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眼众人,打眼看见一席红衣,醒目的扎眼,原来是平阳公主,她那阿姐,可真真随了她那好母妃的媚骨,好生艳俗。

几杯小酒,眼波流转,更添些妩媚,她捂嘴笑着,眼神却不时瞟过那几个官家公子。

呵,亲爱的阿姐,早就警告过你了,真真是不听话啊!还是教训一下,不然,总是少了点儿分寸。

云裳从太后身上跳下,提着裙子,迈着小步子,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平阳面前,太后先是一惊,眼打从她下来一直没有离开,生怕她跑的太快,摔了。

平阳看着面前的云裳,一蹙眉,恶狠狠的眼神直逼而来,许是,察觉到太后的眼神,立马转变,温柔的笑着,云裳也甜甜的笑着,将小手伸出在她眼前,慢慢展开,手中只是一个光滑的小珠子,晶莹剔透,小巧精致。

“姐姐,送给你”

平阳怔住,搞什么?她要干嘛?珠子?为什么要给她珠子?

此时,风黎也看了过来,一众人发现风黎的眼神,也都停杯看向这边。

平阳忙从手中接过小珠子,报以微笑,当众送珠,若是自己不接,落的不敬爱胞妹的名声可是不好。

“谢谢,裳儿妹妹”

没有人发现,云裳转身的笑容。

前儿月,荷花池旁,风起,有些儿凉,趁画儿会去那披风的功夫,躺了那些儿时日,竟开始有些儿懈怠了,就被人推下了池子,池中的水冰的刺骨,若非那个人,自己可不会单单是呛了几口水,若不给些教训,怎么会学乖。

云裳又一阵小跑,跑回太后身边,看上去很急,跺着小脚,双手背在后面,眉头皱皱,撅起小嘴,委屈巴巴的模样,小声的说

“皇祖母,我要去出恭”

太后摸摸她的头,笑了笑

“红叶,陪小公主去”

云裳用力的洗了洗小手,回了宴会,平阳不在,哦,去哪了呢?

云裳再是小跑,直直的站在风黎面前,张开胳膊,眼睛弯弯,露着几颗小白牙。

“抱”

风黎何等宠溺,立即便抱起了她的小公主,云裳趴在风黎的肩上,又了些儿睡意,快了,好戏出场了。

只见平阳公主身边的小宫女匆匆而来,伏下身子,她说的话,云裳并不在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风黎轻轻抚着云裳的背,云裳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只能无奈笑笑,这孩子的性情不定,一会儿烟雨,一会儿晴的。宴会开始,自己要抱,还不肯,现在,这么就肯了呢?小孩子啊!

宴会结束,众人离去,热闹也散了。

云裳从风黎怀里暗暗向人群张望,很快,她便找到那个身影,无比熟悉,这个身影也转过身,四目对视,感觉,已过千年。

是他!荷花池畔,那抹身影,是他!记忆犹新,怎么会忘记!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真真的现过身,如不是那次意外,她还真的不知道,一直在背后的那个人,是他!南宁侯之子,洛铖轩!

风黎抱起云裳,向身后的内殿走去,太后,皇后,淑妃紧随其后。好戏,开始了!

刚刚小宫女来报,平阳公主随意殴打路旁的小宫女,四皇子风柯意图制止,不料被平阳公主打伤。

四哥本就温柔,又如何会伤一女子,虽四哥年仅十岁,武艺却也不差。

不过,平阳公主有武功,这可是宫中大忌啊!呵!

曾经有个不知死活的领国公主,在国宴上,嫉妒娘亲美貌,得知娘亲会武,非要切磋。阿娘敬她是领国公主,身份尊贵,不愿伤她,哪知,那个公主曾阿娘懈怠,背后偷袭,伤了阿娘。

风黎很是不开心,皇室公主,如此刁蛮,有失礼仪,索性下令,后宫女子,不得学武。

不要说那个公主,那个国的人,都没了。

刚入内殿,云裳看着肩上血迹斑斑的四哥,在风黎怀中挣扎一番,风黎明白她的意图,便把她放了下来。

云裳向风柯跑过去,其实真的没什么可心疼的,比其自己受过的,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罢了。

“四哥不痛不痛,裳儿给你吹吹”

轻轻的吹着风柯的肩,风柯有些失血,身子虚弱,却撑着身子起来,摸摸云裳的头,轻轻的笑着。

“裳儿,乖,四哥没事。”

皇后当年难产,是娘亲答应为鬼医试毒,才请得鬼医相助,诞下双生二子,你的命是阿娘拿自己的命赌的,我又怎会轻易让你死掉。

此时的平阳公主早已被五花大绑,发髻凌乱,衣服也沾了泥土,毫无宴会的风光。

风黎拿起水壶,从平阳头上浇下,茶水微烫,平阳的皮肤烫的红红的,平阳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一下子醒了。

“父皇?”

脑海中涌入出一幕,又一幕,顿时,惊慌失措。

“父皇,平阳不知道发了什么,父皇,父皇,您明鉴啊!”

平阳努力回忆,自己在宴会上,忽而心烦意乱,想出去走走,不料路旁的小宫女冲撞了自己,然后自己……自己就打了她,还,还,还打了风柯。

自己虽然平日调教下人就是这般,但,毕竟是宴会,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甚至打了风柯!

不对,香,一种香。梨花,是梨花!

平阳慌乱看遍整个大殿上的人,云裳正好扭头,两人对视,云裳露出淡淡的笑,眼中带着戏谑。

对,是云裳,是云裳!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珠子,珠子。对,珠子。是她递珠子时,自己闻到的香。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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