轻抚摸着小白的头问它。
小白只对吃香感兴趣,至于喝辣,还是算了吧,对着迟静言眨巴着眼睛,表示它很愿意去。
迟静言站起来,从衣袖里拿出样东西放到小白鼻子底下,“带我去找这个人。”
小白早就习惯了,它已经不介意再一次被迟静言当狗使,它介意的是,这几天,她已经很多次让它闻这个味道,明明它都做好了带她去找的准备,临时她又变卦了。
这一次,她不会又变卦吧。
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小白这一次也不像前几次那样积极,迟静言不乐意了,拍拍小白的头,质疑道:“小白,你不会是感冒,嗅觉失灵了吧?”
小白很不屑地把头偏过去,太伤自尊了。
让小白欣慰的是,迟静言这一次到底是没有临时变卦,它根据气味把迟静言带到京城最出名的青楼——醉花楼。
小白感觉到了一股好浓的杀气,它转过头去看迟静言,咦,人呢,它对着空气里闻了闻,抬脚就朝醉花楼去跑去。
那么硕大的一条狗迎面跑来,很多人都下意识地避开,倒也方便小白很快就找到迟静言。
它真的没有感觉错,的确是好浓的杀气,释放出这股杀气的人,就是它的主人。
二楼的某个包厢里,迟静言双手叉腰,也不说话,就是瞪着坐在那里的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的反应倒还很平淡,一点都没寻欢作乐被妻子发现后的慌张,反而是坐在他身边陪酒的青楼女子慌的不成样。
这七王妃可是一拳能把狼狗都打死的人,如果被她打上一拳,估计也活不了了。
小白和迟静言一条心,半蹲在她脚步,目露凶光,牙齿微露,已经做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这时,坐在端木亦尘另外一侧,也就是和端木亦尘一起逛青楼的大臣开口说话了。
到底还是怕迟静言的,从他战战兢兢的口气就听得出来,“七王妃,您误会了,我们和七王爷在这里只是谈点事情。”
“谈点事情?”迟静言一声冷笑,“谈事情要谈到妓院来!还真是有情调,有气氛!”
那大臣吓得额头上有冷汗滑下,对迟静言陪笑,“七王妃,青楼真的气氛好。”
迟静言朝那个大臣瞪了眼,他吓得不敢说了。
迟静言还活在上一辈子时,就信奉一句话,遇到什么事,不要去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的人。
“端木亦尘!”迟静言强压住怒火看着端坐在那里的男人,“你要不要给我个解释?”
端木亦尘抬起眼睛看着迟静言,像是在想该怎么说,迟静言已经抬起脚对着茶几踢过去,跟冷漠也没白学,至少一脚过去,她把茶几给踢翻了。
在场陪酒的几个青楼女子尖叫着,抱着头朝门外跑去,就连那几个大臣也是惊慌失措地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