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龙叹了声,他家少爷就这性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从不跟别人说,真怕他把自己憋坏。
韩爵之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打开短信。
时玉儿给他发了几条信息,每条信息的发送时间间隔几分钟到半个小时。
这个蠢女人,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韩爵之懒得回信息,直接回拨电话过去。
半响,电话接通了。
手机那边传来女孩迫不及待的声音,“魏龙先生,你家少爷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问了千千她说她也不知道,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是我。”韩爵之打断了女孩的滔滔不绝。
时玉儿愣了下,脸色有些窘迫,笑呵呵地说:“韩先生,怎么是你,你还好吗?”
韩爵之唇角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死不了。”
“没死就好,这样我就不用守活寡、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一个人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时玉儿。”
“诶?”
“上完课早点回家。”
“哦……”时玉儿哦了一声,对方把电话挂了。
其实,时玉儿早就上完了课,却不想回家。
独自一人站在学校附近的天桥上,看着车来车往发呆。
尽管不想承认,但她无法逃避一个事实——她担心了那个男人一整天,一整天完全装不下任何东西,只有他。
这种感觉很陌生,而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无底深渊,掉进去就出不来的地狱,像她这样的人,根本,更何况对方是高高在上的韩爵之。
呵呵……
时玉儿,叫你作,这回作死了吧。
将心思收起,转身欲走。
天桥的另一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身影,一身黑色西装,无情的面孔,似鬼魅一般,毫无人气。
时玉儿倏地瞪大双眼,身体出于逃生的本能,失控往后退去。
那人站在原地没动,但他的视线始终锁着她,忽然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是用唇语来说话。
他说,我不杀你。
时玉儿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在打颤,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那我可以走了吗?”
那人无动于衷。
时玉儿一咬下唇,掉头就跑。
她不敢停下来,更不敢回头看一眼。
刚刚那个男人叫做鲨头,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在这里出现,意味着那群人也回来了。
有他们的地方,就有暗杀。
帝都里可能有什么人被盯上了,而鲨头不是来杀她的,那么被他们盯上的人,那就另有其人。
不敢想……
时玉儿用力地甩了甩头,看到前面有辆空出租车驶来,急忙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